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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團隊10月3日離開河元,其他事情暫時不再展開,蘇杭終於能夠重回課堂。
10月4日。
這是一個週三,農曆的閏八月初十,今年第二個中秋節即將臨近。
天不亮時開始落雨,一場秋雨一場寒,蘇杭早上加了一件薄毛衣,何芬才肯放兒子出門,披著雨衣騎車與張溢和甘欣匯合,到了學校,以為白天的時候雨會逐漸小下來,過了午後,反而越下越大。
高二三班這個下午最後一節的體育課理所當然作罷,倒也沒有老師來佔,而是自習。
陶暖瓷在課間就跑來後面,沒再把倒黴的賀鑫磊掛牆上,打發去了前排,蘇杭坐裡面,女孩佔了少年位置,帶了自己的隨身聽,還有一罐開心果。
說最近又聽到了一首好歌,一人一隻耳機,按了播放,一邊開始剝起開心果。
窗外是嘩嘩的雨聲,窗內是緩緩的歌聲。
“……”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
“像朵永遠不凋零的花。”
“陪我經過那風吹雨打。”
“看世事無常,”
“看滄桑變化。”
“……”
安靜聽了一會兒,陶暖瓷把剝好的幾顆開心果送到一旁男孩嘴裡,手指被咬了下,想要露出這時候女孩子該有的嗔怪,卻只是臉蛋紅紅,問道:“這首歌怎麼樣啊?”
蘇杭翻閱著眼前的一疊徵文稿件,偶爾提筆批註幾句,聞言道:“張艾嘉少了點情緒,李宗盛唱會更有味道。”
《愛的代價》,詞曲作者是李宗盛,但最初卻是給張艾嘉的一首電影主題曲。兩個版本蘇杭都聽過,同樣的一首歌,前者讓人無感,後者催人淚下。
陶暖瓷意外:“你聽過呀?”
蘇杭點頭。
丫頭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你唱肯定也很好聽,你有那種……嗯,就像前段時間我們去野炊時,你唱的那首歌,《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那種感覺。”
感受著女孩的期待,蘇杭道:“抽空唱給你聽。”
陶暖瓷眸子亮亮:“現在唱唄?”
“這裡人多,我害羞。”
陶暖瓷頓時啐了下:“你要會害羞,別人都沒臉皮了。”
蘇杭不理,朝女孩又剝好的幾顆開心果示意。
陶暖瓷送過去,故意快速逃開,這次沒被咬到手指,然後自己就有些失落,想著下次慢點,一邊換了個話題:“我媽媽看到你昨天送我的陶瓷娃娃了。”
前段時間外出跑籤售,雖然忙碌,蘇杭也沒忘記給身邊人帶禮物。
陶暖瓷是在首都一個手工作坊裡買到的一對福娃,當然不是後來的吉祥物,而是傳統那種,很喜慶。而且,因為店主是年輕人,設計很符合年輕人審美,少女擺在房間也很合適。
蘇杭聽女孩提起,笑著問道:“咱媽怎麼說?”
陶暖瓷愣了下,臉蛋頓時紅透,這次很正常地瞪了眼某人:“你臉皮果然厚到沒邊啦。”
蘇杭再次張嘴。
陶暖瓷頓了頓,還是把剝好的幾粒開心果送過去,這次慢了些,依舊沒被咬到,頓時又有些小失落,還是回答他剛剛的問題:“媽媽什麼都沒說。”
蘇杭道:“這是好事。”
陶暖瓷歪著腦袋想了下,也反應過來。
之前還一直擔心母親的態度,生怕她忽然哪天把事情告訴自己老爸,那就糟了。今天,少年這麼一說,才明白,媽媽不說,竟然就是……預設呀。
頓時心情就很愉悅。
片刻後,再次找了個話題,很關心的一件事:“對了,蘇杭,央視那個採訪,什麼時候播出啊?”
“不出意外,應該是明天早上,”蘇杭想起昨晚鐘長林在電話裡給的訊息,又搖頭:“我們要上早自習,大機率是看不到了。”
陶暖瓷失望了下,不過,再瞄了眼窗外大雨,想起來:“不一定哦,按照以往慣例,如果這雨一直下到明天,早自習會取消的。”
蘇杭看了眼窗外的密集雨幕,搖頭道:“這時節,下這麼大已經反常了,到明天的可能性不大。”
陶暖瓷卻是雙手合十祈禱起來:“一定一定。”
說著話,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節課即將結束,陶暖瓷才想起又一件事,對他道:“外面雨這麼大,蘇杭,稍後我送你回家吧?”
