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農女……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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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胡人鬼魂並不是漢人這邊傳統認知中的胡人，他的部落在很久以前便打入了草原的另一邊的國家，入住了那邊，只是死後他的靈魂被扯回了草原，回到了長生天的懷抱。

原本正常來說這位胡人鬼魂應該和其他胡人一樣被‘吃掉’的，但是他信仰不‘純潔’，他生前有自己信仰的神明。

這才是他沒有迴歸長生天的懷抱，被阿美帶回來的主要原因。

不過這位也光棍，在知道神明是真的存在後，也沒心心念唸的想著回去供奉他生前的神明，而是跟著阿美來到了中原，在這邊‘定居’後，‘入鄉隨俗’的找了個新的‘神明’，然後不光自己‘供奉’，他還給別的鬼魂傳教。

說起來這胡人鬼魂也是個鬼才，人都死了，居然還能鼓動鬼來給她當信徒，而且莫珍珍聽著和胡人鬼所說的話和意思，人家其實對神這種存在的信仰並不純粹，而且與其說他對莫珍珍產生了信仰，還不如說他在拿莫珍珍做實驗。

這傢伙雖然沒直說，但是莫珍珍已經能猜出來了。

這位想要製造一個可控的神，一個能為他所用的神。

這種想法特別狂妄，但是這確實是能做到的事兒。

他還鼓動莫珍珍，希望莫珍珍和他一起幹。

其實若是沒有邪神莫珍珍說不準還真跟他幹了，或者更準確的說，若是沒有邪神，這種事她早就自己幹了。

神明是多好的利用工具啊，他們誕生於信仰自有規則，實力和信仰力掛鉤，信仰多神便是強大的，而於莫珍珍這些房主而言，想要收割信仰，那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兒啊。

但是很可惜，邪神的法典至高無上，邪神的法典內標明瞭不允許製造神明，不允許坑蒙拐騙。

因此就算這人說破了大天去，莫珍珍能做的只有讓他一邊玩去。

她沒打擊這位的積極心，畢竟以她為目標催生信仰，這位鬼生到死都不可能催生出半個神明來，因為房主在世界的所得，都是屬於邪神的。

功德是，業障是，扭曲的信仰也是。

既然明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還能給自己創收，莫珍珍很欣然的接受了這位鬼的與眾不同，也沒管他還想做什麼，只是問過了，就結束了。

至於對方是怎麼想的莫珍珍不關心，莫珍珍很忙，忙到能抽出點時間關心一下這事兒就已經很難得了。

莫珍珍也不想把自己弄得這麼忙，但是沒辦法，覬覦者太多，源源不斷，且他們好似樂此不疲，就算被莫珍珍拒絕了，過段時間他們還能以新的理由新的方式再次試探。

莫珍珍疲於應對，也不是沒想過把事兒推給別人，實在是這種優秀人才不好找，徐斌阿美莉莉莎女士也不是這塊料，村內也沒有適合的族人來培養，一時之間莫珍珍可不就成了一塊萬能磚了。

莫珍珍直到這時才深刻的體會到了莫相之前的決定是多麼的正確。

之前覺得能安生一年（考秀才的時間距離她的計劃中去找莫氏主支的時間相差差不多一年）不是什麼大事，她自己挺一下就過去了，沒必要那麼壓榨兩個孩子。

但是現在莫珍珍現在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一刻都等不了了！

別說一年了，她現在巴不得時間能走快點，快點到科考的時間，快點把孩子送進去，快點出成績，這倆孩子快點考中！

就算莫珍珍情緒穩定甚至到了冷靜的地步，她也要受夠這種源源不斷的‘騷擾’了。

好在這次的科考已經臨近，幾乎是踩著莫珍珍忍耐的極限開始的，結束後莫珍珍如釋重負，愣是找了藉口說要在家陪孩子考試為由推掉了大部分的拜帖邀約。

不過就算如此莫珍珍也不得閒，因為總有那些身份高且不講理的人傲慢的非要見她，這種人根本推脫不掉，因此就算到了這種重要的時刻，來莫珍珍院子拜訪的人依舊絡繹不絕。

真的，就特別煩。

也好在這倆孩子確實爭氣，或者說莫家的祖先確實很有能力。

這兩個孩子是在莫珍珍的眼皮子底下蛻變的。

這倆孩子很乖，在莫珍珍忙的要死的時候也不會特意來打擾，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並沒有淡化，因為他們下學吃完晚飯後總會在莫珍珍的身邊待一會兒。

也不久待，就待半個小時左右，倆孩子也不說什麼，就像是個小尾巴似的。

莫珍珍算賬他們給她點燈磨墨鋪紙，莫珍珍要接待客人他們便跟在莫珍珍的身邊，遇見刁難莫珍珍的客人還會護著自己的阿姐與對方據理力爭。

若是莫珍珍要去馬場，他們也會跟著去，若是莫珍珍想騎個馬溜溜散散心，他們倆也能騎著小馬駒，一左一右的跟在她身邊。

親人的感情也是需要維持的，這倆孩子一直做得很好，可能是沒了爹又‘沒了’孃的緣故，他們倆對莫珍珍很是依賴，幾乎是把對父母的感情轉嫁到了這個姐姐的身上。

再加上還有莫相從旁潛移默化的引導，他們對待莫珍珍時有種很微妙的‘愚孝’感，且兩個半大的小子好似完全沒有叛逆期似的，也不會覺得自己姐姐一個女子每天拋頭露面有什麼。

他們不會拘束莫珍珍去學這個世道的女子，也不會用這個世道對女子的目光去看待莫珍珍。

這其實是一種非常難得的思想，他們受到的教育形成的認知便是想要困住女子的，不管是為了保護還是為了他們認為中的安穩，女子待在內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徹底成為男人的附庸才是這個時代的男子覺得‘順眼’的，覺得理所應當又十分舒適的。

莫明政和莫明富依舊是這個時代的男人，莫相併沒有灌輸不合時宜的思想給他們，因為異類，本身便是反抗者。

在皇權至上的這個時代，反抗者的路註定荊棘遍地。

莫相要把莫明政和莫明富打造成莫珍珍的矛與盾，他們不需要成為這個世界的賢者，他們的作用便是以最順暢的方式，以最短的時間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