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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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生靈在誅仙陣發呆。

自從楊文君向各族說出了誅仙陣之中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已然讓各族都有了戒備之心。如果誅仙陣之中真有那種讓仙王境的絕巔強者都有隕落的危險，那麼他們這些生靈，幾乎就是一個必死之局。

要是早知道誅仙陣之中會有這樣的兇險，打死他們也絕對不會來冐這個險。

神武會盟試練的獎勵固然豐厚，可是也得要有那個命去享受才成。

命要沒了，要那些天材地寶又有什麼用？

「誅仙陣究竟代表著什麼，竟然能讓那麼多的絕巔強者命喪其中？」夜辰眼神之中滿是絕決：「如果真的會有那樣的兇險，豈不是隻要佈下一座誅仙陣，便足以天下無敵？就算傳說再兇險，我也絕不會相信沒有任何的生機。」

「生機，肯定是有的。」阿修羅搖頭苦笑：「如果真的有傳說中那麼兇險，就算是我們全部在誅仙陣之中隕落也未必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只不過到現在我也沒有想明白，即然誅仙陣已然接近於絕滅之陣，各族至強者也絕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人族即然能投進這麼多的天才進入陣中，肯定不會讓所有人都消亡於這個所謂的試練之中。」

各族統率，此時都不由皺眉。

無論是鳳天凰還是莫輕狂，此時的臉色都不比他們好多少。

雖然明知道仍有一絲生機，可是這生機究竟在那裡，卻是根本沒有任何生靈查覺到。

難不成真的如戰狂天所言一般，所有生靈在裡亂鬥一場，最終活下來的三十六個生靈便是最後的一絲生機？

要真是這樣，那便玩大了吧！

後果，絕對不是任何生靈能承擔的起。

那怕是白衣老人那樣的絕巔強者，也絕對不可能承受得了世間所有至強者的滔天怒火，甚至有可能為人族引來一場滅頂之災。

白衣老人鎮守人族始地千百萬年，身份何其尊貴，又豈會置人族於危險之中？

「也許，真正的生機，仍是在人族的身上。」莫輕狂苦笑：「也許楊文君說的對，如果我們再勾心鬥角，甚至有可能連三十六之數都活不夠。沒想到我們各族鬥了數千萬年，最終卻要合作一次，現在想起來，卻如同天方夜譚一般。」

「這一次，就讓我們這些小輩，在這誅仙陣之中，來捅破這天，殺破這地。」楊文君長笑：「不管以前如何，以後如何。現在，為了活下去，我們便是並肩征戰的同袍兄弟！」

這一刻，楊文君就似是一個統領萬軍的元帥，向著未知的危險宣戰，，，，，，

無數生靈投去了羨慕的神色。

此時楊文君等同聯盟的大盟主，秉承天地氣運。

單是這樣的氣運，將來若是各族高層有什麼利益分配，也肯定會優先於她。

在場的生靈，起碼有超出九成的生靈在羨慕楊文君此時的風光。

然而一看到在一邊虎視眈眈的卓君臨和靈正六子，所有生靈的歪心思都不得不收起來。就憑這一個個凶神惡煞，就算是再眼熱，也絕不敢在這些人面前造次。弄不好一個不對付，這些貨可是隨時都有可能拼命的主兒。

隨著楊文君的話語落下，天際之間一陣雷聲轟鳴，電光閃動之間，一道道黑雲悠悠飄來，半空之中出現了一道道劫眼。

半空之中黑雲如若凝成實質，雲層之間電閃雷鳴，似若蒼穹的怒吼，發出一道道憤怒的聲響。一道道劫眼流轉之間，雲層之中的電閃雷鳴越發的密集。

「我去，這架勢有點意思。」卓君臨嘿嘿怪笑：「傳說之中只有突破仙凡之界的生靈，才有可能出現劫雲。沒想到這次我聯盟，修為最強者也不過是化神境巔峰而已。這豈不是我們這群生

靈聚集在一起，連老天爺都要妒忌？如果每一個劫眼代表的就是一個生靈，豈不是我們這裡至少有上千生靈可以比肩少年之時的真仙？」

在場生靈，無不滿頭黑線。

你麻，這可是天劫。

雖然我們這些生靈每一個都是各族獨一無二的絕世天驕，但也沒有真正的見過劫雲好吧。就算我們之中有能比肩少年真仙的天驕，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囂張？

