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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激烈談判。

璃月的飛雲商會同意了與北國銀行的合作。

這件事與璃月的平民無關。

他們也不懂這件事到底對璃月有什麼影響。

但這事在璃月的高層引起了軒然大波。

作為明面上的最高掌權者之一。

貴為璃月七星之一的飛雲商會居然和璃月目前最大的敵對者北國銀行達成了合作。

被脅迫了?

被利益誘惑了?

亦或是飛雲商會背叛了?

種種猜測在璃月高層不斷傳播。

而作為當事人的飛雲商會大掌櫃。

也就是行秋的父親。

不管別人怎麼問,他都一言不發。

唯一做的事情。

就是把二兒子禁足了。

如果不是這個不學無術又到處惹是生非的小子,怎麼會給家族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哪怕是他格外寵愛這個小兒子。

卻也不得不狠心將兒子鎖在家中不得外出。

令他頭疼的事情還不止這些。

來自凝光‘關切’的問詢,凝光支持者的質疑以及凝光反對者幸災樂禍的嘲諷。

這些事情都令這個中年人惱火不已。

原本他對於北國銀行明裡暗裡的威脅並不在意。

然而在聽到侍衛們彙報行秋確實與北國銀行的某位高層接觸過,並且繪出了畫像後。

他便不得不重視起來這件事了。

俄狄浦斯。

新任至冬使節,北國銀行現在明面上的負責人。

同時還是冰神眷屬。

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實力,都是不容小覷的危險人物。

為了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小兒子。

他不得不選擇冒著與天權星做對的非議和愚人眾達成了協議。

行秋也坦然自若地接受了父親的懲罰。

這個一向自詡聰明機警、見多識廣的十四歲少年。

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與此同時。

另一邊,璃月的兵工廠黑巖廠。

愚人眾的手段就沒有這麼溫和了。

做為談判官的安德烈,帶著兩位執行官前去與搖光星進行商談。

尤其本就心情極度惡劣的散兵。

不僅說話連槍帶炮,更是以行動表明了,不聽話就拆工廠。

即使是憤怒的搖光星拿出了巖王帝君的名頭。

散兵的回覆依然還是。

最終解釋權歸至冬所有。

有本事讓巖王帝君去與女皇陛下爭辯。

問題在於。

搖光星是知道巖王帝君最近十年都不在璃月港的。

等他老人家回來。

兵工廠都沒了。

找誰說理去。

這位璃月七星,終於體會到蒙德那種無神守護被愚人眾百般欺凌的感覺了。

曾經被他們百般笑話的局面,如今落到了自己頭上。

這種滋味可不好受。

就這樣。

在一位冰神眷屬加兩位執行官喪心病狂的恐嚇下。

這位本想拿捏林風一下趁機索取一點東西的搖光星,徹底被鎮住了。

不過愚人眾並沒有趁機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只是多了些許新的合作專案。

使得至冬與璃月在武器專案上的合作更加密切。

同樣。

也使得璃月的武器技術更加難以脫離至冬的支援。

就在安德烈四處奔波到處商談合作的時候。

如此重要的時間節點。

林風卻不在璃月港。

而是在萍姥姥的指點下,去找削月筑陽真君了。

說起來。

作為仙家弟子。

林風在重回璃月之後,直到第二天處理完北國銀行的事情才去拜訪萍姥姥。

在仙人眼中,已經是一件極為失禮的事情了。

幸好萍姥姥不像其他那幾位仙人一樣古板。

沒有對此多說什麼。

並且在林風請教丹鼎之術後,還建議他去找削月筑陽真君。

於是林風便將璃月港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安德烈他們。

自己則帶著優菈來到慶雲頂。

尋到了正在靜修的削月筑陽真君。

而在見識了林風奇葩的造丹手法,削月筑陽真君大感驚奇。

甚至還把另外兩位仙人也叫了過來。

結果三人一番商議之後。

連教導林風的事都忘了。

一個沉迷於自己去創作,一個沉迷於研究機關術和丹鼎之術的結合,唯一一個正經點的仙人,還不擅長丹鼎之術。

林風對此哭笑不得。

對著理水疊山真君吐槽道:“真君,削月筑陽真君和留雲借風真君是不是把我忘了。”

