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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數,竟然讓人王這樣的老牌大能者都要如此的鄭重其事。
卓君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甚至在這一剎那間,他想到了許多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如果說這次神武會盟的最終目地就是為了將他們這些人族種子保護起來,那麼是否一開始的時候,各族早就已料到會發生了這種超出尋常的危險,才將各族精英一股腦的塞到了神武會盟,由人族統一保護?
那麼,又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人族與各族的高層之間達成了在外人看來難以理解的默契?
各族,又在這一場變數中各自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不是說戰場之上是培養強者最好的點金石嗎?」楊文君若有所思:「即然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大戰,我們這些人選,不應當是在戰場之上大放異彩嗎?」
人王臉色不由一黑:「這是誰和你說的?」
「閣中長老多數這樣教導弟子。」
「一派胡言。」人王不由勃然大怒:「那一個個王八蛋簡直大放厥詞,在戰場之上的確是培養強者的點金石,那得是要在同等境界之下才有可能。戰場之上隨時都有可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的確可以讓一個人的心境和反應有所提升,因為只有在極端的情況之下,才能更多的激發潛能。可若是面對的是超出自身極限許多的對手,任你是什麼樣的天才妖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只不過是一巴掌就會變成肉泥的事兒。人都死了,還要什麼死亡感悟做什麼?就算你們再妖孽再強大,那怕是你們這樣的一萬個天才站在一起,能擋得住仙王境強者的一巴掌嗎?老瘋子的部下誤人子弟,這種思想必須要有所改變,否則好好的一顆苗子,也會被教成一個莽夫。」
「那依前輩之見,又當如何?」
人王面色凝重:「戰場之上,自然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的情況之下,戰略性的撤退也不是不可以。」
卓君臨和楊文君不由同時滿頭黑線。
什麼叫戰略性撤退?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您老轉了這麼大一個彎,說的這麼委宛,實在讓我們這些小輩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良久,楊文君才輕聲問道:「人族,現在的處境很艱難,是嗎?」
「是的。」人王輕嘆:「或許你們現在還不會明白艱難的真正意思。你們只要知道,戰火蔓延下的人族,現在很難。但是,人族從來都不會自棄,更不會任人宰割,無論是任何生靈想要覆滅人族,都需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絕無例外。」
說這句話的時候,人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繼而消失不見。
到了人王這種境界的生靈,自然知道代價是對等的,別人付出慘重代價之時,人族所付了也許只會更多。
可是,很多事情,卻根本由不得他們自已作主。
外敵入侵,從來都不會先問一問被入侵者願不願意。
楊文君眸中閃過一絲期待:「前輩手中,是否還有未曾出手,而且可以扭轉乾坤的殺手鐧?」
「殺手鐧?」人王不由一愣,繼而微微一笑。
一笑之間,盡是欣慰。
此時的人王就似是看到了什麼值得最開心的事情,眸眼皆盡慈祥。
「其實,在每一個種族,甚至在每一個傳承之中,都有著自已的殺手鐧。」人王輕嘆:「強如神族,弱如螻蟻,其實每一個族群之中,他們都有著獨屬於自已的殺手鐧。而那種殺手鐧,我們通常稱之為希望。」
楊文君臉色微變。
卓君臨心中卻是不由大驚。
他是從邊荒走出來的孩子,經歷過真正的絕望,也
看見過無數村民走入絕境。
但是,邊荒的村民,卻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希望。
如果當年所有村民的心都已絕望,甚至大家根本走不出邊荒,更不可能現在有這麼多的孩子踏上修行路,成為各方焦點所注目的絕世天驕。