“不了,以前也這樣過,有經驗。”
陶暖瓷卻想到另外一些,小小猶豫,還是道:“張溢和……甘欣一起也沒關係,大家擠一擠就是了。”
見丫頭小心翼翼模樣,蘇杭覺得再拒絕就矯情了,點頭道:“好吧。”
陶暖瓷立刻又道:“明天早上,我再去接你?”
“嗯,謝謝。”
“不用啊,這麼客氣。”陶暖瓷說著,看了眼自己剛剝好的幾顆開心果,覺得還是該討回一點,示意道:“那個,你餵我啊。”
“哦。”
蘇杭點頭,伸手捻起,很自然地送到了自己嘴裡。
陶暖瓷微張嘴巴等了下,見狀立刻抬手打過去:“你這個壞傢伙。”
正鬧著,孟文康出現在教室門口,陶暖瓷連忙停下,意識到自己當下所在,還有些害羞,把腦袋藏在某人書後,繼續瞪向一旁。
班主任顯然有話說,蘇杭取了耳機,一邊捻起旁邊剩餘的開心果,送向一旁丫頭。
陶暖瓷接住,給了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倒是又反應過來,忘記咬一下他的手指了。
臺上孟文康注意到第二排某個妮子換成了滿臉青春痘的賀鑫磊,再瞄了眼角落,只是笑笑,轉而提起正事。
還是說下雨的事情。
要求近一些的同學今天儘量步行回家,太遠的,騎車也一定要換成雨衣,不能打傘,狀況不好的路段記得下車推行,還有,明天早上如果雨還很大,早自習取消,不需要急著趕來學校。
安全第一。
交代完,下課鈴聲已經響起。
陶暖瓷磨蹭著等了一會兒,與蘇杭一起出門,還是被孟文康堵住。
孟文康是特意等待。
因為記得蘇杭住在城南,距離比較遠,而某人當下已經不只是學校的寶貝,簡直是整個河元的寶貝,可不能有所閃失。
見少男少女一起,孟文康當然知道陶暖瓷每天都是車接車送,也主動提起,讓陶暖瓷幫忙送一送。
陶暖瓷自然表示已經說好。
孟文康這才放下心來。
就是吧,示意男孩女孩先走的時候,發現不只是曹婉婉跟著,二班那個名叫甘欣的高個子姑娘,也很自然地走到了某個少年身邊,與陶暖瓷一左一右。
這……
看不懂了啊!
到了二樓,再喊上張溢,才發現一共是五個人,或者撐傘或披雨衣地來到校門口,桑塔納2000已經在等待。
張溢很自覺地跑去副駕駛。
至於後排,蘇杭讓女孩們先上,打算自己坐最邊上,因為幾個妮子的不同小心思,到底還是被擠在了中間,一邊是甘欣,一邊是陶暖瓷,而個子嬌小的曹婉婉則是可憐兮兮地挨在陶暖瓷外側的門邊。
雨太大,氣氛也怪,一路都沒太多話。
很快到家。
蘇杭、張溢和甘欣一起在巷口下車,本來還要再專門送一送甘欣的陶暖瓷才發覺。
好像哪裡不對?
甘欣已經不是第一次住在蘇杭家,就連商都的租住公寓,前段時間週末和蘇杭母親一起過去,都已經住過。因為大雨也是擔憂兒子的何芬見這閨女一起回來,絲毫沒覺得不妥。
還很自然地吩咐他們趕緊去洗個澡,換掉多少都有些溼的衣服。
有熱水。
家裡寬裕之後,蘇杭堅持下,前段時間裝了太陽能熱水器。
先把甘欣推去浴室,蘇杭來到樓上找衣服,剛進門,就見床上某個女子睡得正酣。
下雨天,確實適合睡覺。
因為央視的採訪,桑河酒業的地推節奏暫停了一下,洪綾也得以休息幾天。
放輕了動作開啟衣櫃,正找著衣服,床上還是醒了過來,軟軟問道:“小杭,現在幾點啦?”
“快六點了吧。”
“哎呀,睡一下午,”女子在床上舒展著身子,一雙纖細手臂探出,連帶著白皙的肩頭,可惜都沒能引來少年目光,只能道:“小杭,你過來一下唄。”
蘇杭湊出兩套衣裳,一邊道:“別鬧,等下甘欣上來打你。”
“啊……真煩,她怎麼又來啦?”