他來慶雲頂都好幾天了。

結果就第一天的時候削月筑陽真君指點了兩句。

之後的幾天。

他就一直待在慶雲頂和理水疊山真君一起練習憑空畫符。

幸虧理水疊山真君對丹鼎之術也頗有涉獵。

雖然不如削月筑陽真君那般精通,但也能對優菈指點一二。

終究是沒有耽誤到優菈的進度。

只是苦了林風了。

這老傢伙發現他的實力又有所精進,尤其是憑空畫符的手法相比離開之時純熟了許多。

登時便興致高昂。

每天拉著林風在削月筑陽真君的洞府裡高壓訓練。

還美其名曰‘臭小子近來有些懈怠,看來帝君對你頗為照拂,但這樣下去可是不行。’

就這樣。

能夠吊錘無冕龍王,被璃月高層視如猛虎的冰神眷屬。

便又一次開始了被璃月仙人按著打的生活。

“沒事吧”

看著又被打了一頓的林風,優菈用方巾蘸著清水,在他臉上的淤青上輕輕擦拭著。

還沒等林風說話。

一旁的理水疊山真君重重咳嗽一聲,哼了一聲道:“這小子天生皮糙肉厚,這點打算得了什麼?”

“倒是林風小子,你的身手退步了許多。”

“看來這段時間是有所懈怠,明日我會為你指定新的訓練之法。”

身手退步???

林風齜牙咧嘴地看著理水疊山真君。

退步個錘子!!

明明是因為這幾天他在使用憑空制符的手法練習新符籙。

偏偏練的還是最複雜的那張雷獄符。

debuff都快疊滿了。

結果就是被理水疊山真君連打帶損地折磨了好幾天。

當然了。

除去揍他這件事。

理水疊山真君還為他解釋了那兩張傀儡符與他失去聯絡的問題。

其實根源就在於繪製符籙時仙力是完全脫離了仙力之樹的。

也就是說符籙的根基實際上是與主人沒有關聯的。

這種情況自然也就無從談起以意識去操縱那兩個傀儡了。

這也是理水疊山真君要他換個主殺伐的符籙來練的原因。

“唉——”

林風嘆了口氣,對著理水疊山真君抱拳道:“多謝真君厚愛,今天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少壯不努力。”

“唉呀,現在的年輕人啊,有我們那會一半勤奮就好了,真是.”

雖然話裡話外都在吐槽。

但理水疊山真君沒有多說什麼,揹著手就離開了。

只是他嘴角上掛著的笑意始終都沒有消散。

待他走後。

優菈才搖著頭道:“仙人們比巖王帝君還要嚴苛呢。”

這幾天她也算是被璃月的仙人們狠狠地折磨了一通。

相比於重於教導的鐘離。

仙人們更偏重於實戰意義。

這也是他們突然對林風的奇葩制丹法興趣滿滿的原因。

也正是因為如此。

他們的訓練會比鍾離嚴苛許多。

再加上仙人們人均毒舌。

這幾天著實是把優菈和林風給折騰地夠嗆。

嗯,肉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摺磨。

“嗨,他們幾千年都是這個樣子過來的。”

林風笑了笑。

沒有就這個事發表任何意見。

只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好了,弄點吃的去吧。”

仙人洞府裡什麼都好。

就是沒有吃的。

這三位仙人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洞府裡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會生火做飯。