希望,永遠都是世間最可怕最堅毅的動力之源。
希望不滅,便永遠沒有絕望。
就算稱之為殺手鐧,也是無可厚非。
「世間任何的神通法術,任何的神奇法寶,都無法改變一顆絕望之心。那些所謂的殺手鐧手段,若是施展者心中已然絕望,又豈會還有扭轉乾坤的機會?」人王輕嘆:「所以,真的殺手鐧,是滿懷未來的希望,心中希望永在,便是一個人或者是一個族群最大的殺手鐧。」
人王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而人族的希望,便是你們。」
楊文君與卓君臨眸中同時閃過一絲震驚。
他們現在各自站到了一定的高度,但也只能算是與同輩而言。以往千百萬年以來,人族之中也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絕世天驕,甚至還有許多名傳千古的人族天驕,也都是驚才絕豔之輩。
無論是楊文君還是卓君臨,從來都未曾太過謙虛。
可是人王的這句話,卻仍是在他們的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
「在你們的身上,老夫似是看到了希望,也似是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已,有了你們的存在,就好像世間的一切都變得有了生機一般。」人王輕嘆:「這麼多年以來,人族自上古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個真正走上絕巔的強者,就算是魔子橫空出世,但是魔子此人太過邪門,更多的人族更願意將其歸納為魔族。」
卓君臨臉色微微一白,卻終是咬了咬牙。
似是感應到了卓君臨的不快,人王卻是淡然一笑:「老夫知道你與魔子之間的關糸,更清楚你們之間有著怎樣的感情。但是作為一個人族長輩來說,魔子作為人族最年輕的半步真仙修者,但終究路走的有些偏了。別看現在他的路走的極快,甚至已然遠超各族同輩修者,但他這種燃燒潛力的極端修行方法,只怕很難走上頂峰,問鼎絕巔。」
卓君臨臉色一變再變。
雖然以前自已與人王有著許多的誤會,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人王的強大。
即然人王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魔子所走的路只怕真的便有些偏差了。
「是否還有挽回的餘地。」卓君臨眼中一亮:「前輩見多識廣,想必也應當有其他的方法來彌補魔子的不足之處。」
人王搖頭:「老夫未曾與魔子真正照過面,老夫也並不知道魔子究竟陷的有多深。只是一但踏足那種極端方式的修行者,一般是沒有回頭路的。」
「前輩輸了。」
凌無期指著面前的棋盤,長聲大笑:「前輩兩子皆已進洞,後面一顆子也已落了下乘,第三顆子,也將插翅難逃。」
「是嗎?」皇天微微一愣:「容老夫想想。」
站在皇天身後的數十名黑衣強者一個個臉色發白,眸光之中全是不可思議之色。
一位天道化身,一位古往今來人族第一兇人,此時竟然坐在沙土間下了起了棋。
下棋原本也並沒有什麼好奇怪,適應的放鬆一下緊張的心情也很不錯,甚至可以藉助棋勢走向,彼此交流一下各自思路也很好。
可你麻誰人看見兩個此世最強的生靈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竟然玩著‘小狗進洞的遊戲?
如果不是自已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兩個傢伙居然一臉認真,而且還玩的有模有樣,就好像這遊戲之中蘊含著大道理一般。
沒錯,就是‘小狗進洞
。
人間俗世之間三歲孩童玩的遊戲,此時他們竟然卻玩得不亦樂呼。
「三子並行,老夫一步錯,步步錯,的確已然難有後續之力。」皇天點點頭:「這樣的規則之下,老夫的確已然迴天無力。甚至只需要再走數步,老步的棋子也終將進洞,的確是一幅輸的一敗塗地的局勢。」
凌無期諂媚一笑:「晚輩知道前輩是有意讓我,否則以晚輩的這點火候,又豈能佔得前輩的上風,咱們再來一盤。」
皇天卻是微微一笑:「凌至尊,那麼這一局,這規則可否全部廢除?」
凌無期不由一愣,目光之中閃過一絲不解之意。
「規則是死的,人卻是活的,為什麼活著的人,卻一定要守著死規則?」皇天看著凌無期的眼睛:「就好像雖然我們現在在下棋,可是為什麼一定只能看棋局之內,就算是棋局之外,也還有著許多我們未曾看到的精彩。」
「願聽前輩教誨。」
「棋局擺在這裡,凌至尊的棋局,難道也真在這裡?」
凌無期臉色不由疾變,眸光之中卻閃過一絲錯愕:「前輩什麼意思?」
