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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港最大的武裝船隊南十字船隊失火了。

原本這次出航就蒙受重大損失的南十字船隊,這一次徹底毀了。

就算是千巖軍的救援來得及時。

就算是南十字船隊的船身用的是整個璃月都最好的造船材料。

但是縱火之人不知道使用的是什麼東西。

總之就是除了水元素力。

普通的水根本就沒法滅火。

否則的話。

本就停留在海港裡的南十字船隊根本不至於缺水滅火。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

由於南十字船隊是武裝船隊,因此平日裡不會和商船停靠在一起。

而是專門有一片劃歸給他們的碼頭。

否則的話。

這樣的大火如果牽連到來來往往的商船。

那損失可就無法估量了。

沖天的大火照耀地整個璃月碼頭都如太陽初升一般紅潤。

滾滾的濃煙遮天蔽日。

即使遠在天衡山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只是璃月碼頭為此手忙腳亂。

整個璃月港的消火隊和千巖軍都動了起來。

救人的救人,滅火的滅火。

北斗呆呆地站在碼頭前,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這個堅強的女漢子。

哪怕是小時候被人強加以不詳之名趕出村子,哪怕是當年沒有神之眼時面對超級大海怪海山,哪怕是後來南十字在大海上遭遇過無數危機。

她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而現在。

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船隊付之一炬。

聽著陪自己在大海上乘風破浪、斬滅海獸的兄弟們痛苦哀嚎。

北斗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是什麼感覺。

縱使小時候經歷過各種不幸。

但長大之後,她靠著自己的本事打拼出了偌大的產業。

幫助凝光爭奪天權星之位。

成為璃月那顆暗星。

她縱情大海,幫著璃月做著各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曾以為自己已經大海中的龍王。

無人能夠阻止龍王前進的腳步。

可如今。

她終於感受到了。

被強者壓迫是什麼感覺。

北斗那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自豪與驕傲。

在林風面前徹底灰飛煙滅了。

是的。

這場莫名其妙的大火到底是誰做的。

北斗毫不懷疑。

就算是沒有任何證據。

但她知道。

就是那個特洛伊·雪奈茨維奇乾的。

除了他,不會有人有這個能力有個膽子對南十字船隊出手。

可面對武德充沛的林風。

北斗深感有心無力。

沒有仙人的實力,如何為自己的南十字船隊報仇雪恨。

與北斗有類似反應的。

還有群玉閣之上的凝光。

林風離開的喊聲她聽到了,也聽到了侍從們驚慌失措的呼喊。

原本對林風的威脅不是非常在意的她。

在真正看到璃月港口上那沖天的烈焰和濃密的黑煙時。

凝光再也沒有之前的從容淡定。

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那個該死的混蛋真的幹了。

他竟然真的敢幹這種事情。

直接摧毀了璃月最強的外海船隊。

這不僅僅是經濟和聲望上的損失。

更是璃月外海防禦力量上毀滅性的打擊。

凝光知道林風膽大包天、肆意妄為。

可她現在知道了。

自己還是低估這個混蛋的膽大程度了。

帝君不在的訊息被她嚴格封鎖了。

只有到今年的請仙典儀前才會通知璃月的民眾。

所以特洛伊·雪奈茨維奇不可能知道帝君已經不在了。

也就是說。

他在知道巖王帝君還在的情況,也清楚自己仙家弟子的身份不能隨意動手。

但他還是動手了。

甚至還是直接對璃月最為重要的外海防護力量動手了。

“他是真的敢啊.”