怪不得林風那位名為申鶴的師姐,整天都是生嚼一些花花草草。

好在林風和優菈都是常年在野外摸爬滾打的。

精緻的做不了,簡單的還是能做一些的。

說動就動。

這慶雲頂自然是不缺什麼野生動物的。

林風和優菈沒多大一會就抓了一頭野生的林豬和幾條魚回來。

隨後兩人一個熟練的生火支鍋,一個在那裡將獵物收拾乾淨切割完畢。

就在兩人熱火朝天地弄飯吃的時候。

慶雲頂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個林風久違的面孔。

在荻花洲替代魈清理魔物的申鶴。

剛剛林風還在那裡吐槽著仙人不做飯,害得自己這位師姐只能每天啃花嚼草。

然後這位師姐就突然出現了。

不只是林風愣了一下。

申鶴那萬年冰山一樣的臉上也泛起一絲疑惑。

“你們.是誰?”

這個男人有些眼熟。

但想不起來了。

林風撓撓頭,自我介紹道:“我是歌塵浪市真君的弟子,這位是我妻子。”

“按輩分來說,我得叫你一聲師姐。”

“呃,咱們在荻花洲還曾有過一面之緣,你不記得了麼?”

這麼一說。

申鶴略一歪頭,思索一番後回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鍾離先生身邊那人。”

說完這些。

她便沒有再和林風說話,轉頭向著仙人們的方向走去。

“你這位師姐,還真是冷淡呢。”

看到申鶴的身影徹底消失,優菈才小聲說道。

香菱和瑤瑤也都是仙家弟子。

但她們兩個全都是如鄰家女孩一樣的活潑,完全看不出是仙人弟子的樣子。

可這位申鶴就不同了。

整個人氣質出塵、縹緲如仙,完全符合璃月平民對於仙人的印象。

同樣是仙家弟子。

她就會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看見她身上的紅繩了麼?”

林風衝著申鶴離開的方向努了努嘴:“她的性子,全是因為那根紅繩的緣故。”

與自己印象中那些如頭繩一般扎縛的紅繩不同。

這些紅繩不僅是用來扎頭髮,手臂上、身上、大腿上全部都用紅繩牢牢捆著。

一說到這。

林風也想起來了。

上次在望舒客棧見到她時還沒有這樣。

“紅繩?”

就在林風猜想是不是出事了的時候,優菈疑惑地問道:“這紅繩和性子有什麼關係?”

議論別人的私事不是什麼好行為。

因此林風湊到優菈耳邊小聲將申鶴的故事講了一遍給她。

“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在聽完申鶴的父親用她施展憑命換命的秘術,最終卻引來了魔神殘念的時候。

優菈忍不住地用蒙德粗口罵了一聲。

勞倫斯家族的長輩已經夠不是東西了。

可相比起來。

申鶴的父親明顯更加不是東西。

璃月古話,虎毒不食子。

他這樣的行為連畜生都不如。

“我這師姐,命格既犯孤辰,又衝劫煞,是千年一遇傷人又傷己的大胸命格。”

林風嘆了口氣:“她父親也正是因此,才會覺得她是個災星,還把她母親的死全部都歸咎到了她身上。”

“這才會做出這種過激行為。”

“而在和魔神怨念搏鬥的過程中,她的凶煞之氣被完全啟用了。”

“所以她的師傅留雲借風真君才會賜下這紅繩壓制她的心性。”

“只是這紅繩不止壓制住了凶煞之氣,也將她的七情六慾也全部都給壓制了。”

“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將申鶴的故事完整地聽完,優菈覺得自己手裡的烤肉都不香了。

怎麼說呢。

優菈成長於魔怔又墮落的勞倫斯家族。

自小也沒有感受過多少家庭的溫暖。

可相比之下。

起碼自己的父母沒有拿自己的性命去換其他人。

林風也沒有過多發表評論。

申鶴的身世確實很慘。

慘到和羅莎莉亞全家被屠還要認賊作父沒太大區別。

“呵,能說不愧是冰神的眷屬麼?”

