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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看到趙宗全向自己投來探尋的目光,衛辰故意長嘆了一口氣,吊足了趙宗全的胃口,這才幽幽說道:
“實不相瞞,陛下書寫血詔之時,有不少宮女內侍在側,叛軍圍住福寧殿後,其中一些無恥小人為了活命,就將這血詔之事告知了兗王。
正因如此,我逃出來這一路上,遇到許多叛軍追殺,歷經九死一生,多虧內殿直拼死護衛,方才僥倖留得性命,得以至此見到兄長啊!”
衛辰說到這裡,忍不住咬牙切齒,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彷彿真的因為小人告密而受盡了苦頭。
趙宗全看到衛辰臉上的傷口和血痂,頓時就信了大半,急忙拉著衛辰的手臂問道:“賢弟的意思是……,兗王已經知曉血詔的存在,也知道了陛下要傳位於我?”
衛辰嘆氣搖頭,而後又苦笑著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
“苦也!”
趙宗全頓時眼前一黑。
此時此刻,趙宗全只覺得心驚膽戰,恍若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踱步,一邊拍著大腿,一邊不住地嘆氣道:“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衛辰見火候差不多了,就朝著顧廷燁使去一個眼色。
顧廷燁立即會意,上前道:“太子殿下,兗王此人剛愎殘忍,汴京人盡皆知,而今兗王既已知曉血詔內容,又豈會放過殿下?一旦兗王篡位成功,殿下別說是回禹州了,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兗王也必要除殿下而後快!”
“仲懷說的不錯!”
趙策英以頭搶地,苦口婆心道:“父親,若是您執意不肯奉詔,那咱們一家幾十口人,恐怕就只能在黃泉再見了!
求父親救救兒子!救救還在禹州的母親!還有您的孫女,她今年還不滿兩歲啊!父親!”
“這……,這……”
趙宗全聽到趙策英的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臉上滿是掙扎之色。
見趙宗全的態度終於有所鬆動,衛辰又推了他一把:“兄長,眼下城中叛軍不過數千,且攻入宮中不久,立足未穩,官家也尚未落入叛軍之手,正是平定叛亂的最佳時機。若是再拖下去,等兗王挾天子以令天下,收攏軍民之心,乃至矯詔自立,那可就什麼都晚了!”
衛辰的話,彷彿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讓猶豫不定的趙宗全下定了決心。
趙宗全怔怔地望向遠方月光下的汴京城,口中喃喃道:“既明且哲,以保其身……”
這句話,是趙宗全前半生奉若圭臬的至理名言,而今形勢所逼,他卻是不得不將這句話拋到一邊了。
明哲保身,何其難也!
唏噓過後,趙宗全長長舒出一口氣,原本有些渙散的眼神逐漸有了焦點,流露出從未有過的堅毅。
下定決心後,趙宗全一洗以往畏首畏尾的懦夫姿態,顯示出與過去截然不同的從容氣度來,平靜之中,威嚴隱現。
趙宗全看向眾人,語氣澹澹地吩咐道:“傳本宮令,更換衣衫,備齊馬匹,隨本宮同往西郊大營,持血詔與虎符,點齊兵馬,入城平叛!”
衛辰與趙策英、顧廷燁等人對視一眼,皆是大喜過望,當下紛紛拜倒高呼:“殿下英明!”
麻利地換完衣衫後,眾人全都翻身上馬,快馬加鞭朝著西郊大營的方向趕去,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
趙宗全接下了詔書,從此便是太子,日後還極有可能成為大周的天子。
屆時他們這些跟在趙宗全身邊的老人,便全都是潛邸舊臣,少不了會有一場潑天的富貴。
當然這一切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趙宗全能夠成功地平定叛亂,誅滅兗王,否則什麼美好的願景都只是鏡花水月。
此時此刻,對他們最重要的東西,就是時間,晚一步,都有可能生出無窮變數。
因此,眾人全都壓抑著內心激動的心情,一路上默默無言,只管拼命揮動著馬鞭,不惜馬力也要儘快趕到他們此行的目的地,西郊大營。
……
西郊大營,這裡是汴京周邊最大的一處營盤,足足駐紮了數萬雄兵。
大營兩面臨山,連通水源,高牆深壘綿延數十里,望臺、箭樓、烽火臺……,各種防禦工事犬牙交錯,幾乎就是汴京城外的另一座堅城。
如此軍事重地,統帥自然得是威隆望重,且深受當今天子信重的重臣。
而如今坐鎮西郊大營之人,便是赫赫有名的兩朝元老、英國公,張烈。
張烈少時從軍,而後戎馬一生,因戰功赫赫而被封為國公,歷經兩朝天子,德高望重,軍中諸將皆對其馬首是瞻。
正因為有著這樣一位德高望重,且忠心耿耿的老國公坐鎮西郊大營,汴京城中的趙真每日才能安然入睡。
汴京城中騰起火光後,英國公馬上就派出了斥候往城中探查。
然而,因為西郊大營的存在,汴京西面的城門一直是叛黨重點盯防的方向,五城兵馬司副都指揮使吳牟親自坐鎮於此。
叛軍嚴防死守之下,英國公派出去的斥候一時間也打探不到什麼情況。
聽到斥候的回報,英國公心裡越發焦急,這麼多年風風雨雨的經驗,讓英國公敏銳地察覺到,汴京城中肯定是出了大變故!
不過大周對軍隊的控制極為嚴密,即便是英國公,在沒有虎符和調令的情況下,也調不動西郊大營裡的軍隊。
英國公只能下令封閉營門,約束營中士卒,防止有人趁亂鬧事,同時往汴京城其餘方向的城門派出大量斥候,希望能探明城中情況。
正當英國公在帳中坐立不安之時,斥候突然來報:“國公爺,營外有一行數十人求見。為首之人自稱是翰林侍講學士衛辰,還有禹州團練使趙宗全,還說他們手裡有陛下親筆血詔和虎符調令。”
“衛辰?趙宗全?”
英國公聞言皺起了眉頭。
衛辰身為侍講學士,侍直御前,官家情急之下,派他來傳詔,倒也還說得過去。
可趙宗全不是禹州團練使麼,怎麼跑到汴京來了,還和衛辰在一塊兒?
只不過,英國公雖然心中有著諸般疑惑,卻還是決定見一見衛辰和趙宗全。
只因他聽到了“血詔”二字。
何等緊急的情況下,官家才會連磨墨都來不及,直接用血書寫詔書!
若是衛辰和趙宗全手中血詔為真,英國公便不難猜想到此刻汴京城中的形勢。
官家必然已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一念及此,英國公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吩咐部下:“速速將此二人帶入營中,來中軍大帳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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