一直看到南十字船隊的大火全部撲滅,凝光才輕嘆一聲。

雖然不知道林風是哪裡來的底氣。

可有一件事情凝光現在無比確認。

那就是如果再想對北國銀行動手。

必須三思而後行了。

穿行在雜亂無章的璃月人中間。

林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

他在蒙德和至冬這些年裡。

學到最多的一件事。

那就是對付凝光這種心眼多又擅長耍陰謀詭計的人,那就直接用武力碾壓。

在提瓦特的世界。

拳頭才是硬道理。

她凝光可不是八重神子那種背景深厚、有一位神明撐腰的掌權者。

嘴上說的再好聽。

然而她動了北國銀行這是事實,並且還一再試探自己的底線。

如果不給她一點足夠慘痛的教訓。

她以後只會變本加厲地繼續來侵佔自己的利益。

“哼。”

“該死的東西。”

好心情過去之後。

林風臉上又湧現出了一縷怒色。

璃月定下的律法自然是不可能因為他而修改。

這種肆意插手璃月國務禍亂的事情。

到時候萍姥姥第一個就會找上門來。

別看那些仙人們平日裡不管璃月,對璃月人的態度也多數不友善。

可一旦自己真做出什麼違逆巖王帝君和璃月利益的事情來,仙人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只是這件事對於北國銀行確實打擊非常大。

這也是林風這次格外生氣的原因。

原本北國銀行就不是什麼正經的銀行組織。

與那些儲蓄為主業的錢莊不同。

北國銀行的儲蓄業務只是附帶品,放貸才是主業。

這也是潘塔羅涅開設北國銀行時就定下的基調。

到各國掠奪資產。

如今被凝光這麼一搞。

等同於超過一半的業務都被搞垮了。

就算是達達利亞昨天連夜帶著討債人把欠的錢都強行給拿了回來。

但這也就是找補回一些損失而已。

和以後還能持續展開的業務相比,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想要持續發展的話,北國銀行勢必要進行一定的轉型了。

林風一路邊走邊想著。

如今鬧到這個程度。

璃月針對北國銀行的舉措不可能就這麼停下來。

明裡暗裡肯定還會有不少盤外招。

“要不做點正經生意?”

林風摸索著下巴思索著。

璃月的北國銀行是七國中僅次於至冬總部的分行。

哪怕是被凝光針對導致業務量爆減。

可基本盤還在,底子也還在。

想要弄點什麼賺錢的生意都可以。

只不過這事就不是自己擅長的領域了,得回去找安德烈好好商量。

走著走著。

林風到了一個自己路過許多次卻從來沒有注意過的門店。

萬文集舍。

而林風之所以會突然注意到這家書店。

純粹是因為這家書店門前最顯眼的位置上,擺的就是一本《轉生成雷電將軍,我天下無敵》。

“八重神子.”

林風嘴角一抽。

這狐狸薅自己的羊毛薅起來起來沒完沒了是吧。

怪不得自己上一次的稿費會那麼多,整了半天都漂洋過海賣到璃月了。

林風搖了搖頭。

卻還是上前去拿起來翻了翻。

不管怎麼說。

就算這本書是自己心血來潮搞出來的,但終歸是自己的一點心血。

隨手翻了翻。

林風便發現,這本書後面寫三大家族的事情已經被刪改了。

也不知道是誰續寫的。

新的後半段是建立稻妻之後的劇情,寫的還是雷電影四處征伐為稻妻開疆拓土的事情。

包括一刀斬殺大蛇奧羅巴斯的事情。

結局也改成了雷電影和自己的幾位至交好友齊聚神櫻樹下共飲。

“嗯,很不錯的結局,改得有點東西。”

林風看完也點了點。

這個改寫的人水平很高。

把自己原本寫得苦大仇恨的結局改成了大圓滿,倒是有一種自己故鄉里那些網路的風格。

就在林風點評的時候,一道文質彬彬的聲音插了過來。

“先生可是讀過此書的原本?”

“嗯?”

