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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斌灑然一笑:“這是風雷掌嗎?哎呀,我自幼四處拜師學藝,會得東西很雜,你今天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這功夫叫什麼名。”
老乞丐冷哼一聲,轉頭對吳凌道:“你的功夫殺不死他。我們一起上,生擒這小子。他跟沈烈的關係非同一般,正好帶回去嚴加審問!”
吳凌連忙答應,旋即再次蹂身而上,逼近元斌。老乞丐則閃電瞬移,繞向他的身後,一來方便前後夾擊,二來避免元斌逃跑。
元斌暫時卻並沒有奪路逃生的想法。
他現在能夠肯定,面前這二人應該是此次叛軍奸細隊伍的重要頭目。原因很簡單,吳凌是勞劍華的弟子,在虎賁營地位很高,官職遠超洪天祿。而那個骯髒的老乞丐對吳凌說話時的腔調,顯然一副長輩對晚輩的口吻,身份更加厲害。
因此,元斌必須再拖延一下,儘可能多的解到一些對方的底細。
心念及此,元斌凝聚功力,奮然出掌,針鋒相對的迎向前面的吳凌,務必趕在老乞丐殺上來之前重創對方。
拳掌相交的氣勁,在小巷中砰然作響。以一敵二的元斌毫無俱意,放手猛攻吳凌。然而,對方也不是易與之輩,幾個回合便穩穩拖住了他。下一刻,老乞丐也從身後殺來,五指齊張,恍若兩隻鬼手,招招不離元斌要害。
在兩個高手的前後夾擊之下,元斌漸漸應對得有些吃力。不過,年輕的他很早便投身鎮疆,曾在楠花郡主的驚雷軍團中征戰鬼漠、浴血廝殺,比這兇險百倍的場面見過無數次,所以即便是生死一線,元斌也並不在意,一邊專心對敵,一邊暗自思索計策。
此刻,吳凌和老乞丐的武功已經完全展露。前者勝在年輕力盛、招數巧妙,尤其擅長近身擒拿功夫;而後者則顯得內力深厚,武功路數走的是大開大合的招式,爪力尤其驚人。
元斌默默記住了二人的功夫特點,知道這些資訊能夠幫助沈烈分析出對方不少情報。
當然,這麼一直打下去的話,自己必定敵不過對方聯手,稍不留心,便有可能飲恨於此。元斌心思活泛,不是那種只知道無謂拼鬥的莽夫,現在既然已經有所收穫,那就應該溜之大吉。
想到這裡,他猛地提聚功力,先使出絕招“五雷轟頂”,強硬逼退老乞丐,然後抖手向著吳凌一揮,同時口中大喊:“看毒鏢!”
三個小黑影從他袖中飛出,激射吳凌面門。吳凌一聽毒鏢二字,顧不得細想,連忙向旁邊閃躲。而就是這麼一剎那,元斌怒吼一聲,趁吳凌身形不穩,作勢猛撲。
老乞丐見狀,連忙大聲喝道:“小心!”
其實吳凌早猜到元斌射出毒鏢,是為了趁機襲擊自己,所以腳下也留了餘力。無須老乞丐提醒,他已然半路變招,改閃避為據守,雙拳拉開架勢,只等元斌上來送死。
誰料,元斌也預判了他的預判。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把目標放在吳凌身上,而是選擇了側後方的老乞丐。
射鏢、突襲,全都是假象。
當吳凌和老乞丐都以為元斌即將向前猛撲之時,這小子忽然腰上使力,一個急轉,直衝老乞丐而來,連出數掌,頗有戰場衝鋒、一往無前的氣勢。
老乞丐不由得微微愣怔,待反應過來時,元斌已然殺到自己近前,掌力籠罩全身,捱上一下就得重傷。
他的武功本來在元斌之上,但無奈自己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因此不願在這個時候,跟一個年輕小輩鬧到同歸於盡、兩敗俱傷的地步,故而也只好選擇退讓,避其鋒芒。
就是這麼一個空隙,終究給了元斌脫困的機會。
元斌一記掌刀遙擊老乞丐,然後猛然向前竄出三四丈,趕在吳凌追上來之前,閃身衝出巷口,來到大街之上。
這種情況下,吳凌若是再苦苦相逼,就只能冒著暴露行跡的風險,在大庭廣眾下與元斌激戰了。
老乞丐一把拉住他,示意吳凌不必窮追,接著他轉身走到遠處,從地上撿起三枚“毒鏢”。此時吳凌才愕然發現,那居然是蓋碗茶裡常見的紅棗,頓時又驚又氣。
老乞丐望著元斌遠去的背影,嘿嘿笑道:“可以啊,那小子倒是和我年輕時蠻像的。狡猾機警、膽大包天。”
吳凌卻沒他這樣的心情,沉聲道:“文伯,鎮疆軍的人已經留意上我們,行動必須儘快發動才行,不然之前的努力可能白費了。”
老乞丐知道他所說的“努力”是指裴應倫之死,滿不在乎地笑道:“事情越來越好玩了。居然碰上沈烈的傳人。既然這個元斌出現在帝都,我想沈烈也不遠了吧?”
