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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沒有立刻介紹紅俄第五十七軍軍長費克連科的資料,反而問了張長官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張長官,您覺得諾門坎之戰,紅俄一方打得如何?”
“不怎麼樣,按照你們軍統提供的情報,此役紅俄不管在人數還是裝備上,都有著絕對的優勢,應該是一場大勝才對。”
張長官皺著眉頭說了一句,接著又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可結果呢,雖然紅俄和蒙軍保密工作做得好,具體的傷亡數字未知。
可連蒙軍騎兵第6師師長與紅俄裝甲第9旅作戰處處長這兩個重要人員都陣亡了,想必俄蒙的損失小不了,至少是慘勝。
更加令人無法理解的是,在打敗了二十三師團六十四聯隊的情況下,紅俄人竟然撤往了哈拉哈河西岸,簡直莫名其妙。”
左重聞言點點頭,對方所講之事,是軍統收到的最新情報,日本人不勝而勝,紅俄人不敗而敗,這個結果讓所有人都很吃驚。
而且根據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子爵大人所說,戰後,二十三師團師團長向關東軍和東京報告此戰獲勝。
此人宣稱,六十四聯隊不僅擊斃了蒙軍騎兵師師長,還全殲了蒙騎第6師騎兵第15團,同時命令重新組建師團的騎兵聯隊。
東京的日本陸軍參謀本部也湊起了熱鬧,向關東軍發去了電報,對二十三師團的“輝煌勝利”表示祝賀。
捏造戰功這種事,在日本軍中不是什麼新鮮事,況且哈爾哈河東岸確實在日本人的手中,所以師團長閣下也不算吹牛。
腦中將這條情報過了一遍,左重請張長官和郭翼之來到防空洞角落坐下,再次問了一個問題。
“那麼張長官,你對費克連科把司令部設在距離諾門坎一百二十五公里的塔木察格布拉格克,有什麼看法?”
塔木察格布拉克,位於蒙地東部的邊境地區,當地設有紅俄空軍的一個前線機場,是紅俄在蒙地的重要戰略支撐點。
張長官作為黃埔曾經的教育長,自然對民國周邊的戰略要地瞭然於心,聽到這個問題立刻給出了回答。
“張某實難理解,按照我軍之規定,師一級指揮部應距一線陣地3-5公里,軍級10~11公里,集團軍級12-20公里。
紅俄與果軍的規定或許略有差別,但也不會有六七倍之多,想必這位費克連科軍長是有些害怕了。
身為軍人,還是一個軍級長官,貪生怕死至此,著實令人不齒,對方若在我手下,定要軍規處置。”
左重和郭翼之微微頷首以示贊同,將帥確實不用上前線去拼殺,否則指揮中┴樞被打掉,部隊失去指揮後果不堪設想。
別看10~11公里似乎不近,日軍的騎兵和戰車如果全力突擊,這樣的距離不足半小時就能到達,這還是保守估計。
要是碰到極┴端的敵人,動用傘兵以及大口徑巨炮,這麼點距離沒有任何作用,所以指揮部後移是正常的事情。
可後移一百二十公里也太誇張了,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如此遠的距離下,指揮官根本不能及時按照戰場變化指揮作戰。
唉?
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影┴射到某位微操大師了,左重不由得想到了一個段子,xx師xx團xx連xx班機槍右移十公分。
再說張長官在評價完費克連科的指揮部┴位置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左重,口中問道。
“慎終,你是說紅俄方面方面很可能會臨陣換將?”
“對!”
左重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同時心裡鬆了口氣,心說總算把話題給扯到這事上來了,不然他真不知道下面的話怎麼說。
在後世,只要接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諾門坎戰役,也應該知道此戰役的指揮官是誰。
指揮紅俄軍隊與關東軍戰鬥的,就是在二次大戰中有點名氣的紅俄將領,格奧爾基·康斯坦丁諾維奇·朱可夫。
但這事其他人不清楚啊,左重總不能直接告訴張長官,自己是後世來客,紅俄肯定會將五十七軍軍長換掉吧。
他必須得找個合適的理由,讓參與行動的人員自己推理出臨陣換將這個機率很小的結論,要知道這可是兵家大忌。
歷史上因為在陣前換人,而導致戰敗的例子不勝列舉,一般情況下,沒有哪個國┴家的高層會做出這麼不明智的舉動。
不過已經知道了結果,再去尋找相關的線索和證據就容易多了,再加上言語上的誘導,此事不難達成。
果然,張長官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將沒有讓他失望,從剛剛那兩個問題中立刻分析出了一件事——費克連科即將被換。
而張長官和郭翼之聽到左重的回答,臉色頓時一變,如果不知道紅俄的指揮官是誰,蜃魚計劃要如何實施。
紅俄不是小國,有資格指揮第五十七軍的高階軍官數不勝數,他們總不能將對方所有軍級長官都模仿一遍。
沉吟片刻,張長官緩緩說道:“慎終,根據你的分析,莫斯克方面最有可能派遣哪個將領前來指揮諾門坎戰鬥?”
