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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四四方方的冰箱墜地,巨大的衝擊力如同破壞力極大的法術襲來一樣。地面被炸裂出一個諾大的凹坑。
周邊一片夷為平地。
冰塊散落一地。
陳平順勢幾個翻滾,向前躥出了數十丈,驚魂未定。
原來自己是被曦月扔出來的。
而那層冰塊顯然是抵擋蚩涼的攻擊力的屏障。
陳平惶恐般的看了一眼後方。
那裡顯然已經開打了。
那個被稱呼為蚩涼的修士的修為具體如何暫且不知,但從曦月的反應來看,實力至少和曦月相當,甚至更強。
‘特麼的,這都什麼事啊。,
...「一直往前跑,不要回頭!」
陳平想起了曦月的這句話。
可是。
你是不是把我扔錯方向了?
這是往西面的方向啊。
陳平一咬牙,取出裂風梭,往西疾馳而去。
這種元嬰級別的戰鬥,不是他一個築基修士所能觸及的。
蚩涼的一聲嘆息就能讓他一陣眩暈。
何談戰鬥?
留下來反而只會拖後腿。
他沒有飛上樹巔之上。戰鬥中的蚩涼多半會全神貫注對戰曦月,不會釋放神識觀察外圍,只要自己在森林裡,就具有一定的隱蔽性,等蚩涼反應過來後並不一定能知曉自己逃離的方向。
但若是在天空上飛,那樣太扎眼,一旦被蚩涼知曉逃離方位,後續會危險很多。
好在他的御劍術滿級,即便是在複雜的森林裡飛,也慢不了多少。
與他一同向西疾馳的還有無數受驚的飛禽走獸。
不同的是,那些實力較弱的飛禽,在元嬰戰鬥的罡氣餘波中紛紛死去。
此時,陳平身邊,一直松鼠獸剛剛高高躍起,就被波及而來的罡氣臨空切成了兩段,鮮血灑了一地。
陳平身上的金甲符光罩亦剎那間破碎。
他沒有絲毫猶豫,再次拍出一張金甲符,全力向西面疾馳。
滿腦子的不解。
那蚩涼居然真是魔族,可曦月明明說了通道已被封印。
這麼說來,通道出了漏洞?
孃的。
真是信了曦月的邪了。
還說自己西洲無敵手。
說什麼去了西荒只要緊跟她,保證性命無憂。
這要是曦月能贏還好,贏不了的話就麻煩大了。
後方。
不解的同樣還有曦月。
但此時的曦月已經來不解解惑,她發現蚩涼比她此前瞭解到的資訊還要強。
強了很多。
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或許會輸。
這種級別之下的戰鬥,一旦輸就是死。
連元神都不可能逃得掉。
她的各種法寶不要錢似的一件件往外扔。
「臨場佈陣?恐怕晚了吧?」蚩涼發現了曦月戰鬥跑位的方式,那是一種以身形畫紋路佈陣的方式。
他的黑袍變得越來越鼓脹,魔氣似乎無窮無盡。
寬廣的袍袖襲向曦月。
曦月單手畫圈,一圈圈冰錐漣漪鋪天蓋地,冰錐沒有規律的像雨後春筍一般瘋長。
周圍數里的本來搖曳中的樹木驟然僵住。
飛在空中的小鳥亦如此,就這麼臨空停頓在空中,還保護著展翅的姿勢,卻沒有掉落。
時間和空間彷彿都被禁錮了一般。
「雨後春筍?這就是你最拿手的法術麼?老夫算是開眼了,死而無憾啊。」蚩涼暴起後退,避開鋒芒。
憑空生長而出的冰刺攪上他的袍袖,袍袖瞬間不受控制地反方向攪動。
巨大的扭轉力漣漪般傳入他的手臂。
「噗!」,「噗!」,「噗!」
蚩涼的手臂頃刻斷成數截。
但他卻絲毫不慌,單手摸向額頭上的角,咔嚓一聲將一隻犄角扳斷。
秘法一出,那隻斷裂的犄角剎那間變大,將蚩涼籠罩其中。
那些憑空而生的冰錐碰到犄角,竟軟綿無力般墜地。
「轟隆!」犄角呼吸間變成爆炸源,嚮往動盪而開。
曦月的雨後春筍同一時間被完全消弭而不見。
「能用一條胳膊和一隻犄角換你的七層靈力,值了。」蚩涼不慌不忙地扔出自己的法寶,應戰曦月的各種手段。
曦月表面上沉著應戰,但她知道自己的境地已經跌落到了極點。
蚩涼自毀犄角會讓蚩涼自損四成戰力,但犄角自毀的威力也順著她的‘雨後春筍,對她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她如今的內臟已經千瘡百孔。
丹田裡的元嬰搖搖欲墜。
「都說曦月真君擅長佈陣,老夫算是見識到了。」蚩涼黑袍再次鼓動。
魔意化作點點細沙,浮空而停。
下一息,流沙般地流向曦月,繞著曦月化成一個圓環。
「噗!」
曦月一口鮮血不受控制地噴了出來。
體內,嬰兒般的元神差點離體。被她用盡全力壓了回去。
意識變得模糊。
在被打飛的那一瞬間,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撒出數十枚圓片令牌。
......