先前楊文君揚言要捅破這天，殺破這地，尚還有可以說是為了替各族生靈打氣。可你這話語之中，分明就是含有看不起天劫的意思！

萬一要是老天爺知道了，豈不得將我們一起連累？

「兄弟們，撐過這雷劫，本姑娘請你們喝酒。」楊文君長笑：「古往今來，何曾有聯手之時？今日我聯手，便來會一會這誅仙陣之中的雷劫之威！」

所有生靈都不由感覺到一陣口乾舌燥。

這可是天雷之劫，不是平常的打雷下雨，也就你敢想想，換作是我們，卻是誰也不敢承受這天雷之劫的威力。古往今來，那怕是那些世間最強大的生靈，面對天威之力的雷劫，也絕對沒有任何生靈敢正面對抗，那無形雷劫之中縕含的威力，那怕是當世那些最最強大的絕巔生靈，也真有可能會天劫之中化成飛灰，永世不得超生，，，，，，

「瘋子。」

雲亭之中，帝后氣急敗壞的摔碎了杯子。

「媽的，一個老瘋子，教出了一個武瘋子，後面跟著一群小瘋子。」

此時，帝后卻再無半點母儀天下的威儀，更無神族天庭帝后娘娘的德容，就似是一個惱羞成怒的潑婦，直接開罵：「老瘋子究竟是個什麼玩意，怎麼能教得出這樣一個不要命的武瘋子。這可是天劫，是仙凡之隔的分界。就算是真仙境界的修士面對天劫也要小心翼翼，這麼多劫眼，那怕是金仙境界的至強者都有可能隕落。一群化神境的小修士，修為不過比螞蟻都差不多，竟然敢對抗天劫之力。究竟他們是無知者無畏，還是根本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幕鴻影目瞪口呆的看著帝后。

縱然帝后娘娘脾氣不小，可連幕鴻影也是第一次看見帝后娘娘竟然會有如此一面。

「娘娘息怒，一切都是天意。」白衣老人陪笑。

「滾。」帝后不由暴跳如雷：「老不死的，按理說一群化神境的修士再怎麼逆天，也絕不可能會出現天劫，這是不是你弄的？」

白衣老人不由嚇了一跳：「帝后娘娘這是說的那裡話，老夫雖然是誅仙陣的主祭者，卻也不過是天道之下一介凡人，又豈能弄出天劫這樣的動靜？這誅仙陣雖然現在是一方小世界，卻也算是一個完整的天地，我何德何能，能弄出這樣的天劫之力？」

帝后臉色發白：「即然如此，那你身為主祭者，可否將誅仙陣全部中斷。」

「可以。」白衣老人輕嘆。

帝后面上不由一喜。

「可是老夫卻不能這麼做，如果此時中斷誅仙陣的試練，不但會讓所有參與者都前功盡棄，更有可能會讓所有生靈道基有損。」白衣老人臉上滿是無奈：「甚至連我這位主祭者，都會受到誅仙陣的反噬，天劫之力，便會由我這位破壞規則的外力者所承受。」

「你是何等修為，豈會再懼天劫之力。」帝后臉色發青：「就算那些孩子道基有損，至少都還能活著。」

人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帝后娘娘此言差矣。」

「沒你什麼事兒，滾一邊去。」帝后滿臉都是寒意。

「即然那些生靈才是這一次試練的參與者，帝后娘娘又何必干涉太多。」人王輕嘆：「每個生靈活在世間，自有其存在的道理。這條路是他們自已選擇的，便應

當由他們自已走完。縱然娘娘身為神族大能者，也不能左右這些小輩們自已的決擇。如果所有生靈面對危險之時都由長輩們擋下，於他們的修行之路來說，卻未必便是一件好事。我們這些生靈能活到現在，那一個不是自刀山火海之中摸爬滾打而來？要是此時帝后娘娘和這些小輩易位而處，娘娘希望有人打斷這場試練嗎？」

帝后的身子不由一震。

要是換成自已，此時又當有怎麼樣的選擇？

此時的天劫固然是極大的有危險。

可是，又何嘗不是天大的機緣？

扛不過去，便是灰飛煙滅，與天地同塵。

扛過去，很有可能便有極大的機緣，一飛沖天。

這樣的選擇，外人又有何資格去左右參與者的決擇？

此時的道路就擺在所有人的面前，他人又有何道理替別人選好道路？

「路要一步步走，每一步，都是一場磨難。」人王苦笑：「雖然我們這些人在化神境之時未曾經歷過天劫之力，但我們又何嘗沒有遇到過比現在這種情況更危險的事情？若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都是無法正面面對，那我們這些生靈，現在真的能走到這一步嗎？當年有多少名傳天下的絕世天驕，都未曾活到現在，帝后真以為他們是天賦不如我們，又或者是他們的便沒有活到現在的機緣？」

