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戰略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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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動人心，在豐厚獎品的刺激之下，學員們開啟了瘋狂內卷模式，每天實驗室都人滿為患。

事實上，眼饞魔法藥劑的不光是學員，就連很多學院導師也動了心。只不過這是針對學員的比賽，他們實在是拉不下來臉。

大家熱火朝天的忙碌，為近東開發銀行創立，奠定了技術基礎。

首批魔晶卡到位，三大網點一起開業，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悄然無息就開了張。

低調到這份兒上的銀行，業績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前期過來開卡的使用者，都是老朋友捧場。

並非哈德遜不知道宣傳的重要性，主要是銀行還在摸索中開展業務，根本就沒有能力服務更多的客戶。

畢竟，現在對接的主要是貴族老爺，總不能讓人家排著隊辦理業務吧？

既然選擇了走高階路線，那就要拿出相匹配的服務來。前期顧客少，正好鍛鍊隊伍。

三大網點一共發放魔晶卡一百三十六張，開業就有這個數字，讓哈德遜老爺非常滿意。

客戶數量確實少，但架不住都是優質客戶。一百多名領卡客戶，存入現金高達三十多萬金幣，給足了他面子。

接下來最重要的不是擴大存款業務，更不是尋找貸款客戶，而是要讓大家見識到銀行的好處。

反正錢收了，堆進庫房就行，又不需要支付資金利息，最大的開銷無非是人員薪酬，哈德遜完全不擔心成本壓力。

一晃就到了技能大比拼的日子，作為活動的最大讚助商兼名譽校長，哈德遜理所當然的出席了活動。

活動的主題是技能大比拼，自然不會侷限於魔晶卡製作，兩大學院還增加了、鍊金術、煉藥、占卜、鬥法、魔法陣……

專案增加了，贊助商也跟著增加了。除了哈德遜之外，王室和一些大貴族、商會也跟著過來湊熱鬧。

提供的獎品價值，肯定沒法和哈德遜比，但勝在品類繁多、且適用。

規模越搞越大，外界的關注度也拉了上去。或許是閒的無聊，包括國王凱撒四世在內的一眾王公大臣都跑來湊熱鬧。

沒準備繼續出風頭的哈德遜，謝絕了開幕式演講的邀請，選擇了和王都的一眾權貴在貴賓席落座。

望著現場密密麻麻的吃瓜人群，哈德遜非常懷疑王都中的貴族，現在都跑過來湊熱鬧了。

自己看熱鬧也就罷了，居然拖家帶口。比賽沒有開始，現場就先熱鬧了起來。

維護秩序的學員招架不住，最後還是凱撒四世調來了宮廷衛隊，才維持住了秩序。

“羅伯特，你賣了多少門票出去，怎麼現場這麼多人圍觀？”

哈德遜開玩笑問道。

對比現場的人流量和事先準備好的座椅就知道，計劃和現實脫了節，明顯是缺乏舉辦活動的相關經驗。

估摸著是學院高層沒有想到，王都的貴族們會這麼熱情，一個個都拖家帶口過來看熱鬧。

不光外面人滿為患，就連貴賓席也略顯擁擠。不少權貴都帶了家眷，主辦方只能臨時加椅子。

“門票，什麼門票？

哈德遜元帥，你可不能汙衊我的清白！”

羅伯特急忙解釋道。

天地良心，這次活動他只邀請了幾個贊助商，剩下的賓客都是不請自來。

為了限制人流量，不讓“邪教成員”混進來搞事情，他都下令學院安保人員嚴格審查身份，禁止非貴族進入。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吃瓜群眾們的熱情。如此重大的賽事，大家都想過來看看，貴族又不是孤家寡人，人數最終還是超過了預估。

現場的混亂，就已經夠丟人的了。要是再被人誤認為他“唯利是圖”，那就更丟人了。

想他羅伯特貴為聖域強者，還是奧術學院校長，豈會為了些許金錢折腰！

“門票都沒有，難怪有這麼多人。如此大的人流量，你老小子也不怕混入……”