「老夫的話凌至尊是真的聽不明白,還是在裝聾作啞,彼些都是千年的狐狸,又何必在老夫面前裝什麼赤子之心?」皇天嘿嘿冷笑:「一局棋中,即然已身在棋局之中,那便一定會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麼老夫只要想一想,便可以想清楚凌至尊所圖究竟為何。看來冷策在凌至尊心中的地位,的確是非同小可,竟然能勞駕凌至尊親身佈局,的確是有些出老夫的意料。」
「前輩說笑,晚輩雖然一直想要殺了冷策為幕無悔報仇,但晚輩現在一直呆在前輩的身邊,又豈有下手的機會?」
「那倒也是。」皇天點頭:「在老夫的眼皮底下,那怕你是戰力無雙無對的凌無期,想要在老夫面前放肆,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前輩理解就好。」凌無期陪笑。
「凌至尊是沒有機會動手,可是其他人呢?」皇天輕笑:「凌至尊一直纏著老夫不放,不就是為了將老夫從冷策身邊支走,才有機會狠下毒手嗎?」
「這,,,,,,」凌無期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甚至在這一剎那間,凌無期突然心中不由一驚。
「為了將老夫拖住,凌至尊的確煞費苦心。」皇天嘿嘿一笑:「甚至在這種情況之下,凌至尊仍然膽敢獨自一人來面對老夫以及數十位仙王境巔峰的強者。難道在凌至尊心中,老夫就真的是如你所思所想一般,是能任由你坑蒙拐騙的善男信女嗎?」
凌無期臉色不由一白。
「老夫礙於天道誓言,自是無法主動對你出手。雖然老夫身後的這些強者單打獨鬥未必有人能是你凌至尊的對手,但是這數十位強者同時出手,凌至尊自以為又有幾分把握可以全身而退?」皇天似笑非笑:「甚至老夫敢保證,三百招之內,凌至尊很有可能會被直接打爆,千招之內,傷你本源。」
凌無期眸中閃守一絲凝重,卻終是沒有說話。
此時跟在皇天身後任何一位強者,其本身修為都已達到了仙王境巔峰。
若是單打獨鬥,凌無期自是不懼任何一人,可若是十多位仙王境巔峰的強者同時出手,那怕是自已戰力再強,也很對在對方手中討到半分便宜。皇天所說的三百招將自已打爆,一千招內傷其自已本源,絕非誇大之詞。
那些黑衣強者,凌無期甚至能從每一個身上感覺到極大的壓力,絕對都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絕世猛人。
「凌至尊不說話,想來也是因為老夫點中了你的要害。」皇天輕嘆:「即然凌至尊在這裡與老夫糾纏不休,自已應當是不會身在局中。那
麼就讓老夫來猜猜,是否有其他的強者想要對冷策不利?」
「是誰,又或者說是誰們,才能讓凌至尊走這種極端的方式,也要將冷策置於死地?是人王,又或是人族戰神,或是酒祖,甚至是人間守護者?又或者是還有其他的同謀者,在與凌至尊一般圖謀不軌?」
凌無期額上漸顯冷汗。
「冷策修為戰力並不弱,若是隻出動一位強者,甚至有可能會是有去無回。就算是兩三位絕巔強者對其出手,也絕不敢說有絕對的把握。即然如此,那麼老夫現在來猜猜,究竟還有那些同謀者,欲行圖謀吧!」
此時,皇天一臉輕鬆:「天帝因帝后之故,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理應在其中。東華帝君乃是莽夫一條,最是喜歡熱血上頭,應當也會參與其中。人族之中,必須要安排一位至強者來保護那些小輩,酒祖軒轅瘋子和戰神都不符合,這三人應當也絕不會缺席。」皇天嘿嘿冷笑:「即然是都放下了身,必定會務其一擊而中,更要以絕對的碾壓之勢迅速達成戰果,魔尊的吞噬本源之能和妖帝燃燒靈魂的‘涅槃天火也必不可少。妖帝妖后形影不離,應當也絕不會分開。」
凌無期臉色漸漸發白。
甚至在這一剎那間,凌無期有一種全身上下赤裸裸面對皇天的感覺,就似乎自已所有的一切在皇天的面前都沒有任何的隱私可言。
一切謀局,除了東華帝君帝的存在之外,幾乎皇天已將所有的一切都說中了。
「你不信?」皇天嘿嘿一笑,長袖輕輕一揮,半空之中卻是突然出現了一幅景象,八位強者各自爭論不休。
尤其是見到東華帝君的身影之時,凌無期更是感覺到了一陣深深的無力之感。
「老夫早就和你說過,老夫身為天道化身,本來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皇天怪笑:「你們任何的謀局在老夫的面前,都絕對沒有任何的事情能瞞過老夫。在老夫面前,你們所有的努力,都將只是徒勞而已。」
凌無期只感覺心神不寧,眸中的凝重之色越發的濃了。
「其實若非老夫有意,又豈會讓你們知道‘終極虛空的存在。」皇天輕嘆:「難道到現在為止,凌至尊都從來不曾懷疑,那些突然出現的某些線索,不是有些奇怪嗎?」