術業有專攻,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情報分析是情報人員的專長,與其胡亂猜測,不如聽聽軍統的意見。
面對張長官的疑問,左重沒有馬上回答,他先是拿出一份情報遞給對方,然後開口問了第三個問題。
“張長官,您是否見過此人?”
張長官拿過情報,看了看上面的照片,稍稍回憶了一會瞳孔猛地一縮,抬起頭朝著左重鄭重地點了點頭。
“見過,去年夏季此人曾隨紅俄訪問團訪問國府,當時我參加了歡迎晚宴,聽其他人介紹,對方名叫朱可夫。
職務是任哥薩克第6騎兵軍軍長,為人沉默寡言,從其僅有的幾句發言來看,是個心有溝壑、志向遠大之人。
但他在民國沒有停留幾天便走了,據說是被紅俄軍方緊急召回,回國擔任白俄特別軍區副司令員。”
將記憶裡對朱可夫的印象說出,張長官放下情報問左重:“怎麼,慎終你認為朱可夫會成為費克連科的繼┴任者?”
“是。”
“原因?”
張長官有些不明白左重為什麼如此肯定,難道就因為朱可夫將來過民國,可來過民國的紅俄將領很多,對方完全排不上號。
經過紅俄開國之戰和反干涉戰爭的洗禮,俄軍之中比朱可夫資格老、功勞大、經驗多的名將大有人在,輪也輪不到此人。
確定紅俄新任指揮官的人選,關係到蜃魚計劃的成敗,必須小心應對,萬一猜錯了人,其它工作做的再多也沒有用。
左重不慌不忙道:“主要原因有三,首先,重用朱可夫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必然,這跟紅俄政┴治生態有著直接關係。
朱可夫的上級是紅俄元帥布瓊尼,布瓊尼是紅俄五大元帥中僅剩的兩人之一,深受莫斯克信任,可以說是一人之下。
朱可夫又是布瓊尼的得力助手和下屬,是其派系的後起之秀,多次被布瓊尼提拔,諾門坎就是一次很好的鍍┴金機會。”
張長官聽到鍍┴金二字笑了,不管在什麼地方,幹什麼職業,關係和人脈都是必須要考慮的要素,這點朱可夫確實有優勢。
其實左重有些話不好直說,朱可夫在某鬍子親自組建的第一騎兵軍當過團長,屬於嫡系中的嫡系,放在民國相當是第一軍出身。
這支部隊的軍長是布瓊尼,政┴委是另一個元帥伏羅希洛夫,師長是鐵木辛哥和哥羅科索夫斯基,其成員基本沒受大清┴洗影響。
在這麼多牛人手下當過下屬,那背景還小得了嗎,鍍┴金這事上沒人能爭得過朱可夫,說句不客氣的話,對方堪稱是紅俄小左重。
左重暗戳戳給自己臉上貼了塊金,又給張長官、郭翼之倒了杯水,這才繼續解釋朱可夫可以接替費克連科擔任軍長的原因。
“其次,對方從普通士兵一步步晉升到騎兵軍長,還在各級軍校進修過,既不缺乏實戰的經驗,又不缺乏新的戰術理念。
同時,根據公開資料得知,朱可夫還有策劃軍區一級演刁的經歷,這讓他具備了大兵團機動作戰的調動和組織能力。
最後就是朱可夫作為援華軍事顧問來過民國,即使時間不長,可對日軍的作戰風格以及部隊建制也有一定的瞭解。
雖說不上是“日本通”,但相對於紅俄國內的將領更加了解日軍,綜上所述,領軍在諾門坎與關東軍作戰,他是最佳人選。
張長官,郭長官,這便是卑職的分析結論,我認為紅俄一方的指揮員以朱可夫為準即可,不知二位長官是否有不同意見。”
將三條理由說完,左重信心十足地看向張、郭二人,經過這麼一通“縝密分析”和如此多的“證據”,他相信他們肯定不會反對。
事實也是如此,張長官和郭翼之低聲商了許久,沒有從中找到邏輯漏洞,朱可夫的確有很大可能性成為第五十七軍軍長。
最終,張長官採信了左重的推測,一個人拿著朱可夫的基本情報以及戰例,在防空洞的角落裡默默檢視,不時閉目體會。
左重則一個人走了出去,他低頭看了看手錶走到一間無人的房間內拿出了手機和密碼本,快速打出一串電碼並點選了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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