吐槽了一半，見一旁的凱撒四世臉色鐵青，哈德遜果斷選擇了閉嘴。

上任國王凱撒三世可就是因為遇刺才英年早逝的，聊這種敏感話題，就是在給國王上眼藥。

看貴賓席上位置的安排，哈德遜就知道今天自己還要兼職保鏢。

在內心深處，他已經暗自鄙視羅伯特缺乏經濟頭腦。

要是頭腦靈活，根據觀看位置的不同，按照不同的價格售賣門票，不光限制了人流量，最少也能夠入賬十幾萬金幣。

若是再拉一些橫幅，搞搞廣告贊助，賣賣茶水、點心，收益還會更加豐厚。

難怪學院會缺錢，這麼好的變現渠道，都被他們自己給放棄了。

反正獎品都是拉的贊助，一年搞上幾次這種活動，就是上百萬的入賬。

只要能夠將王都中的一眾權貴邀請過來，就不愁沒人買票。

王國的貴族窮，那只是針對大額開銷而言的。一兩枚金幣的門票費，大家還是不缺的。

鄙視歸鄙視，哈德遜還是沒有多管閒事。這種建議提出來，純粹是出力不討好。

要是傳了出去掏錢買門票的貴族，在背後非得將他罵死不可。

學員在下面賣力比賽，貴賓席的賓客們已經各自交流了起來。有點評比賽的，也有東拉西扯的。

除了自家子弟在賽場上的格外關注比賽結果外，剩下的一眾權貴，都是過來吃瓜看熱鬧的。

這是貴族的時代！

除了戰爭時期，或者是需要開發新領地，要忙碌一陣子之外，大部分時間貴族們都很閒。

固有的生產模式，千百年不變的生產力，領地治理直接按照原來的經驗照搬即可。

國王的事情略微要多上一些，不過主要還是要看君主是不是想搞事業。

鹹魚的君主，那就和貴族領主們沒什麼兩樣。平常時期只要自己不找事情，那就基本上不會有事。

事業型君主，那就是另一種模式。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務，還有數不清的計劃等著籌劃。

毫無疑問，凱撒四世就是一名事業型君主。他繼承了阿爾法王國曆代的君主的遺願，準備在有生之年解決獸人的威脅。

相比以往的王國君主，凱撒四世面臨的局面要好上很多。不光有凱撒三世留下的好底子，關鍵是獸人帝國進入了衰落期。

“哈德遜元帥，聽說獸人帝國又開始異動了。四大皇族想要開啟軍團戰，選出新的一個種族來補上比蒙留下的空位，伱怎麼看？”

凱撒四世關心的問道。

走私貿易的重啟，大量的商隊走進大草原，最大的便利就是王國更容易蒐集獸人帝國的情報。

獸人種族、部落那麼多，總會有幾個願意合作的。尤其是那些在覆滅邊緣的部落，更是什麼訊息都敢往外賣。

當然，情報蒐集也是相互的。王國容易蒐集獸人的情報，獸人帝國也更容易蒐集王國的情報。

那幫走私販子的道德節操，通常都比較靈活。只要價錢到位了，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只不過這些人在王國中的地位不高，能夠賣出去的訊息，也多是普通訊息。

相比之下，王國還是佔到了便宜。這家部落的訊息買不到，就到敵對部落手中去買。

在互相捅刀子拖後腿的背景下，幾乎所有的獸人大部落，王國這邊都給建立了資料檔案。

“軍團戰”這種可能影響獸人帝國未來政治格局的大新聞，更是第一時間傳回了國內。

“陛下，此事怕是沒那麼容易成功。獸人四大皇族用的雖然是陽謀，但各族卻不得不考慮失敗的後果。

直接將主力投入到戰場上血拼，就算是獲得了最終勝利，也免不了實力大損。

沒有足夠的實力，卻佔據著皇族的位置，那就是第二個比蒙族，甚至還不如比蒙一族。

對王國來說，第五皇族最好是永遠也選不出來，讓敵人在猜忌中，一直內鬥下去。

可惜從目前來看是不可能了，獸人四大皇族已經意識到了問題，搞不好我們此前的行動已經暴露了。

再想利用皇族之爭，將更多的獸人種族拉下水，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能夠讓各族聯合抵制軍團戰！

五大皇族的統治太過古老，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我覺得應該幫他們一把，將獸人引入文明世界中來。

打打殺殺不能解決問題。皇族之位爭奪，又不是沒有辦法解決。

現在各族斗的厲害，主要是皇族之位只有一個，要是再增加几席位就不一樣了。

反正沒人規定，獸人帝國只能有五大皇族。把眼界放寬一點，十大皇族共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要是覺得不夠，還可以變成二十大皇族共治、三十大皇族共治。

陛下，作為獸人的好鄰居，我覺得王國有必要教他們：用更靈活手段解決問題！”

哈德遜笑呵呵的提議道。

皇族這玩意兒，從來都不是越多越好。原本的五大皇族共治，就已經夠亂的了。

現在從五元君主制變成N元君主制，擁有最高決策權的種族越來越多，單個皇族的話語權就越弱。

想要統一立場，只說服4個人，可遠比說服9個人更容易操作。

拉低決策效率是其次，關鍵是新模式的出現，同時也伴隨著上位者的數量增加。

新興皇族想要壯大種族實力，單純依靠“種田”積累實力，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最好的選擇就是壓榨國的內中小種族，在最短的時間內匯聚資源財富，為自身種族壯大奠定物質基礎。