林風向身邊瞥了一眼。

就見一個留著靛藍色長髮,衣著華貴的少女,呃,不,少年。

其實也不怪林風會認錯。

實在是因為這少年長得太過精緻了,膚白細膩,笑顏如花,還帶一隻耳墜,若非是他的聲音以及胸前的平板。

怕是誰見了都叫說一聲‘好一個俊俏的姑娘’。

“打擾先生了。”

“在下名為行秋。”

“平日素愛讀書,前幾日偶然間在萬文集舍尋得此書。”

“今日來看書之際聽聞先生言說此書結局有所改動,故發此一問。”

“若有叨擾之處,還望先生見諒。”

行秋說起話來文縐縐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才十幾歲的孩子。

倒是有點像那些書院裡循規蹈矩的老學究。

不過行秋說話並沒有那種酸腐的感覺,配上他那有些軟糯的聲音,聽起來還會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林風上下打量了一遍行秋。

關於他的資料便已經躍然於腦海中。

行秋。

璃月飛雲商會二少爺。

其父為璃月七星之一的天璣星。

生意覆蓋面極廣。

從寶石製品、名貴礦石到時新絲綢錦緞,幾乎壟斷了璃月的奢侈品市場。

並且還與璃月的眾多船隊保持著長期的合作關係。

家族繼承人早早就被定為了行秋的大哥,因此也沒有像其他大族有什麼繼承人的風波。

行秋也得以放飛自己,有著願意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的權利。

與刻晴的家族一樣。

行秋的家族自發跡之後,便一直穩坐在璃月七星之位,千年以來,從未有所變動。

林風想到這裡,心裡暗自思忖道。

“這小子,家裡有點東西。”

飛雲商會在璃月的地位舉足輕重。

其家族出品的奢侈品與蒙德的蒲公英酒一樣。

都是全大陸聞名的暢銷品。

正好北國銀行近來準備轉型,和飛雲商會合作一下,看起來貌似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

林風對著行秋溫和地笑了起來:“我曾在稻妻讀過這本書的原作,現在我手中還留有一個原本。”

行秋眼前頓時一亮。

原本!

這本《轉生成雷電將軍,我天下無敵》是前幾天萬文集舍上新時他發現的新書。

一向喜歡這種文字的行秋只看了開頭便被深深吸引。

這本書的構思和故事情節可以說是天馬行空,與行秋以往看過的各國流行的風格都完全不同。

轉生成神明作為主視角更是獵奇感十足。

只可惜。

聽聞這本書的作者後來似乎是犯了什麼事。

拖累的這本書在稻妻也被視為了禁書,還被社奉行和天領奉行聯手收繳。

至今能夠留存在私人手中的存貨並不多。

因此萬文集舍也只允許在店內閱讀,既不出售也不外借。

每逢想起這事都會令行秋惋惜不已。

現在乍一聽林風說自己手中有來自稻妻的原本,他眼中興奮,卻還是禮貌有加地說道:“在下斗膽,不知可否厚顏從先生手中借閱此書。”

似乎是怕林風擔心自己的身份。

他還特意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遞了過去。

“先生無需擔心在下會以借閱為名竊書不還,在下乃是古華派親傳弟子,這是在下的身份證明。”

林風接過令牌,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便又遞了回去。

這小子沒有用飛雲商會二少爺的名頭。

應該是因為把自己誤當成了稻妻來的行商。

商人嘛。

一切以利益掛鉤

要是知道行秋的真實身份,那十有八九就會藉機賣個人情不用他還書了。

這樣就違背借書的初衷了。

見林風對古華派親傳弟子的名頭不是很在意。

行秋臉色微變,急忙問道:“先生大可放心。”

“古華派的名頭在璃月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在下的名字在古華派也是人盡皆知,絕不會出現借書不還的惡行。”

看著行秋明明著急卻又不得不保持著斯文的模樣。

林風更樂了。

他背過手道:“古華派的名頭我倒也略知一二。”

“曾經確實挺輝煌的,只是如今有些不堪。”

“我就遇到過一位自稱古華派弟子的惡棍,被我出手教訓之後,便落荒而逃。”

聽了這話。

剛剛還表現地斯斯文文的行秋勃然大怒:“一定是惡徒假冒的,古華派弟子縱使學藝不精,卻斷無有行惡霸之事的惡徒。”

“可惡!”

