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為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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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並不屬於丞相府的人,稍作猶豫,她輕輕放下手中的針線,冷笑道:“你這個時候來,是想看我死了沒有嗎?”
身後,黑衣人並不言語,只露出來的雙眸眼神複雜又憤恨的看著秦霜降。
沒有得到應答,默了片刻,秦霜降才緩緩的轉過頭,眸光微轉,略帶挑釁的眼神落在身後一身黑衣的秦天佑身上。
幾乎是同時的,秦天佑腳下運力,幾個幻步閃到秦霜降跟前,手一抬,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提起來。
秦霜降並不反抗,只覺得後背一緊,猛地撞上柱子,秦天佑掐住她脖子的手並未太用力,但看她的眼神卻恨不得將她活剮了。
他低聲問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秦霜降神色淡然,任由他掐著脖子,縱使他未明說,但她也知道秦天佑這話,問的是趙子昱的事。
她看著他,眼神疑惑又無辜:“你只說了讓我把東西拿給他,沒說我不能殺他啊。”
此言一出,秦天佑方才壓下去的怒火再度燒了起來,原本聽到趙子昱被殺一事,他還有些不相信,萬般求證之後,才知道他竟真的是死於蛇蠍針。
秦天佑怒意上頭,甚至不再遮掩,直接拉下面紗,掐住秦霜降脖頸的手微微用力,厚重的窒息感襲來,秦霜降眼底卻並不見懼意,仍舊是平靜的看著他。
直到他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話來:“他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能讓你如此輕易的被策反?秦霜降,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養你十八年,你怎麼可能有今天的榮華富貴?你欠我的拿什麼還?”
聽著他咬牙切齒的質問,秦霜降被他掐住脖子,微微仰著頭看他,眼神卻格外鎮定,甚至輕飄飄的扯出一抹笑。
隨即她有些艱難的開口:“您本來也是要讓我死的,不是嗎?那天,抄家那天,我去引開燕胥安的官兵,但是您還是給我下毒了,秦禕蘭被抓是我的錯?明明是她自己蠢。”
她倒是沒說錯,那日的確是大部分的官兵都被秦霜降引走了,他們將她錯認成秦禕蘭。
可是,最後不還是低估了燕胥安的勢力,他雖僥倖逃走,秦禕蘭卻被抓了。
想到這裡,秦天佑強壓下心頭的怒意,在秦霜降平淡的目光中,強迫自己鬆了鬆掐住她脖頸的手,似是經過提醒,他才想起來什麼,低聲問道:“禕蘭在哪兒?”
聞言,秦霜降勾唇輕笑,索性就靠在身後的柱子上,姿態懶散,她說:“我又不是燕胥安,我怎麼知道?難道您覺得,我有能力把她藏起來嗎?”
且不說她暗人的身份,光她在外的秦天佑養女的名頭來講,如今就算是燕胥安動用自己的手段幫她脫了奴籍,但在世人眼中,她也還是戴罪之身。
除了燕胥安,旁人不落井下石就是最大的仁慈了,她哪裡有什麼權勢?
她除了她自己,什麼都沒有,從小到大,能活著,就是最大的恩賜了。
秦霜降的回答,讓秦天佑的臉色頓時又黑了黑,不等秦天佑再說什麼,她便微微一笑,又道:“我不知道秦禕蘭在哪兒,但我知道燕胥安下一步會做什麼,您想聽嗎?”
說著,兩人四目相對,秦天佑皺緊眉頭,眼神中已經有了戒備和警惕,秦霜降並不在意,只笑盈盈的離開身後的柱子,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邁步走到繡棚前,若無其事的拂袖而坐,修長的指,輕輕撫摸著面前還未完成的山河圖。
等了片刻,果然,如同她預想的那樣,身後傳來秦天佑的質疑:“你既殺了趙子昱,被燕胥策反,我又憑什麼信你的話?”
秦霜降撫摸著山河圖的手指微頓,神色不變:“既然如此,您與我便沒什麼好談的了,現在您有兩條路,馬上走,和等著被人抓。”
聽著她如此淡然的語氣,秦天佑一時間竟有些拿不準她此刻的想法,破天荒的頭一次覺得,這個在自己身邊待了十八年的,被自己掌控了十八年的人,此刻竟如此陌生。
他沒有走,如今這種地步,他也不能走,燕胥安幾乎控制了所有和將軍府有來往有關係的世家,想逼他主動現身,可他又豈會如此輕易就範?
對於他來講,秦霜降是他唯一的突破口,他當然不會輕易放棄,思索間,他語氣盡量柔和,問道:“霜降,你到底怎麼想的?”
秦霜降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斂起,一改方才輕鬆懶散的摸樣,沉默了一會兒,她才道:“我啊,我想活著。”
言至此,她緩緩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秦天佑,眼神複雜,語氣停頓了好了一會兒,她才回過頭,視線又落回了面前的山河圖上。
她一聲苦笑,有些沉重的嘆了口氣,說:“您知道嗎?以前在將軍府的時候,一開始我總害怕他們真的把我凌虐死了,後來我才知道,是我天真了,如果真的死了,那倒還好些,想死又死不了才真的可怕,但是現在我可以活了,如果您是我,您會怎麼選?”
這個問題當然不用想,聰明人都會選擇被策反,秦霜降也是,自小生長的環境,讓她長不出太多的情懷或者感情,她只想活著。
秦霜降說著,並沒回頭,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秦天佑大概是疑惑又震驚的,疑惑是覺得被掌控了十八年的人,不該生出這般自主的意識,震驚大抵就是反應過來,他和秦禕蘭一樣,錯想了她的心性。
可也正是因為她沒有回頭看他,反而是錯過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自責和不忍,雖只是一瞬間的事,但秦天佑還是默默地別開眼了。
他當即換了個話題:“你先解釋清楚,為什麼要殺趙子昱?我就姑且再信你一回。”
秦霜降垂著眸,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他當然會妥協,他這麼說,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被動而已。
思及此,她平淡的目光始終落在手中的繡品上,纖細的手指捏起一旁的針線,針線穿過薄薄的繡布。
她神色自若,心思微轉,語氣幽幽,解釋道:“您知道的,我現在跟著燕胥安,他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這樣的人,如果知道我和趙子昱發生了什麼,我照樣活不了,我若是死了,怎麼給您傳遞訊息呢?”
“再則,您覺得趙子昱真的有搬到燕胥安的能力嗎?他既死在我手上,那就證明,這人實在沒有什麼雄才大略,否則那天死的人,就應該是我了。”
“既如此,就算我不殺他,燕胥安動動手指就能要他的命,還不如讓我邀了這個功,讓他更加信任我。”
“您說呢?”
最後一句,秦霜降已然轉過頭,再次直視秦天佑,沒了平日裡的小心無辜,勾人的狐狸眼,帶著淡淡的笑意,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四目相對之間,秦天佑心頭莫名生起一絲惡寒,心思流轉,不經覺得,她偽裝的真好,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個唯諾又膽小的嬌嬌兒時,其實她才是真正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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