「那裡是一個陷井?」凌無期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
即然天帝與人族諸強的密謀早已被皇天知曉,終極虛空的秘密據點也是皇天有意放出的線索,那其中的用意,此時卻是再也明顯不過。
「即然是做局,那就得做大一點,那麼多的絕巔強者,任何一個都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手段,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機會並不多。」皇天輕嘆:「即然他們想竟全功,老夫也想要一勞永逸,直接結束這樣的鬧劇,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此時,皇天臉上仍是雲淡風輕,就好像世間所有的事情都與自已無關一般。
甚至,皇天在說這樣精彩的計劃之時,眼睛之中竟是連半分興奮之意都沒有,就似乎這所有的一切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罷了。
平常到自已根本連炫耀的心思都沒有。
似乎,所有的一切,也都只不過真的是一場鬧劇一般。
「其實你們這些人的野心很大是好事,但是野心太大,卻做出根本不是自已承受範圍之內的事情,那就並不是什麼好事了。」皇天輕嘆:「終極虛空之中,有準備給那些絕巔強者的大禮,相信他們一定會非常喜歡。」
皇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凌無期,眸中滿是玩味。
凌無期只感覺心中一萬頭神獸呼嘯而過。
甚至根本就不用想,就已經可以知道終極虛空的據點之中究竟會是
怎麼樣的一幅場景。這樣極端的反差情況之下,後果還真的不堪設想。
只到此時,凌無期卻根本沒有想通自已的一切安排究竟錯在那裡。
秘密的空間,以無上手段封閉的極端隱秘所在。以最原始最普通的方式進行溝湧,甚至不敢有任何的神力波動,就算是有任何強大的修行者神念探識,也只會發現八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族。
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之下,卻仍是在皇天的面前無所遁形。
這樣的結果,實在讓凌無期自已都感覺到無法接受。
「知道你錯在那裡了嗎?」
「什麼?」凌無期下意識的問道。
「錯就錯在,這一次的密謀,你表現的太過積極。」皇天輕笑:「殺了那麼多的生靈,卻始終並沒有真正對冷策動手,你原本的意思,就似乎只是為了驚動老夫現身,然後再以這種極端的方式糾纏的老夫無法脫身。這樣的手段,若是沒有所圖,凌至尊你自已信嗎?」
凌無期不由苦笑,卻終是慢慢抬頭,死死盯住皇天的眼睛。
似乎,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一般。
「你們的計劃很好,行事也小心翼翼到了極點。如果不是老夫有心,也幾乎發現不了那些密謀者的意圖。」皇天輕嘆:「但能讓你凌至尊來做誘餌,卻還具備有刺殺冷策實力的生靈,放眼天下也就只有那麼幾位,只要小心排查一番,總算還有些收穫。」
凌無期差點直接鬱悶到吐血。
這算什麼,難道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一切的一切,卻讓其他所有的與謀者都共陷死局?
「現在這種時候,你也不需要再有太多的期望可以向他們傳信。」皇天嘿嘿一笑:「凌至尊,老夫陪你玩了這麼久,總不能什麼事情都由著你開心吧!棋局之內,老夫已三子落洞盡歸輸,總不能棋局之外,你卻要做耍賴這般沒有棋品的事情吧!」
凌無期臉色不由一寒。
「凌至尊也不要抱著突圍的心思,老夫若只是想留下你,便也算不得有違誓言。更何況老夫身後的這些強者沒有一個易與之輩,我們真要撕破臉皮,最終吃虧的肯定還得是你自已。所以老夫勸你,還是自已別自討沒趣。」
凌無期握劍的手終是鬆了。
此時此刻,面對這位深不可測的天道化身,甚至連帝與皇都要對於忌憚無比的強大存在,凌無期根本不抱任何的希望可以在其手中逃出昇天。
更何況,那十多位黑衣強者沒有一個弱手,直要撕破臉皮,最終吃虧的一定只會是自已,到時候自已救人不成,自已先給搭進也很有可能。
原來,真正的小丑卻是自已。
「不錯,凌至尊果然就是凌至尊,識時務者為俊傑,就讓我們一起來看看,這一場即將上演的大戰,究竟會給我們帶來怎麼樣意想不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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