“若是讓我尋到那惡徒,定要讓他好看!”

看他的樣子不似作偽。

林風眉頭一挑。

不是說行秋對古華派的歸屬感很差麼?怎麼表現地如此義憤填膺。

他笑了一聲道:“那惡棍被我教訓之後,恐怕也不敢再冒用古華派之名了。”

“好了,不說這事了。”

“這本書被我放在了家裡。”

“小兄弟要是想看這本書的原本,那就跟我一起來吧。”

說完。

他將手中的書放回到書架之上,揹著手優哉遊哉地往回走。

行秋沒有半點猶豫就跟了上去。

至於林風是不是在騙人,他一點也不擔心。

自己身後就跟著家族的那些高手呢。

就算林風是騙子。

自然也會有人替自己出頭。

萬文集舍與北國銀行相距不算太遠。

拐過兩個街區到了。

而在看到林風走進北國銀行的時候。

行秋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哪怕是對自己心心念唸的書籍即將到手,他也猶豫了起來。

自己在萬文集舍遇到的這個男人。

居然是北國銀行的人。

尤其他剛剛說的,這裡是他的家。

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是北國銀行的高層工作人員。

行秋年齡是小。

但他出身於飛雲商會。

自小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各種人他都見過。

雖說平日裡對家族的事情並不關心,一心沉醉於和行俠仗義之事,可他卻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紈絝子弟。

相反。

行秋是個非常精明的人。

林風一進入到北國銀行,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避嫌這兩個字。

近來璃月港的變化。

他從家裡的長輩那裡也多有耳聞。

大哥也沒少說過這事。

這些飛雲商會真正的掌權者,他們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看凝光的笑話。

新增的律法對北國銀行的利益傷害巨大。

北國銀行那位和凝光有過節的至冬使節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因此如果自己現在和北國銀行的高階人員扯上聯絡,對家族來說絕對算不得是什麼好事。

就在行秋躊躇的時候。

林風拿著一本書從北國銀行裡走了出來。

見到行秋還在猶豫,他便笑道:“怎麼?我這身份就這麼人厭狗嫌?”

“不,不是的。”

行秋連連擺手,極力否認這件事。

事是真的,話卻不能這麼說。

“小鬼,年齡不大,人倒是很精明。”

林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將手裡的書丟了過去。

他手裡這本可是貨真價實的原本。

八重堂出版之前的原稿。

有價無市的那種。

“拿去看吧,什麼時候看完了再來還我。”

“當然了,不還也行。”

林風不介意地擺了擺手,換身便回去了,連拒絕的機會也不給行秋。

望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背影。

行秋頗有些哭笑不得。

這本心心念唸的書終於到了自己手裡。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了。

一旦被人發現自己和北國銀行的人有聯絡。

別說那些家族的政敵和商業對手了。

就連家族的偏房也會藉此機會對父親和大哥發難。

畢竟如今北國銀行與天權星的矛盾可謂是勢同水火。

誰敢明面和他們接觸啊!

“唉——”

“行秋啊行秋!”

“你怎麼就這麼多嘴呢!”

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的行秋,只好將這本書牢牢包好,然後抱在懷裡腳步匆匆地向著家族的方向趕了過去。

林風站在窗前。

一直看到行秋的身影消失,才面含笑意地轉過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嘩啦嘩啦’地翻閱著手裡的報表,而後頭也不抬地問道:“計算好損失了麼?”

