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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龍丘南枝也長這麼大了?蠻橫不講理的小姑娘,現在依舊有點兒蠻橫,但這個蠻橫,瞧著挺不錯的。
蹭請柬也不能往她們身上蹭,不過劉景濁倒是好奇,這等富家女,居然也會被用於拉攏什麼天驕,能是什麼天驕啊?
不過很明顯,龍丘南枝不會在這兒說的。
做成一單生意,五枚泉兒,這南枝姑娘還是有錢啊!
本想躺回去等下一頭肥羊,結果還沒臥倒,就聽見龍丘南枝冷笑著說:「在這兒都能碰上,以你的身份,丟不丟人,有意思嗎?」
劉景濁嘴角抽搐,起身仔細瞅了瞅龍丘南枝,疑惑道:「你是眼睛亮還是鼻子靈,這都看得出?」
龍丘南枝冷笑道:「你當龍丘家的神眼術是擺設嗎?察覺不到氣息,我還看不見你這麵皮下的模樣?」
青衣姑娘滿臉疑惑,問道:「表姐,這都能認識嗎?」
龍丘南枝則是板著臉,沉聲道:「要是可以,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嘿!這丫頭,分不清輩分兒怎麼著?你好賴喊一聲姐夫啊!
不過既然都被瞧出來了,劉景濁便問了句:「你表妹?那就是大長老的小女兒的女兒嘍?我記得她嫁給了左丘印禪,那就是說,這姑娘是新任皇帝的閨女?公主啊?」
結果龍丘南枝一句:「跟我去綠湖山保駕護航,要不然我就傳信大小姐,說你在這兒逗小姑娘玩兒。」
劉景濁氣急而笑,問道:「你是不是欠揍?想捱打了就說一聲。」
擺個攤兒都不安生。
龍丘南枝卻問道:「我大伯龍丘邙不輸龍丘闊吧?」
劉景濁立即正色道:「不輸!」
龍丘南枝眼眶微紅,點了點頭,傳音道:「我其實在那裡面見過白小豆,她沒注意到我而已,我幫她宰了個人,同樣也得到了一份機緣,才有如今境界的。」
劉景濁就納悶兒了,傳音問道:「你一趟洞天出來,跟小豆子一樣都是煉虛境界了,你也是個劍修,非拉上我作甚?」
但龍丘南枝白眼道:「平川首席讓我找你的,事後你得回一趟白鹿城,給鹿舍的年輕人上一課。」
劉景濁乾笑一聲,心說平川哪裡有本事找到我?肯定是老丈人唄!
龍丘家的年輕人裡,劉景濁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是與龍丘陽厲同輩,起名陽平的傢伙。還有白雨、督水,以及龍丘塵玹了。
都在拒妖島待過,但都沒待到最後。
船上的老婦人與那琉璃身就好奇了,心裡嘀咕,這人是誰啊?看起來南枝小姐有點兒不敢招惹似的?
劉景濁擺了擺手,輕聲道:「罷了,反正我也要去,權當蹭你們請柬了。」
於是龍丘南枝換了一艘比較大的船,劉景濁也跟著上去了。
直到船離開,水中那女子才陰沉著臉出來。
又是龍丘家!我恨左丘家不爭!
即便是上了船,劉景濁也沒露出本來面目。龍丘南枝也不是傻子,自然沒主動說,但人家要是知道了,那也就知道了。
可那個青衣姑娘一直在耳邊喋喋不休,非要問個名字,劉景濁只好說道:「我叫劉赤亭。」
青衣姑娘笑著說道:「我叫左丘凌。」
至於後邊兒那兩位「前輩」,壓根不敢問。
因為方才聽到龍丘南枝說,龍丘白雨跟龍丘陽厲被馬三略順便捎回了白鹿城,而那個相貌平平的青年人則是淡淡然說了句,他們兩個還閒不下來,但龍丘白雨做你們鹿舍統領足夠了。
能如此輕描淡寫提起這些事情的人,龍丘南枝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這人還姓劉,還能是誰?
四公主還是太單純,小腦殼啥也不想。
龍丘南枝取來了一壺酒遞給劉景濁,問道:「你怎麼神出鬼沒的?軒轅城之後,就來了這兒?」
劉景濁笑道:「從玉竹洲剛回來,想著在綠湖山湊個熱鬧,之後再去白鹿城的。」
說起這個,劉景濁便問道:「什麼天驕要讓新鹿王朝的公主去拉攏?看樣子還準備招駙馬?綠湖山不是女修居多嗎?什麼時候有男子天驕了?」
龍丘南枝搖了搖頭,輕聲道:「好像是一個忽然冒出來的天才,三十歲結丹,姓華,叫做華揚。其實也是他們新鹿皇室的內鬥,方才被我打翻的那個,是凌兒的姐姐,當然是同父異母了,爭寵而已,想把凌兒往外推。」
劉景濁也抿了一口酒,笑道:「現在這天之驕子,還真就像雨後春筍一般,三十歲結丹這麼常見了嗎?讓那些個百歲登樓的人臉往哪兒戳?」
龍丘南枝只是笑盈盈看向劉景濁,你好意思說?不到五十歲,都能跟姬聞鯨過招了,你還說別人?