西面。
陳平不要命地往前疾馳。
聚氣丹一粒接著一粒吃。
身後單單是戰鬥帶來的聲音和餘波就讓他心有餘悸。
而且兩人的戰鬥場地似乎在發生移動,有的時候感覺很遠,有的時候感覺戰鬥就發生在他的身後。
數息時間,跑出的距離還是不夠遠。
突然。
「咻!」
一個身影帶著凌冽的氣息,滑過森林,撞斷一排樹木。
之後,身影才穩了下來。
但下一息,那身影竟一個踉蹌又跪了下去。
「師尊?」陳平由驚駭變為驚愕。
看來傷勢不輕。
處境竟然惡劣到了這般境地?
好在蚩涼沒有追來。
「就這個方向一直往前跑,大約3萬里之外,有一處秘境,那秘境對高階修士有天然的壓制性,修為越高被壓制的越厲害,蚩涼不敢進入秘境。」曦月擦拭了嘴角的血漬,平靜道。
「這是秘境地圖。」一張地圖飛了過來。
陳平一滯。
順勢接過地圖。
竟一時分不清她是真的被打飛到了這個方向順勢而為,還是刻意過來給自己送地圖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十來息之前戰鬥開始時曦月並不是將她隨意丟在了這個方向。
而是為他想好了後路。
可是,3萬里啊!
「那你呢?」陳平和曦月隔著數十丈之遠的距離。
曦月譏笑一聲:
「本座堂堂元嬰真君,要你管?」
陳平嘴角一抖,頓了一下,再次啟動速度急速往
前飛去。
可外放的神識卻觀察著曦月。
發現在自己走後,曦月站了起來,之後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但飛行的速度卻異常緩慢,甚至慢於陳平一個築基的速度。
這師尊真好。
為了給自己引開火力。
還刻意降慢了速度。
‘不對勁。,
正當陳平如此感慨時,突然感覺不對勁,神識感知之中,曦月的氣息很弱,非常弱。她的慢或許並非刻意慢下來,而是實力不允許了。
隨即‘看,到曦月竟然落地開始打坐。
但過程狼狽,與其說是自己主動落地,不如說是跌倒在地。
連打坐的姿勢都不穩,幾次吐血。
陳平一滯。
居然傷成了這樣?
「哎!」
陳平嘆了一口氣,神識沒有掃到追過來的蚩涼,一咬牙,都跑了回去。
快速地回到了曦月的身邊。
「你怎麼樣?」
剛問出口,就知道這句話多餘了。
曦月渾身多處掛著血漬,法袍都碎了幾片,臉色慘白的嚇人,眼眸微閉。
更重要的是,氣息很弱,即便如此近身仍然感受不到她有多大的元嬰威壓感。
‘這是瀕臨元神潰散的狀態了。,
陳平頭皮發麻。
作為一個把煉神術修到了極致的修士,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曦月當前的元神有多虛弱。
孃的。
這一次來蠻荒真是虧大了。
這一次怕是得把命交代在這裡。
「師尊,蚩涼的情況如何了?」陳平再次開口急問。
曦月氣息微弱,雙眸緊閉,沒有回答陳平,甚至都不知道她聽到了陳平的聲音沒有。
陳平嘴角忍不住抖動。
快速思索當前的局面。
‘當前的曦月恐怕連我都打不過了。,
‘蚩涼無疑兩種狀態,其一也很弱了,這種狀態下他不一定會追過來,即便追也不定追得上我。,
‘其二很強。這種狀態下,曦月斷然擋不住蚩涼,而自己知道了這片大陸有魔族的秘密,也恐怕難逃一劫。,
‘無論是哪一種狀態,帶上曦月與否都沒有什麼區別。,
念及於此,陳平攔腰抱起曦月,往秘境的方向快速御駛裂風梭。
邊飛的同時邊取出‘抽魂鞭,,繞在曦月的身上,護住其元神。
「師尊。」陳平呼喊。
曦月就被他以公主抱的姿勢抱在懷裡,那美豔的臉蛋離他近在咫尺,甚至她的嬌軀就這樣被他摟著。
但陳平絲毫沒有欣賞的雅興。
他只想快點喚醒曦月,瞭解清楚蚩涼的情況。
然後曦月絲毫沒有反應。
「啪!」陳平動用靈力托住曦月,騰出一隻手,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曦月晃了一下,如同從深度打坐修行中回過神來,睜開了雙眸。
見到自己躺在陳平的懷裡,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但渙散的元神讓她一陣恍惚,徹底失去了控制這具身軀的能力。
只是怒目瞪著陳平。
「師尊,你醒了?」陳平趕緊轉移話題:
「那蚩涼情況如何?」
曦月胸口起伏,過了半響,才冷靜下來,平靜道:
「本座布了一個陣,那個陣法可以困住蚩涼數十息,但也僅此而已,蚩涼的實力強於本座,此刻至少還有半條命。」
「蚩涼要的是本座的命,你帶著我,他必然
會窮追不捨,你十死無生。你現在放下本座,全力往西面跑,或許還有活命機會。」
末了,又補充一句:
「留給你做抉擇的時間不多了。」
陳平眉毛忍不住一蹙。
果然是不好的結局。
他很清楚,半條命的元嬰也是元嬰,他自己再強,那也是築基境,在半條命的元嬰面前同樣只會是螳臂擋車、以卵擊石。
數十息,自己根本跑不了多遠。
而此地距離秘境還有三萬裡的距離,這個距離,就他當前的速度,一天一夜不停歇都跑不到。
「好,放哪兒?」陳平看了看懷裡的這個便宜師尊。
聞言,曦月沉默地看了陳平一眼,扭過頭去默不作聲,半響才道了一句:
「隨便。」
這……
怎麼還生氣了呢?