聽到他的問話。

安德烈連忙躬身道:“大人,算好了,初步計算,璃月這一次的律法更改,起碼會造成超過三十億摩拉的損失。”

“這還只是短期來看。”

“長期來看,損失無可估量。”

安德里越說,表情就越痛苦。

作為璃月北國銀行的元老。

他親眼見證了這座銀行一塊磚一塊磚的建立,從名不見經傳的小銀行,到現在堪比璃月七星的龐大規模。

如今白白蒙受這樣的損失,卻不能還擊回去。

令他是既痛心又憤怒。

“呵——”

林風將手裡的報表丟在桌上,又問道:“飛雲商會與咱們有多少生意上的往來?”

“回大人。”

“有過一些交易,但現在並沒有繼續合作了。”

打過交道。

那就相對好辦一些了。

林風輕輕點著桌子,突然有些後悔了。

那會要什麼新月軒,拿層巖巨淵十年採礦權和飛雲商會做交易多好。

“嘖。”

不過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再反悔吧。

林風又想了想,然後吩咐道:“安德烈,去約見一下飛雲商會的掌櫃。”

“跟他說北國想要和他做一筆生意。”

“具體內容為,北國銀行現在準備做一筆投資。”

“投資總額不低於二十億摩拉,視情況會追加。”

“至於具體是投資專案。”

“你看著辦,什麼賺錢來什麼,不管是寶石生意還是織錦生意,都由你來負責。”

“至於專案上的事情,咱們也不插手,全權交由飛雲商會處理,咱們只看後續的分紅。”

“契約裡一定要擬好。”

“分紅完不成預期,飛雲商會需要全額賠償我們的投資。”

“免得那老傢伙拿不賺錢的東西來敷衍咱們。”

“還有,一定要記得和他說,俄狄浦斯大人非常喜歡行秋少爺。”

安德烈一一記下。

正躬身準備離去,就聽林風又說道:“搖光星那邊怎麼說了。”

璃月的搖光星。

主掌兵工廠黑巖廠。

也就是林風曾說過那個輕策雲家坐過的位置。

“搖光星那邊的要求提高了許多。”

說到這事,安德烈一臉的憤慨:“那個老傢伙的姿態擺的很高,似乎是認為在被天權星打壓的情況下,咱們不得不去求他。”

意料之中的事情。

自己登上凝玉閣之後。

只要不是瞎子都會知道愚人眾和天權星肯定鬥得你死我活。

而且自己又是在璃月的地盤上。

對巖王帝君極度自信的璃月人才不會怕自己這個外人。

所以和凝光同一戰線的人會刁難自己,和凝光不同戰線的人,也會刁難自己。

“哼。”

“告訴那老傢伙。”

“同意合作的話,我可以給他至冬新式武器的圖紙和部分技術。”

“如果繼續這樣抬槓的話,我明天就去拆了桑多涅給他造的那座兵工廠。”