吳凌聽得心裡暗暗發沉。他最擔心就是這個,作為自己師父一輩子的宿敵,沈烈可不是他能對付的。
“若真是這樣的話,更得抓緊了。”吳凌語氣凝重:“鎮疆軍情報司的人都是狗鼻子,很快就能再次找上咱們。”
老乞丐忽然搖了搖頭:“不急。裴應倫的命,目前只牽動了田沐和逆鱗司,以及守衛皇城的禁軍。歐陽林並沒有動,而現在又多了一個沈烈需要考慮,看來,之前的計劃還得略作調整才行。”
“如何調整?”吳凌忍不住問道。
老乞丐把手一揮:“走,回去商量。據點已經不能用了,通知你的人,趕緊換下一個藏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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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那個人當時使的是這一招嗎?”
沈烈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神色凝重的看著元斌,而元斌則站在眾人面前,正比劃著一個動作。仔細分辨,正是之前老乞丐在小巷裡使出的招數。
元斌收起姿勢,語氣肯定地答道:“絕對不會有錯,連帶剛才展示的那六個招式,我記得清清楚楚。大人,您認出來了嗎?”
沈烈微微頷首,接著轉頭對慕容雪等人道:“情況或許有些麻煩了。”
李汐不禁大感好奇:“沈叔叔,那個人究竟是誰?”
“我原本還很疑惑,殿中監裴應倫怎麼會中了北衙逆鱗司的獨門毒藥金瞳散,現在看來,原因就出在這兒了。”沈烈沉聲道:“元斌剛才模仿的那幾招,源於一套名為千行爪的武功,而這門武功的主人,正是當年被我師父、逆鱗司長史秦鑄除名的暗探,文瀟。”
“文瀟?”慕容雪一愣:“鐵手文瀟?”
沈烈點點頭:“沒錯,就是他,你也聽說過?”
慕容雪應道:“這個文瀟在巴蜀武林非常有名。家父年輕時闖蕩江湖,還曾跟他打過交道。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北衙逆鱗司的人。”
沈烈耐心解釋道:“文瀟在逆鱗司的身份非常隱秘,所以外界很少知曉。鐵手這個外號,除了因為他的爪功,其實還有一層意思,就是他擅長斷案緝捕,在他手裡,目標極少能夠逃脫,故名鐵手。”
元斌走到近旁欠身坐下,開口問道:“既然這個文瀟這麼厲害,那為何還會被您的師父除名了呢?”
面對這個問題,沈烈輕輕嘆了口氣,沉聲道:“文瀟表面上是被我師父除名,可實際上,是因為他得罪了先帝。”
見慕容雪和李汐一臉訝然,沈烈又連忙補充道:“先帝指的並不是公主的父皇,而是李炳的父皇——先武德孝聖帝君李成文。”
“當年,武德先帝還在做皇子的時候,就對北衙逆鱗司的存在非常不滿。他多次對外表示,逆鱗司名為保護帝君,實為濫用私權、擾亂法紀。而恰在那個時候,文瀟辦理了一個謀逆的案子,涉案官員正是武德先帝的至交好友。文瀟秉承逆鱗司的一貫作風,對那名官員嚴刑逼供,最後還將其虐殺在牢中,官員的家眷也沒有饒過,要麼處死、要麼流放。”
李汐忍不住嘆道:“這不等於更加觸怒了皇伯父嗎?”
沈烈點點頭:“是啊,當時武德先帝怒不可遏,揚言一定要為好友討回公道。後來,先帝登基繼位,我師父為了保住逆鱗司,也是為了保護文瀟,便提前出手,找了個理由把他趕出了逆鱗司。不過……”
“不過什麼?”元斌大感好奇。
“不過,文瀟長期辦案,曾得罪過不少朝中權貴,”沈烈接著講述道:“他在逆鱗司的時候,仇家因為畏懼北衙,不敢把他怎麼樣,可一旦他被除名,那些人就立刻報復。他們找不到文瀟,就拿文瀟的家人開刀,接連把他老母親、妻子和三個孩兒都害死了。”
慕容雪面露不忍之色:“我在巴蜀的時候,也曾聽家父提起過此事,當時文家的確很慘,只是文瀟一直下落不明,誰也不曉得他去了哪裡。”
元斌介面道:“現在看來,他是投奔了奸賊勞劍華。”
沈烈搖搖頭,沉聲道:“我看未必。文瀟和勞劍華確實有些交情,但還遠沒到投奔追隨的地步。這次他忽然出面,多半隻是幫忙,順便給家人報仇。此人在逆鱗司的時候,是在三科效力,專門負責行動,手裡有金瞳散也合理,裴應倫一定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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