帝后不由苦笑。

正如人王所言，當年有多少驚才絕豔的同時代天驕，一個個都有著無敵之資，萬靈莫敵之勢。可真正能走至極盡路的生靈又有幾個，並非是他們天賦不行，也不是沒有足夠的機緣和後手，而是身後的護道者將他們保護的太好，根本沒有任何面對危險的機會，當真正危險來臨之時，遇上了自已無法的抵抗的危險，便只有中道夭折一途。

修道者，一步一層天，一步一荊棘。

只有自已的走過了所有荊棘，才能登高望遠，欣賞到別人不曾領略到了絕世風景。

「真要出了大問題，我看如何收場。」幕鴻影眼中卻是帶著玩味：「我們只是一介小女子，懂不得什麼大道理，要是真的出了大問題，到時候來找你麻煩的反正不是我們。我們姐妹固然會被諸神問責，但真正的罪魁禍首，又豈能置身事外？」

白衣老人面不改色，不同苦笑：「傳說幕姑娘是天庭第一才女，不僅才情蓋壓天庭諸多女神，更是精通相法。進入誅仙陣之前，幕姑娘也曾與各族生靈有過一面之緣，難道便看出了所有生靈都有夭折的面相嗎？」

幕鴻影一時不由語塞：本姑娘精通相法是不錯，可他們沒有必死的面相，便未必不會死吧。如果人人都能以面相外趨吉避凶，那世間又還有那個生靈會枉死？

「即然幕姑娘精通相法，便應當聽說過生死由命。」白衣老人輕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只要天命註定他們死不了，就絕對不會死。」

幕鴻影目瞪口呆的看著白衣老人。

本姑娘活了這無數歲月，還是第一次聽說過生死由命是可以這麼理解的，，，，，，，，，

什麼叫天命註定死不了，就絕對不會死？難道你見到過有什麼生靈來到了這個世間，還有活著回去的？

那怕是站到了此世巔峰的至強者，也幾乎沒有生靈可以真正的永生不老，就連我們這些生靈，遲早總有一天也會消亡於時間長河之間。難道我們這些生靈，也是註定該死？

可是，偏偏幕鴻影根本找不到反諁之言。

眼見帝后姐妹語塞，人王卻是向白衣老人輕笑道：「道兄，要不咱倆打個賭，賭注隨你說。」

白衣老人雙目圓瞪：「這都什麼時候了，道兄都還沒個正形，你沒看到帝后娘娘和幕姑娘現在剁了老夫的心都有了嗎？

」

帝后姐妹同時翻白眼。

老不死的，你現在還知道我們剁了你的心都有了？

真要出了大問題，到時候就不只是我們姐妹要剁了你這老不死的，各族的至強者，都絕對不會放過你這王八蛋。那時候我們姐妹保證不打死你，最多也就是在邊上踢你兩腳出出氣而已，，，，，

「帝后娘娘，當年天帝與老夫打賭，還有一件賭物沒有兌現，要不我們倆賭一局？」人王一臉諂媚：「聽說帝后娘娘府中有一柄寶尺，就以那寶尺做賭注如何？要是老夫輸了，和天帝的賭帳算是一筆勾銷如何？」

「滾。」帝后不由勃然大怒：「本宮那可是神農尺，上古人族三皇之一的地皇神兵。」

人王卻是笑的意味深長：「帝后娘娘就不問問天帝輸給老夫的是什麼嗎？」

「什麼東西能比得上本宮的神農尺，那可是神農地皇的極道神兵，，，，，，」然而皇后的聲音卻戛然而止，一雙眼瞪的老大，滿臉盡都是震怒，，，，，，

「難道是，是伏羲琴？」幕鴻影不同失聲。

「好他個王八蛋，竟然敢拿本宮的嫁妝開賭，而且還賭輸了。」帝后娘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事兒，沒完。」

白衣老人看著人王，滿心無語。

這他麻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在這種時候，竟然不忘坑天帝一把！

以帝后那一點就著的火藥脾氣，天帝拿伏羲琴作賭，這事兒絕對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最輕最輕，天庭百年之內，必定會雞飛狗跳，，，，，，