林風的話斬鐵截釘。

表達出的態度也極為強勢。

這位搖光星很早之前就與會至冬有過合作。

由於當年七星內訌造成了鑄造世家雲家和寒家的沒落。

璃月的鍛造技術因此失傳了許多。

像以前的千巖軍標配的千巖系列制式武器和黑巖系列武器的技術都已經徹底斷絕傳承了。

這也導致璃月現在空有質量超高的礦石,武器製造技術上卻始終都跟不上。

原本和他們水平差不多的至冬如今都已經邁入火器時代了。

可如今千巖軍配備的武器不僅沒有進步,反而還退步到不如古時了。

像七星之一玉衡星。

身份如此高貴的之人。

手中的武器還是兩百多年前昆吾鍛造的匣裡龍吟。

富甲一方的巖之國,在鍛造武器方面卻需要靠考古來完善自身。

不可不謂之笑話。

而為了彌補這樣的缺陷。

璃月選擇與武器水準最高至冬展開了合作。

大體上。

就是以礦石換來武器製作技術。

這件事主要是由第七席【木偶】桑多涅和璃月的搖光星洽談的。

也不知道搖光星付出了什麼條件。

反正桑多涅為了這件事,特意找潘塔羅涅批下一大筆經費,最終在黑巖廠的位置援建了一座至冬風格的兵工廠。

要知道至冬的工業化在提瓦特大陸絕對是最高一檔的。

無論是技術還是工業鏈完整度。

都是其餘六國遠遠比不上的。

璃月的這一座兵工廠,可以說是黑巖廠手裡最大的寶貝。

因此對付這種貪婪的人,林風直接就甩大招。

反正工廠是我們建的,你不同意和我合作,那我就給你拆了。

這事自己有理有據。

有人問。

就說是搖光星選擇不和愚人眾合作了,那至冬自然不可能給你不提供這樣的技術支援,援建的兵工廠自然也是沒用的東西了。

這裡有就算是仙人們找上門來也挑不出理由。

如果搖光星不服的話。

可以去找至冬女皇和巖王帝君評理。

至於你找不找不得人給你撐腰,那可就沒人管了。

在安德烈領命退下之後。

林風又翻看了一下他統計的損失和達達利亞追討回來的債務。

看著上面觸目驚心的數字,他禁不住咂舌道:“仙家弟子這個身份。”

“是鍾離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全特意給的。”

“可不是為了讓你們能夠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的!”

唸叨完這些。

林風將手中的檔案丟在一邊。

正準備出門,他突然動作一頓,凝眉道:“你不會敲門麼?”

“哼。”

回答他的是一聲冷哼。

林風又坐回道椅子上,懶洋洋地問道:“有事?”

在他身後的牆角里。

一個頭戴斗笠少年模樣的人走了出來。

無論走到哪裡,他身上永遠都是那一套稻妻的服飾。

就是腰間掛著的布娃娃顯得略微有些突兀。

是的。

來人正是散兵。

此時的他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始終都是一副憤世嫉俗的表情,而是一臉的不耐與不爽。

“世界樹到底在哪裡?”

“告訴我。”

“我自己去找。”

散兵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冰冷。

對於林風一直拖著自己,還總是讓自己去做一些跑腿的事情。

他終於忍不住了。

尤其在聽優菈說過林風預期在五到十年內才能離開璃月之後。

他那壓抑已久的情緒徹底爆發了。

就算是打不過林風,他覺得也有必須要把事情徹底挑明白。

即使今天自己得不到世界樹的確切資訊。

他也不準備繼續給林風當一個白打工的打手了。

“這事啊。”

以散兵的脾氣,能安分這麼久確實不容易。

林風沒有回答他世界樹的位置,而是反問道:“你打得過多託雷麼?”

“什麼意思?”

散兵眉頭緊皺。

自己要去找世界樹,和多託雷有什麼關係。

“先回答我的問題。”

林風的聲音不容置否。

和他對視一番後,散兵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道:“打不過。”

林風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一句多託雷對散兵說過的臺詞:“你很有用,斯卡拉姆齊,可這並不意味著你能不滅。”

“你我應該都清楚,多託雷與女皇的關係。”

“我不能殺你,但不代表多託雷不能殺你。”

“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免得到時候死都死不明白。”

這話說得散兵有些不明不白。

但他似乎又抓住了一些重點:“世界樹和多託雷有聯絡?”

自己在說世界樹。

而林風卻一直在說多託雷。

還反覆強調自己不要去白白送死。

想到這。

散兵突然瞪大眼睛,想到了一件事,隨即脫口而出道:“世界樹在須彌?”

執行官酒宴上。

多託雷曾經說過。

他如今就在須彌解析草神的神之心。

如果說世界樹與多託雷有聯絡的話,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世界樹就在須彌!

