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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沈烈這個判斷,大家都表示認可。叛軍奸細入城,一上來先製造混亂,轉移朝廷的視線,這是應有之意,也在各方的預料之中。
只不過,儘管文瀟事先並不知道沈烈也在帝都,但他利用金瞳散的特殊性,故意把殺害裴應倫的事往沈烈身上引,以便擾亂朝廷的陣腳,足見其老辣陰沉之處。
元斌道:“洪天祿三人最後消失在了永寧坊一帶,而吳凌和文瀟是在喜聞巷攔截的我,那裡也緊鄰永寧坊。咱們撒開人手,仔細搜尋周邊區域,應該不難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
沈烈擺擺手:“不必費那個勁了。文瀟經驗豐富,為人又非常謹慎,他斷然不會再冒險藏身於原處,等著我們過去仔細搜尋的。此時他們多半早已轉移,並掃清了身後所有的痕跡。”
慕容雪道:“帝都這麼大,他們若不停換地方躲藏,找起來不亞於大海撈針。”
“我們不用找他,只等他自己上鉤便好。”沈烈笑道:“元斌這次等於驚到了叛軍奸細,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有所行動。”
石峰思索道:“既然您說文瀟生性多疑,那他還會冒險去劫萬年縣大牢嗎?要知道,叛軍奸細不僅要對付歐陽林,還得面對我們,這個難度對敵人而言太大了。”
沈烈微微頷首:“石兄弟說得沒錯,別人我不知道,文瀟肯定會調整策略的。沈某猜測,他多半會繼續製造更大的混亂出來,把我們徹底捲進去。”
李汐發愁道:“那咱們該如何應對呢?”
沈烈仔細想了想,說道:“我建議雙管齊下。一呢,我們繼續盯緊萬年縣大牢那邊,只要有機會,就把蕊姬搶過來;二呢,向朝廷示警叛軍已經來了,同時最好還能把文瀟吳凌他們再嚇一嚇。”
“如何示警?”慕容雪問道:“要不要我去請朝中的大臣幫幫忙?”
沈烈露出一個戲謔的笑意:“不用。沈某現在是江湖人,文瀟也是江湖人,我們就搞點江湖手段,誰也別欺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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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時分,夜色沉沉,元斌石峰二人,跟在沈烈身後,從駙馬府的密道溜出來,跑到了大街上。三個人手裡各自拎著一個小桶,一支小毛刷,東張西望,四處打量。
“我看這兒就挺不錯的。”元斌嘻嘻一笑,壓低聲音道:“這面牆又高又長,還鄰著大街,非常合適。”
石峰點了點頭,問道:“小元,你的書法如何?”
元斌臉一紅:“書法?書法可談不上,頂多算是蟲子爬。我那兩筆臭字兒,自己看了都害羞。峰哥,你呢?”
“我比你強一些,”石峰應道:“你的字是蟲子爬,我的字是蟲子飛。長史大人,還是請您先給我們打個樣兒吧。”
沈烈微微一笑:“你們兩個小子,就愛耍貧嘴。看我的!”
說罷,他把毛刷往桶裡蘸了蘸,然後飛身而起,在高牆上奮筆疾書。
轉眼功夫,一排用紅漆寫就的大字赫然出現在了元斌石峰的面前。
“鐵手出山,再展雄風,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元斌搖頭晃腦地嘖嘖讚歎道:“嗯,銀鉤鐵劃,筆法蒼勁,頗有名家風骨啊。”
石峰笑著踢了他一腳:“裝什麼大尾巴狼?好像你真懂什麼叫筆法蒼勁似的。趕緊有樣學樣地幹活吧,等會兒碰上巡弋營就麻煩了。”
元斌連忙答應,提著小桶歡快地奔向遠處,石峰也挑了一個合適的地方,照著沈烈的樣子,往牆上刷寫文字。
三個人各自忙乎,在附近街巷往返縱躍,四處留下墨寶。寫到後來,元斌居然還上了癮,感覺自己的字越來越好看,張牙舞爪的,很有書法家的氣勢。
正在得意的工夫,石峰匆匆跑了過來,小聲急道:“長史讓咱們撤啦,巡弋營過來了!”