“即使遠在萬里之外,也對本仙的弟子如此熟悉。”

也不知道留雲借風真君到底聽了多久。

但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毒舌吐槽。

見到這位仙人到來。

優菈連忙起身按璃月規矩給她行了一禮。

但林風早就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也沒有那麼恭敬。

只是嬉笑道:“以前畢竟就是幹這行的,知道點別人不知道的事也正常。”

之前就說過。

留雲借風真君是刀子嘴豆腐心。

說話很臭,實際上卻根本就不介意這種窺視他人隱私的事情,也不會介意自己的無禮行為。

“哼。”

“荻花洲出現了強大的深淵力量,申鶴解決不了,你去解決一下。”

留雲借風真君毫不客氣地吩咐了起來。

林風好奇地問道:“有深淵詠者?”

他也算是比較清楚申鶴的力量。

這個女人天生就是個修仙的苗子。

冰元素力的使用更是出神入化。

頗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力能拔山氣蓋世的感覺。

能讓她解決不了的深淵力量。

到底是什麼東西?

林風總感覺不是深淵詠者的問題。

他又不是沒和深淵詠者交過手。

在他尚還沒有回到蒙德的時候,自己單槍匹馬就能打贏四隻深淵詠者。

雖說殺不掉他們,但打贏還是沒問題的。

申鶴論及實力,比自己那時候可要強大太多了。

“我遇到的。”

“是一種長著很多手的深淵魔物,能夠操縱多種元素力,實力很強。”

說到這裡,申鶴冷冰的臉上凝了一下眉:“但並非是我鬥不過它。”

“而是”

“與它戰鬥時,我無法壓制住自己的兇性。”

不用再說下去了。

林風已經明白了。

這位新出現的深淵魔物力量太強。

以申鶴的力量,想要打過它,就必須接觸紅繩的束縛。

但這樣的話。

她很可能會因此失控。

所以她才會來找留雲借風真君尋求幫助。

“唉——”

“真君,有好處麼?”

林風嘴上嘆氣,手上卻毫不客氣地伸出手來索要好處。

這樣的行為並沒有引起仙人們的情緒。

反倒是申鶴皺眉道:“你也是仙家弟子,為何事事都先要好處?”

林風想都沒想,理直氣壯地回道:“因為我不是璃月人啊!”

這理由非常強大。

就像是溫迪對著異國人顯露半天神蹟,結果對方來了一句‘我是須彌人’一樣雷人。

同樣的

一向閒雲野鶴的申鶴一下子就被說懵了。

愣了半天愣是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留雲借風真君搖了搖頭。

自己這個徒弟什麼都好。

就是跟自己在山野待久了,缺乏許多與人相處的常識,對於人或物,能夠認知的,也就只有最簡單的方法。

對付林風這個嘴巴能說出花的混小子,又如何能招架的住。

更何況那小子說得對。

如果不是帝君親開金口。

這樣一個實力在降魔大聖之上的強者,又怎麼會屈尊到他們幾個老傢伙的門下。

加之他又是外神眷屬,如今更是深得帝君厚愛,親傳丹鼎之術。

論及身份。

與自己幾人也不相上下。

思及至此。

留雲借風真君丟擲一個方盒,出言道:“這是報酬。”

林風接過來。

開啟一看,頓時就樂了出來。

好傢伙。

這不是一個微縮型的手雷金丹麼!

她和削月筑陽真君這幾天還真鼓搗出來了一個這玩意。

“那東西如果難纏。”

“你可以試一試此物的威力。”

“興許有意外之喜。”

說到這東西,留雲借風真君很是驕傲。

她是璃月最擅長機關術的仙人。

削月筑陽真君是璃月最擅長丹鼎之術的仙人。

他們兩個合力造出來的東西。

威力自然非凡。

這樣的報酬林風也非常滿意。

這可是以手雷的方式製造出來的金丹。

他把金丹一收,痛快地說道:“發現深淵的地方在哪裡,這活我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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