但劉景濁想的就不是這些了。
進入那處洞天的,出來最低都是煉虛境界,白小豆是,岑良珠是,龍丘南枝也是。這樣來看,那劉御空也必然是了。
從前看起來沒什麼,現在看,怎麼都像是生意。
左丘凌坐在後方,壓低聲音問道:「婆婆,這位劉大哥到底是什麼人,修為很高嗎?」
方才劉景濁與龍丘南枝提到了軒轅城,那答案就很肯定了。
老嫗只得擠出個笑臉,同樣壓低聲音,說道:「高,反正我們倆加在一起估計打不過的。」
正此時,劉景濁抬頭往遠處看了一眼,一道分身已經朝著雲海白衣抱拳了。
「平川首席。」
白衣中年人笑著回禮:「姑爺。」
當年瞧不出來平川境界,只知道是個登樓修士。
現在一看,劉景濁苦笑道:「平川首席這個登樓,是放了多少水?」
這一看就是合道境界嘛!
不過也是,龍丘家的首席,怎麼可能只是登樓?
平川笑道:「十幾二十年而已,我都看不透姑爺嘍!」
劉景濁搖了搖頭,笑問道:「還是跟我說說,想在綠湖山幹什麼吧?」
白衣中年笑道:「不是我想什麼了,是家主讓我轉告姑爺,先別亂動,看過了,知道了,也就行了。畢竟在神鹿洲,這些事情讓鹿舍的年輕人去做。」
這話?劉景濁問道:「是已經知道什麼了嗎?」
平川只是笑盈盈說道:「姑爺看過之後自會清楚,倒是完事之後,可以再去搗藥國那座膏藥山逛逛的。」
說完之後,又閒聊了幾句,劉景濁便回去了。
劉景濁走後不久,龍丘晾就到了此處。
平川嘆息道:「家主想給什麼,明明可以直接給,非要繞個大圈子,有意思嗎?」
龍丘晾揉了揉眉心,輕聲道:「這小子要是弄清楚了,肯定會比灑灑丫頭更急,還不是時候,起碼要等到十九那邊能確定了再動手。打死一個兩個,那是小孩子玩兒的把戲,我要收網,就是絕戶網!」
一個也別想逃。
話鋒一轉,龍丘晾微笑道:「倒是咱們家裡,還是有人想著復辟神鹿王朝啊!左丘家也不太平,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
平川攤開雙手,「我是無所謂,在神鹿王朝我可以是大將軍,在白鹿城我是首席供奉,都是給你打工,又沒少發我工錢。但長老殿那邊,不太一樣哦。」
龍丘晾抬手就是一巴掌,氣笑道:「你小子怎麼陰陽怪氣的!跟誰學的?」
平川轉過頭,一臉正色:「大哥,跟誰學的不要緊,二哥至死都對大嫂的死心懷愧疚,咱們忍的過頭兒了吧?」
從一開始,龍丘晾就知道害死龍丘棠溪母親的都是些什麼人。想要報仇,對於他來說很簡單。
但至此,已經三十多年了,龍丘晾從未打算過報仇。
長老殿那幫人自然不著急,可平川急啊!白鹿城又剩下多少時間了?
龍丘晾沒答覆,只是輕聲道:「彆著急,稍微等等,稍微等等就好了。」
我不能讓她白死,我得知道當年那場交易,除了後來賣掉大丫頭的一道魂魄之外,還有什麼。
我得知道大丫頭那道魂魄在哪裡,是不是就在九洲?
我也讓有些人知道,龍丘灑灑是我女兒。
龍丘南枝的船尚未落在綠湖山,但綠湖山外,不知多少女子聚在一起,光明正大地瞧著一個年輕人,都要流口水了。
看模樣,年輕人早就習慣了,但還是有些……不自在。
有時候他都在想,為什麼要生一副這樣的面孔?我又不是女人,長這麼好看幹什麼?
年輕人以心聲問道:「老頭子,咱來這兒幹什麼?招蜂引蝶嗎?你重塑肉身用得著這裡的一根草不?」
藉助在年輕人泥丸宮十幾年的老道士一反常態,說道:「小子,言之有理,掉頭,咱們走!去竹兒嶺給為師找尋煉丹材料。」
年輕人嘴角一挑,略有些邪魅之意。
「哎呀呀!你要是這麼說,我還真就不走了。您老當了幾年祖師爺後,現在可是招搖的很啊!什麼人什麼事兒能讓你這麼怕?」
黃庭宮裡,老道士氣笑道:「你說要走,我成全你,反倒是不行了?」
年輕人只笑著說道:「我猜猜,能讓你這麼怕的人,除了我那好師兄,好像就只有一個人了哎?呼之欲出啊!」
年輕人抬頭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呢喃道:「我在認真做一個好人了,再見面,你會失望,還是滿意?」
黃庭宮裡,老道士嗤笑道:「你小子心黑手髒,殺人不眨眼,還算好人?」.
年輕人淡然道:「可我沒殺好人,髒手段做的全是好事。」
「另外一章會比較晚,估計到夜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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