元斌嚇了一跳,趕緊收了小桶和毛刷,跟著石峰轉進旁邊的巷子。過不多時,一隊巡兵路過了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因為天色昏暗、視線不明,那些巡兵們根本就沒有察覺出街邊的牆上有何異狀,徑直走了過去。
石峰和元斌見狀大喜,繞了一個大圈子跟沈烈順利匯合,然後一同返回駙馬府。
第二天天一亮,小半個帝都立刻炸了鍋。
儘管京兆尹府及時派人覆蓋塗抹了牆上的血紅字跡,可仍舊有不少早起的百姓看到了那一行字,不禁到處傳揚議論,很快搞得滿城皆知。
人們並不清楚鐵手是何許人也,不過只看一夜之間帝都大街小巷的牆壁上滿是血紅血紅、觸目驚心的大字,還有那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狠話,頓時引起了各種各樣廣泛的聯想。
結合昨天皇城附近禁軍如臨大敵的架勢,百姓紛紛猜測,準是什麼極厲害的江洋大盜跑來帝都,準備大開殺戒了。
一時之間,帝都城人心惶惶,連街上的行人也變少了許多。
普通百姓不知道鐵手的真正來歷,可朝廷不會不知道,北衙逆鱗司更是熟知詳情。沒用多久時間,李炳便將田沐和歐陽林一起召進了宮,當面詢問緣由。
田沐捧著逆鱗司的名冊記錄,把關於鐵手文瀟的情況,對帝君仔細講述了一番。他本人雖然從未見過文瀟,但透過檔案和向逆鱗司老人兒打聽,田沐也大概瞭解了不少與文瀟有關的事情。
聽完他的講述,李炳不禁眉頭緊鎖,沉聲道:“你覺得,那個文瀟真的重新出現了嗎?”
田沐應道:“陛下,臣以為不必過慮。這多半是沈烈搞出來的障眼法,意圖擾亂我們的視線。據逆鱗司一些榮休的老前輩說,文瀟銷聲匿跡多年,或許早已死了也不一定,怎麼會這麼巧,裴應倫剛剛遇害,他就出現在帝都,而且還揚言要報什麼仇怨,簡直莫名其妙。”
李炳點點頭,轉而望向歐陽林:“你認為呢?”
“啟稟陛下,臣感覺此事非常蹊蹺,或許並沒有田大人說的那麼簡單。”歐陽林拱手應道:“裴應倫中毒身亡,鐵手文瀟被人重新提起,這兩件事之間的關聯,既可能與沈烈有關,也可能與勞劍華有關,眼下還無法直接下定論。”
“你的意思是說,文瀟或跟勞劍華有什麼關聯?”李炳不禁好奇道:“難道他們是衝著蕊姬而來?”
歐陽林微微頷首:“這個可能性不能排除。據臣所知,前幾天逆鱗司三名暗探在藍田被人殺害,與一夥形跡可疑的高手有關。田大人,想必你們已經查出什麼了吧?可否對陛下講講呢?”
李炳聞言望向田沐,田沐連忙道:“確有其事,逆鱗司懷疑有歹人慾潛入帝都作亂,眼下正在全力追查。”
不待李炳開口,歐陽林繼續問道:“田大人,那三位暗探兄弟的致命傷是什麼?利器?毒藥?還是拳掌一類。”
田沐幽幽的瞪了他一眼,拱手對李炳說道:“三人身上的致命傷,都呈現出利爪深深劃過的痕跡。據仵作判斷,應該是善使爪功的高手所為。”
歐陽林笑笑,對李炳說道:“陛下,那個文瀟外號鐵手,所用武藝好像正是爪功。”
李炳眼睛一亮:“田卿,是這樣嗎?”
田沐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李炳思忖片刻,忍不住喃喃道:“照你剛才的介紹,當年朕的父皇端穆正直,對文瀟的所作所為非常不滿,這才導致逆鱗司將其除名,而後文瀟親人又慘遭仇家報復。你們說,他是不是想找朕報仇呢?”
田沐應道:“的確也不能不防。近來歐陽林肅清奸細,搞出的動靜不小,促使各方勢力紛紛聚集帝都,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他這句話,明著是說提防可能出現的文瀟報復,暗地裡卻是在提醒帝君,這一切都是歐陽林惹出的麻煩。
歐陽林城府蠻深,他聞聽此言,也不著急生氣,只淡淡地說道:“陛下,臣之前向您稟報過,利用蕊姬釣魚,或許會有意外收穫。眼下,沈烈、文瀟等人陸續冒出頭,就說明咱們的策略正在起效,將所有敵人一網打盡的機會正在到來。臣建議,請北衙逆鱗司和南衙諸衛禁軍聯手合作,進一步加強皇宮戒備,宵小之輩斷然不敢輕易冒犯聖駕。”
李炳聽歐陽林講得有理有據,且充滿自信,也不由得受到感染,表示同意道:“你說的沒錯。宵小之輩不斷使出各種手段,暗殺應倫、紅字留書,無非就是想製造恐慌,好讓你分心宮裡,放鬆了蕊姬那邊的陷阱。朕也不信他們真敢來皇城搗亂。歐陽,你繼續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必擔憂朕這裡,務必成功緝捕各路奸細,再立新功。”
說著,他又轉過頭對田沐道:“田卿,北衙逆鱗司一直是帝君的私兵,專職拱衛朕的安全。現在殿中監遇害,銀魚符丟失,今天又冒出來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鐵手文瀟,看來你們得發揮作用才行了。”
田沐一聽這話,連忙拱手應道:“請陛下放心,微臣一定拼盡全力,保護帝君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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