天際的雲層越來越厚。

黑壓壓的雲層幾乎凝成實質，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電光在雲閃之中閃動，雷鳴聲卻是越來越響。

在場的所有生靈都不由感覺到了一陣無形的壓力。

那怕是天劫尚未降下，可那一道道轟雷之間壓力，卻讓所有的生靈都不由一陣口乾舌燥。

「老大，你的‘狂雨天雷，是否是相同屬性？」月童一臉的驚駭之色：「我們所有生靈之中，我是最小的小弟，等下你得護著我點兒。」

「滾一邊去。」莫輕狂臉色陰沉不定：「你麻這是天劫你懂不懂，天道賜下的雷劫，老子何德何能，竟然能被你當成了擋箭牌。這等威力的雷劫，就算是東華帝君也未必能做得到。你居然還想著讓老子幫你抵擋一二，老子要是有這能耐，豈會還在這裡？」

月童滿眼全是絕望：「那豈不是說我們死定了？」

「別人死不死定了老子不知道，反正你是死定了。」莫輕狂嘿嘿怪笑：「誰讓你每次一練功就想著睡覺，到了閻王殿給我麻溜點，萬一下輩子還是這麼懶，下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是一死一個準兒。」

「***，老大你可別嚇我。」月童面無血色：「要是我真死了，你記得幫忙把我的屍首帶回去交給***娘，就說我負了她的養育之恩。」

莫輕狂一面無奈：「這可是天劫，你有口信就直接說，屍體肯定是帶不回去的，都劈成劫灰了，那裡還能有屍體？」

「這，，，，，，」月童差點直接哭了。

如此情況，各族群之中都有上演。

一些修為稍弱的生靈尋求強者庇護，許多天驕都是乘機教訓一些本來天資極佳卻修為低下的生靈。這種訓斥，多是一此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天劫，是否不可抗？」

「天威之下，是否便再無骨氣？」

「天道之下，能否起身而立？」

楊文君聲音直衝雲霄，眸光中滿是豪情：「人族同袍，你們需要我為你們打氣嗎？需要我為你們庇護嗎？想要退出嗎？」

「不。」

人族陣營之中，聲音直衝九霄，一道道洋溢著無邊豪情的聲音之間，卻是所有人族的高聲吶喊。

沖霄的聲音傳動了天地之間，蓋過了各族的聲音。

楊文君以劍指天：「今日，便捅破這天，殺破這地，那怕身死，亦無畏懼。」

「瘋子。」

凌霄寶殿，諸神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通天鏡上的景象。

諸神的修為都早已到了常人眼中遙不可及的境界，鏡中那單劍指天的人族相比起他們來說，根本連一隻螻蟻都算不上。

可是偏偏在那個女子身上，卻看到了自已等人最初的樣子。

這，是不屈的意志。

這，是無畏的勇氣。

這，是無回的豪情。

這，亦是無歸的悽絕。

或許在這一場超出自身能力之外的天劫之下，所有的反抗都有可能是徒勞。可是她卻毅然挺身而出，拔劍向天。

縱然必死，同樣無悔。

此等豪情，那怕是在場這些曾經一個驚才絕豔的諸神身上，也未曾有過。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女子。

不說這個人族已然人族年輕一輩的絕世天驕，便是一個普通的凡俗之人，單憑這份豪情，亦可在這世間爭得一席之地。

「這個女子，是下界的生靈，是人族。」天帝的聲音帶著寒意：「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如此的世間絕才，在暗網的情報之中，也只不過幾個字而已。‘楊氏女文君，修為極高，疑為人間守護者弟子。現在你們所有人睜大眼睛看看，這樣的奇女子，神族之中可有與之比肩的生靈？」

諸神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回話。

楊文君的出眾，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樣的奇女子，那怕是在九天十地之中，也少有能與之比肩的同輩中人。縱然神族之中天庭十秀戰力超群，在神族之中也絕對沒有如楊文君一般的凝棸力和豪情。

那怕是莫輕狂身為天庭十秀之首，更多卻是匹夫之勇。

如果神族真遇到了這樣的情況，絕對不可能在神族之中造成這樣的聲勢。

「這個女子的存在，是一個威脅。」古月神王輕嘆。

天帝眼神之中不由閃過一絲寒意。

「人族之中出現了這樣一個奇女子，若是任由其成長起來，將來肯定對神族是一個極大的威脅。」古月神王聲音之中帶著絕決：「雖然人族之中現在有了一個卓君臨在武力上擊敗了楊文君，可他們那一戰究竟有幾分真假，我們到現在也並不清楚。更重要的是現在楊文君雖然已敗在卓君臨的手中，可她的聲威比以前更高。」

