057:地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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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商眸底微暗,半眯著眼又打量了兩人一眼,直到把他們看的渾身直冒冷汗才收回了視線。
——至於於安?
他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這一切,幾番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是原地沉默了良久,選擇了無聲的默許。
*
於安在前面領路,歸商則是悠哉悠哉的跟在他身後像是在看什麼風景似的,偶爾會抬了抬眼皮瞟了牢里人幾眼,眸底的情緒沒什麼波動。
這裡的環境還算是乾淨,沒什麼亂七八糟的。
——僅針對她和於安走的這段路而言。
很快,牢裡的人越來越多了,看起來也越來越慘了。
忽然,一個牢裡伸出了一雙血肉模糊的手,他費力的將亂糟糟的頭髮往兩邊撥了撥抬起頭,看著歸商的眼神惶恐中卻又帶著幾分渺茫的希望。
“救…救救我,求你…”
他的聲音嘶啞極了,聲帶似乎被割過一樣難聽的好像烏鴉在叫,那雙無神的眼睛裡在看向她的時候多了點起伏,但也就起伏了一點。
歸商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不遠處停住腳步的於安。
於安冷漠的看向了那個模樣看起來極為可憐的人一眼,而那人在意識到於安也在這裡後,身體猛地僵住了。
他這才恍惚的意識到自己現在求助的人和罪魁禍首是一夥的,身體止不住的都顫抖起來了。
他的雙手緊緊抱著頭跑上了一旁的木床,將自己縮在了角落的最裡面,嘴裡還不停的一直在嘟囔和哆嗦些什麼。
——看起來精神似乎是不怎麼正常了。
於安收回了視線,語氣平靜。
“這大概是兩年前弄過來的,曾經是孫齊勝的得力手下吳永。”
說罷,他好整以暇的雙手環胸的看向了藏在最角落裡的吳永,目光藏著幾分漠然與憐憫。
——好像是在看籠子裡的麻雀那般,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吳永依舊縮在最裡面,似乎是什麼也沒有聽見,只是兀自在那兒渾身發著顫,看起來可憐極了。
於安繼續說道:“當初因為讓人簡單的挑撥了兩句,那孫齊勝便疑心病起來了命人將他關押在牢裡。”
“在此期間一直是由我負責的審訊他,可惜這麼久都過去了,還是沒怎麼在他的嘴裡翹出什麼重要的資訊。”
說完這句話後於安又深深的看了吳永一眼,眼中情緒開始翻湧起來,像是風暴前最後的寧靜。
歸商也將視線放在了角落裡,看著那人一直環抱著自己哆嗦的喊著什麼的樣子,指尖搭在另一隻手的指骨上輕敲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受如此酷刑還能堅持到現在都還沒有死,本身就代表著一種奇蹟。
她輕敲指骨的動作微頓,放了下來。
——這樣的人可不能一直留著,隱患太重了。
在前世摸爬滾打約有二十六載的歸商很清楚的什麼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於是她淡淡的看向了一直在往牢裡看的於安,又深深的瞥了牢裡那人一眼,眸底閃過令人膽戰心驚的涼薄之色。
於安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他叫來暗處看押的人,低語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那人在聽後乖順的點了點頭,在看向一旁站著的歸商的時候動作卡殼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禮貌的又點了點。
歸商隨意的擺了擺手,在那人略顯愣怔的視線之下繼續跟著前面的於安往地牢的最深處走去。
她看著越來越熟悉的地方,挑了挑眉。
原來所謂的‘暗牢’就是地牢的最深處啊…
這倒是有點意思。
不過倒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個小嘍嘍竟然和她當初的待遇差不多,讓她心裡倏爾多了幾分感慨。
*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暗牢裡。
因為沒有燈光、以及這裡很封閉沒有開窗的原因,幾乎是看不清裡面有什麼東西或是有什麼人在的。
剛剛處理吳永的人在處理完後將一盞燈往這裡送了過來,在看清這裡的一瞬間她的目光先在四周仔細的過了一眼。
之前因為著急出來,除了知道這裡的環境的確很暗之外,其它的什麼都沒怎麼看見。
她將視線在頭頂和四周都轉悠打量了一眼,感覺和之前看到的質量好稍微好些的,很多用料都要堅硬很多。
——不愧是暗牢,這待遇比起之前的其實也挺不錯的。
就是太暗了很壓抑,待久了估計會得抑鬱。
牢裡的人在察覺到有人往暗牢裡走著的時候猛地直起了身子,眼巴巴的看著提著燈籠的於安一眼,期待這位三當家能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待到看見了於安身後歸商的時候,身體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眼神惶恐不安,帶著很明顯的害怕。
他們是真的打心底裡怵這位小寨主,有人大著膽子看了風輕雲淡的歸商一眼,只覺得之前身上的那股子寒意還沒有完全散去。
於安看著他們那害怕到恨不得鑽進地縫裡的感覺,很是好奇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畢竟他所看見的只有被捅死的兩位。
哦對還有——老的被割了舌頭,胖的被捅了雙眼。
但這種血腥場面他可不信他們沒幹過或是沒見過,怎麼會被嚇成這個樣子,膽子小到都被嚇破了?
如果暗牢裡的幾人有讀心術,在聽到三當家的這份心裡猜測後,肯定會齊刷刷的搖搖頭。
可怕的從來都不是這個折磨人的手段,而是折磨人本人,而且還是笑著殺人的那種。
——這給他們一種對方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甚至可以說是達到熟練的程度,可關鍵是對方還這麼小,那種天真中透露出的殘忍,才是最令他們感到毛骨悚然的。
有人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壓根都不敢往歸商那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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