不是你自己讓我扔的嗎?
「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陳平目視前方,全力飛行。
曦月冷冷道:
「離這西北面五百里左右,有一上古陣法。本座只知道那是一個傳送陣,宗門曾有金丹修士進入過,數十年過去,本座尋遍幾個洲,但此修士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種陣法的另外一頭是哪裡?危險級別如何?沒人知曉。不到萬不得已,沒人願意以身試法。不過就憑……」
她本來想說,別看就五百里,但如今距離蚩涼破陣的時間已經不多,就憑陳平一個小小築基修士的逃跑速度,也不可能在蚩涼追來之前進入上古陣法。
但她突然注意到陳平的速度異常的快。
快的嚇人。
便打住了。
「不過什麼?」
「沒什麼。」
陳平望了一眼西北面,深吸一口氣,罵道:
「特麼的,曦月,你給老子記住。你欠老子一條命,以身相許都補償不回來這個人情,你記住了。」
他調轉裂風梭的方向,向西北全力疾馳。
懷裡的曦月一句話沒說。
陳平偷偷瞥了一眼曦月,見其模樣,心裡暗道應該唬住她了……吧?
事實上,他沒得選擇。
如果不選上古陣法,放下曦月獨自一人跑他就能活命嗎?
大機率不能。
曦月認為蚩涼在擊殺掉她這個目標得逞之後,或許不會再在意陳平這種小人物的死活。
但陳平不這麼認為。
蚩涼的那一句‘曦月,老夫等你很久了,——表明其顯然不是剛來人界,但其沒有進入西荒去找良機埋伏誅殺曦月,而是選擇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動手。
甚至甘願等很久。
未嘗沒有隱藏‘魔族已經能進入人界,這個訊息的心思。
既然如此,陳平作為一名知曉真相的人,又怎麼可能被輕易放過?
可那個秘境太遠了。
在這個過程中被蚩涼的神識掃到的機率太大。
這不比煉神島那一次,那一次是因為玉狸離開的時間足夠長。而這一次蚩涼只被困住了幾十個呼吸的時間,即便加上戰鬥的十來息時間,也太短了。
所以這個上古傳送陣法幾乎是他唯一的選擇。
最有可能活命的選擇。
反正都是唯一選擇,當然要讓曦月把人情欠大一點。
「再往北一點。」曦月平靜的聲音傳來。
陳平果斷偏轉了一點角度疾飛。
快一點。
再快一點。
陳平忘卻了周圍的一切,心中只剩
下速度,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拋在身後。
「他來了。」曦月的聲音傳來,頓了下,又道:
「但你也快了。」
心中微微有些震驚,陳平的速度確實很快。
「前面那片亂石地,便是上古陣法。」
陳平聞言在一塊青巖上剎住車,眼前是一片巨石聳立的開闊空間,空間看起來平平無奇,那就是一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草地。
他收起裂風梭,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氣。
築基有成的他盡然滲出了一身汗。
這絕對是他飛過的最遠距離的五百里,也是飛得最快的五百里。
期間甚至感受到了身後傳來的隱隱約約威圧感。
好在終於到了。
「曦月,你逃不掉的。」那聲低沉滄桑的聲音由遙遠的天邊傳來。
曦月抬頭望了一眼這個自己剛收的徒弟,自己女弟子的夫君。
她一聲不發。
也不催促陳平。
陳平深吸一口氣,反手托起曦月,將曦月與自己緊貼在一起,又以抽魂鞭為繩索,將兩人捆綁在一起。
感受到身後越來越近的威圧感。
然後一步踏進上古陣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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