“猜對了。”

“但是沒有獎勵。”

林風呵呵一笑:“多託雷就在那裡,誰去惹他誰死,你可以去試試看。”

之前就說過。

前三席執行官其他席位的執行官不同。

他們與女皇是合作關係。

真想殺人的話,執行官也不是殺不得。

只是要付出一些代價。

比如,不能繼續在至冬進行自己的研究了。

這對於多託雷來說,是一件需要權衡的事情。

所以當初阿蕾奇諾才敢那麼去招惹他,也不怕他發飆。

但是如果到須彌去打擾多託雷做實驗的話。

那性質就變了。

這傢伙真的是會殺人的。

而且還能做到天衣無縫,誰都找不到證據。

在聽到多託雷的名字之後,散兵沉默了下來。

只是眼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極有可能是自己的仇敵就在那裡。

可自己卻無力復仇。

甚至還因為仇敵的實力太強,連去找他對峙都不敢。

這讓散兵再一次開始痛恨起自己的‘母親’,雷神巴爾澤布。

如果不是她當年把自己造出來又拋棄不管,又怎麼會牽連到丹羽他們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又怎麼會讓自己活得這麼痛苦。

“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好好聽我的。”

“你的力量已經到了極限,可我還沒有。”

“只有我變得更強,你才能有機會靠著我的力量打過多託雷。”

“不然的話。”

“真相,你一輩子都別想知道。”

林風淡定地把玩著手裡的三色元素球。

在仙力之樹的運作下,這三個曾經你死我活的力量。

現在全都安安分分的。

一同向外散發著來自神明的權威。

散兵明明只是個人偶,但依然還是會眼皮狂跳。

這個特洛伊·雪奈茨維奇。

他的實力又強了。

先前在來璃月的時候,他的魔神武裝強歸強,但那些魔神力量之間的衝突肉眼可見。

如今他卻已經能夠完全掌控這些力量了。

對比起自己這個已經成長到極限的人偶,只能用一句恐怖來形容了。

散兵沒有再吭聲。

對林風的提議他也沒有再提出質疑。

默不作聲地便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後。

林風那滿是笑意的臉龐也收斂了起來,表情也漸漸嚴肅。

多託雷的實力。

他從潘塔羅涅那裡得到過一點情報。

用潘塔羅涅的話說。

那就是恐怖至極,愚人眾三席之後的執行官加起來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

“多託雷的實力很奇怪。”

當時喝得微醺的潘塔羅涅感慨道:“我曾經見過一次多託雷的本體出手。”

“哦,按照他自己的說法,那個是他最強的切片。”

“那是至冬城外的深淵異動,一隻體型如山嶽般的深淵魔獸從裂隙中跑了出來。”

“當時留守在至冬城的執行官只有我,普契涅拉和多託雷。”

“而那頭魔獸出現的時候引起了至冬城的大地震,打斷了多託雷正在進行的一項人體實驗。”

“於是這傢伙便憤怒地從至冬城隔空一揮手,那隻在肉身上堪比低席執行官的深淵魔獸便瞬間化為了一堆齏粉。”

每逢想起潘塔羅涅說過的話。

林風就忍不住眉關緊鎖。

多託雷的本體太強了。

與那個名為【狂醫】的切片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他麼哪是什麼魔神級別的實力。

說他是執政級別都有可能。

想要殺他,還要走很長的路啊!

而且還有一點和自己之前瞭解到的情報不一樣的地方。

多託雷和教令院的合作早就開始了。

除去魔鱗病的研究。

還有像赫曼努比斯之力的人體實驗,也是多託雷提供的技術。

林風在愚人眾的情報單裡。

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名字。

賽諾。

眾多沙漠人極少數能夠存活下來的實驗體,並且還成功當選為了教令院的大風紀官。

現在多託雷又在解析草神的神之心。

加上潘塔羅涅向自己索要巖神的神之心的行為。

林風突然聯想道:“這傢伙該不會是想成巖神吧?”

這個想法令林風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的世界線裡。

那個想成神的人應該是散兵才對。

怎麼就突然變成潘塔羅涅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這些年的胡作非為,世界線變了?”

林風驀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未來要走的路,可真的就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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