沉重的壓力，勢必會加劇獸人帝國的內部矛盾。中小種族或許沒有能力反抗，但利益受損的四大皇族卻不會善罷甘休。

本來是他們四個瓜分的蛋糕，現在變成一群人共同分，誰的心理都不會平衡。

何況大家爭奪的不光只是單純的利益，還有自家種族的生存空間。每一次政治上的讓步，都會伴隨著種族生存空間的萎縮。

事情發展到那一步，都不需要王國挑撥，獸人帝國自己就會爆發內亂。

“元帥，你這是在玩兒火啊！

要是計劃成功，獸人帝國確實會陷入混亂。可這種混亂也伴隨著機遇，萬一獸人帝國在內亂之中統一，那可就麻煩大了。

單一的皇者統治，遠比五大皇者共治更能夠整合獸人帝國的力量。到時候能夠爆發出來的威力，絕對是現在的數倍！”

凱撒四世神色嚴肅的說道。

哈德遜這波謀劃那是妥妥的“高風險，高收益”。成則王國一飛沖天，敗則遭遇滅種挑戰。

“陛下多慮了，獸人要是能夠統一，早就已經統一了。

縱觀獸人各大種族，沒有一家的實力能夠佔到全國的十分之一，他們拿什麼去統治這個帝國？

再厲害的人，也必須要以實力為基礎。幾個獸人大族之間的實力非常接近，誰也不會服誰。

在獸人的世界裡，妥協讓步就意味著衰落。各族之間的內鬥，可比人類世界激烈多了。

如果不是皇族強行壓制，恐怕獸人帝國中的弱小種族，全部都變成了食物。

獸人統一是不可能的，麻煩的是重回五大皇族共治時代。這套體系他們沿用了數百年，有豐富的經驗積累。

一旦第五皇族誕生，獸人帝國很快就能走上正軌，對王國的威脅才是最大的。

除此之外，不管變成了四大皇族共治，還是無數家皇族共治，都是新的統治模式。

任何新的政治模式，都需要時間進行磨合。不折騰十年八年，他們不可能玩兒明白。

王國最需要的是時間，要是有十年時間作為緩衝，近東戰略就基本成型了。

原來遭受獸人威脅的北方十二行省，都變成了王國腹地，能夠源源不斷的為前線提供錢糧。

下一次大戰爆發，王國無論是財力，還是人力、物力，都會有一個質的突破。

此消彼長之下，我們贏得戰爭的機率大增。只要再一次擊敗獸人，我們又可以複製近東戰略的成功，繼續蠶食獸人帝國。

反覆折騰幾次，不出五十年，獸人帝國必然走向窮途末路！”

哈德遜面不改色的忽悠道。

不知道為什麼，從近東戰略啟動開始，哈德遜總是覺得自己被成功學大師附了體。

一本正經的推銷著自己都不信的戰略，內心卻是毫無波瀾。

每次描繪出來的畫面，都是最理想的結果。想要完全達到目的，必須要天時地利人和同時具備。

阿爾法王國和獸人帝國之間博弈，實際上只是人族和異族較量的一道縮影。自身實力是一方面，大陸局勢也是影響最終結果的重要因素。

或許是被人忽悠的太少了，這些不怎麼靠譜的畫餅，凱撒四世每次都吃的很開心。

不光是國王被忽悠住了，就連很多政壇老狐狸，也愛吃他畫的大餅，這就很離譜了！

“既然元帥這麼有把握，那麼挑起獸人帝國內部混亂的任務，就交給元帥了。

從現在開始，王國在獸人帝國內部的情報人員，都將聽從元帥的調令。

不過元帥要注意，這些情報人員並不一定靠譜，很多獸人探子都是我們花大價錢收買過來的，對王國並沒有歸屬感。

打探一下訊息還行，想要他們拼命，或者是影響到了他們種族、部落的利益，這些人很有可能再次站在我們的對立面！”

凱撒四世的話，讓哈德遜忍將拒絕的話嚥了回去。操作這項計劃確實非常麻煩，可他真心需要一個情報組織。

山地領那草臺班子情報組織，現在只侷限於在各大城市蒐集市面上流傳的情報，根本就不具備玩兒高階滲透的能耐。

能夠監視到的貴族，僅限於自己那幫手下。其他大勢力根本就滲透不進去，頂多收買幾個不得志的邊緣人物。

對獸人帝國的瞭解，完全來源於走私販子提供的情報。這些資料都是順帶蒐集的，根本就談不上專業。

想要在獸人帝國搞事情，唯一能夠倚仗的還是王國的情報組織。

或許北地五大家族在獸人帝國內部，也安插了眼線，但雙方的關係決定了那不是哈德遜能夠窺視的。

“陛下放心，除了正常的情報傳遞外，我不會輕易啟用這些情報人員。

就算是下達任務，也會在他們的能力範疇內，絕對不會拿任務去考驗他們的忠誠！”

哈德遜當即保證道。

往異族之中滲透不易，王國能夠在獸人帝國中建立情報組織，勢必付出了大代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