蘇杭不理。
洪綾卷著被子在床上翻滾了幾下,忽然道:“小杭,今晚我要睡這裡……”說著還補充:“……我先佔了床位的。”
“那你們一起睡,”蘇杭道:“不過,如果明天早上只剩下一個活人,你覺得誰可能性更大些?”
洪綾頓時沒底氣,瞄了眼不遠處男孩,立刻又道:“那你也睡這裡唄,小杭,姐姐摟著你睡,可暖和了。來,現在就可以試試哦。”
蘇杭不接這茬:“既然醒了就穿衣服吧,下去幫著做飯。”
“唉,木頭人,就知道吃。”
嘴上說著,洪綾還是磨蹭著開始穿衣。
蘇杭和甘欣輪流洗了澡,換好衣服,天色已經暗下,母親和洪綾也做好了晚飯。
洪綾果然是一副今晚不打算回家的架勢,一起吃過晚飯,又一起陪著看電視,還期待著明天早上的新聞,說是也要一起看。
有母親鎮著,打不起來,蘇杭就離開裡間,來到堂屋給父親打電話。
電話接通。
來不及聊聊天氣,電話另一頭的蘇全民就說起今天的事情。
關於綠豆期貨。
之前的9月下旬,綠豆期貨市場出現逼空行情,價格快速拉昇到3600元以上,最高甚至接近3700元,空頭一片哀鴻遍野。
然後是一些日子的回撥。
起起落落之間,蘇杭依舊堅持自己的長線策略,不動如山。不過,商都那邊,蘇全民和葛蕾蕾幾番探討之後,倒是又在操作手法里加了一些短線思路。
簡單說,就是儘量挑著每天交易時段的價格低位進行浮盈加倉。
蘇杭考慮過,沒什麼風險,也就沒有反對。
這件事的關鍵,其實就是葛蕾蕾。
要的就是一個眼疾手快。
或者,其實也算自己的賬戶相當於享受了一把專人操作的大戶待遇。
蘇杭之前就瞭解到,興達期貨那邊,賬戶資金超過100萬,算是大戶,能夠擁有單獨的辦公室,以及專門的交易員進行實時服務。
操作手法改變,今天可謂一次大收穫。
因為市場上再次出現了一次漲跌超過110元的大幅波動,葛蕾蕾用最近幾日積累的浮盈在接近底部的位置加倉50手,最終收盤,賬戶單日浮盈總計8.3萬元,但其中的50手新倉,卻是佔據了超過一半的份額,達到4.6萬,早前建立的倉位,卻只盈利3.7萬。
蘇杭只能又感慨了一下期貨市場的瘋狂,另一邊的蘇全民卻是提起,到時候,或許該給葛蕾蕾一筆分紅。
蘇杭很是贊同。
同時做出另外一項決定,等賬戶金額超過100萬,就及時離場。
因為超過了100萬,達到大戶水準,期貨公司肯定會注意到自家的賬戶。另一方面,蘇杭也計算過,到時候,距離綠豆價格4000元也已經不遠,沒必要一個子兒都不放地賺取最後一絲利潤。
這邊與父親通話結束,蘇杭剛到裡間陪母親和兩個姑娘看了一會兒電視,鍾長林又打了過來。
說起明天。
不只是央視的報道,還有博藝那邊,這個月特意延遲到明天發售的10月刊《商海》。
十月刊的《青旭》已經上市,之前談過,果然還是掉回了10萬以內,各地分銷商第一批只拿了7萬本,也沒再出現短短几日就售罄的情況。
不過,這也不是問題,接下來,只要央視的報道一出,還是能夠再衝一波。
再說《商海》,之所以延遲發售,主要是商業資訊不同於文學作品。
文學作品只要有熱度,隨時都有人買,商業資訊,特別還是這次圍繞蘇杭那份‘送戲下鄉’地推方案做的專題,如果提前放出,沒有央視加持,短短几天‘新聞’就要成了‘舊聞’,還可能如同《青年日報》上的那篇報道一樣,被許多感覺離譜的人嘲笑。
延後到央視報道之後,情況肯定不同。
談過《商海》,接著又是《數不清的流年》,能不能衝擊百萬,也在此一舉。
無論是蘇杭還是鍾長林,最初的興奮之後,現在又都開始沒底起來。央視的影響力是大,但也只是明天那一下,後續什麼情況,終究不是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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