「那依古月神王之見，又該如何？」

「即是威脅，便應當斬草除根。」

「諸神的意思呢，也是如此嗎？」天帝的眼神很危險，目光在諸神的面前一一掃過：「是不是諸神都認同古月神王的意思？」

諸神各自面面相覷，各自都低下了頭。

低頭，並不代表是反對。

而是，預設。

「想不到諸神都是這麼個意思，朕到是真的萬萬沒有想到。」天帝冷笑。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也是最可行的辦法。」水月神王長嘆：「雖然這件事情並非光明正大，為了神族的未來，也不得不為。」

天帝的臉色黑的差點滴出水來。

「司法神君。」天帝聲音冷的讓諸神不由感覺到凌霄殿都一冷：「身為天庭的司法神君，諸神所慮，是否有違天規？」

司法神君臉色一陣青白不定，不由懵逼在當場。

陛下，小神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小神也從來都沒有站隊好吧！

眼前的這些大佬，小神可是一個都惹不起啊！

可是一看到天帝的臉色，司法神君不由心中一寒：陛下，您老這究竟是想做什麼？有什麼話您老就直說，何必為難我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神？

這天規，究竟算不算有違，還不得是您說了算？

「即日起，司法神君暫時免去。」天帝輕嘆：「即然連天規都無法弄清楚，又怎麼能坐好司法神君的位置？」

諸神一個個面色發白，眸光之中滿是無奈。

不過是諸神提出了一個解決楊文君的辦法而已，竟然能讓天帝如此震怒。可是諸神都沒有想到，天帝竟然直接免去了司法神君的官位。

這事，無論從那裡論，都絕對與司法神君沾不上任何的關糸。

天帝這一手，分明就是殺雞儆猴，誅心之意昭然若揭。

可是，偏偏諸神還不敢有任何的表現，，，，，，

「不只是可笑，而是可悲。」天帝冷笑：「想不到這萬千歲月以來，曾經殺得萬族震顫的天庭諸神，現在竟然也只能做出了這等下三濫的事情。今日要不是朕親耳聽見，又豈能相信，朕引以為傲的神族八大神王，竟然卻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諸神一個個都不由滿臉懵逼。

這事兒，又跟容人之量扯上了半點關糸？

以往這種事情，不都是如此處理的嗎？

「身為高高在上的神，就應當有一個神的氣量。」天帝長嘆：「我們是神，不是劊子手。當年的龍漢劫之前，天生地養的生靈能容萬族生存。如果當年龍族與鳳凰一族沒有容人之量，這方天地的絕世天驕，又何能存活於世，又怎麼會有現在的眾生？妖族建立妖族天庭，勢力何等之大，若是沒有容人之理，魔族又何能存活於世，人族又何能崛起？就算是後來巫妖之劫，天地都打碎了，人族天庭佔盡天時地利，三鎮壓當世，也未曾對各族天才下手。難道我們神族天庭，就連這個點容人之量都沒有？」

「可是，，，，，，」古月神王一聲長嘆，欲言又止。

「朕知道諸神的意思，也明白諸神的想法。」天帝苦笑：「今日你們能殺了一個楊文君，將來又要殺多少下界的絕世天驕？是不是要將世間所有的生靈都殺了，你們才會放心？才會覺得這個世間再無能威脅到天庭的危險？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天庭一直高高在上，難道你們看不出天庭的腐朽。那群二世祖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不是你們親眼所見？我們這些生靈，總有一天也會消亡於時間長河之中，化成劫灰。到那時候，天庭餘下的都只是一群無學無術的廢物，諸神覺得能守得住這神族天庭？」

諸神一個個面紅耳赤，目光之中滿是錯愕。

「傳朕旨意。」天帝長嘆。

諸神身子不由一震，一個個急忙跪在地上。

多少年了，天帝已然很少再有這種當著諸神下旨的事情。

「楊文君踏足真仙境界之前，神族生靈，凡真仙境以上的任何生靈，誰若敢對楊文君出手，朕便誅其九族。」天帝聲音發寒：「如果誰想以身試法，也儘可一試。天庭之上安寧了這麼久，也是時候用鮮血來令諸神清醒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