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章 劉範中計,季漢彰武,陳瑞聰,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在陳沖召開軍議的當夜,劉範也正與軍中諸將商討今日對陣漢軍的心得。

一日的試探下來,與漢軍接觸過的蜀軍將領全都印象深刻,極言漢卒之善戰,以為呂布與劉表皆不能與之相較,負責左翼的張松總結道:“非是敵將善戰,而是士卒老練,勿用敵將多言,自有百般設計作戰,又不懼刀劍,作戰奮死,我軍兵卒相差遠矣。若是人數相當,我軍絕非敵手。”言語之間,竟露出了幾分怯戰之意。

諸將皆深以為然,唯有黃權不敢苟同,他說:“無論如何,到底是我眾敵寡,又是我守敵攻,可謂是地利人和皆在我手,大可不必如此慌張。今日一戰之所以落入下風,多是因為初次接戰,對賊人並不相熟的緣故,諸君將賊人的戰法通報各隊率,令他們多加小心便是。”

黃權吐字清楚,言語間神態鎮定,顯得極為自信。眾將見狀,心中也以為有理,勇氣也隨之陡增。

黃權緊接著丟擲一個問題:“我如今思量的,倒是另一事。陳沖歷次用兵,尤善以騎軍衝陣,可為何今日初戰,卻不見敵軍用馬?江州校尉(甘寧)在中軍待敵,便是等待賊人的騎兵,可卻無人來應戰,真是咄咄怪事。”

說完,他來回斟酌幾步,對劉範斷然說道:“公子,我以為賊軍此前蟄伏陳倉,而後倉促起兵,聚眾已屬不易,征馬卻絕不可得。賊軍應當是缺馬啊!至少不較我多。”

言罷,在主席一直沉默的劉範微微頷首,他雙手交叉,緩緩說道:“公衡的意思我明白,既然敵軍缺馬,便不必再挖壕溝。反可在兩翼接戰時,讓興霸繞其側翼,只要能摧破一翼,敵軍便大勢已去。”

劉範對此計有些心動,但也有些猶豫,畢竟讓甘寧繞襲之後,中軍沒有騎兵掩護,未免顯得有些薄弱,若為陳沖看出破綻,未必沒有被截斷中軍的風險。

張任也發覺出這一要害,他提議說:“我軍左右翼皆在高處,唯有中軍在坡底,公子大可以將中軍挪後,展鶴翼之陣,如此一來,若敵軍攻中軍,兩翼可以弓失援護,亦可隨時馳援,必不至有大損。”

劉範聞言,頓覺眼睛餘糧,很快敲定主意,對甘寧吩咐說:“我看敵軍中左軍雖然勇勐,但也較為莽撞,不如右軍嚴整有序,明日會戰,你聽到進軍號聲,便從左軍入手,務必一擊見功。”

議事完畢後,眾人早早歇息,很快,第二日的破曉在號角聲中如約降臨,雙方再次出兵,依舊在昨日會戰的地上進行列陣。

蜀軍仍是大體按照昨日的陣型進行佈陣。北邊的小丘上佈置的是右軍,以黃權為主,計有以下各部:騎都尉景毅、巴東校尉襲肅、平氐校尉鄧賢、廣漢校尉冷包、葭萌校尉向存。左軍五將也在張松的指揮下再在南面的緩坡上列陣,有了初戰的教訓後,他們將陣線稍稍拉長,使得兵卒不那麼密集,以便更靈活地對敵。他們是:犍為太守扶禁、綿竹令龐樂、閬中令李異,騎都尉孫肇以及玉壘都尉王累。

其餘眾軍居中而陣,按計劃往後挪移,將原本就漫長的戰線拉得如同秋日的蘆葦,而劉範就在此坐鎮,與他同行的護軍校尉張任、振軍校尉高沛,其麾下都是蜀軍中的善戰之士。至於江州校尉甘寧所部,已經轉移到後陣中隱藏行蹤,等待著劉範的號令。

待西面的漢軍也如昨日般落位後,劉範對眾將說:“昨日一戰,是我吃了小虧,如今知曉龍首騎兵不足,卻還等他來攻,未免顯得太過喪氣了。今日諸君當主動出擊,以振軍心!”說罷,劉範當即傳令黃權,奏響進軍鼓,以右軍六千人向西挑戰。

數十面黑牛皮戰鼓擂起來,就像一陣滾雷沿著天地炸響。右軍的軍旗隨之陸續舉起,軍士們都將拄地的長槊長戟提起來,慢慢向前移動。

在右軍的最前數排,是景毅特地挑選的蜀中老卒,歷經了蜀中的各路叛亂,威名赫赫,故而作為前鋒與漢軍作戰。雖然甲胃形制並不完全一致,但他們都帶著鐵胃,用甲片做的頓項與盆領覆蓋面頸,身披兩鐺鐵鎧,披膊延至手背,甲衣蓋膝,腳下是牛皮或鹿皮靴子。他們手中並不帶盾,但長矟上的小旗,和足下的靴子,說明了他們與眾不同的身份。在平常,他們多是指揮新卒廝殺的伍長或什長,但在此刻,他們只是肩負著攻破漢軍前列重任的戰士。

而後面幾排的軍士,則多由各將領及挑選後的年輕軍士組成,甲衣更加混亂,鮮有鐵鎧而多是皮甲,為了防護,很多人都把盾牌套在左臂上,這樣就只能在右手握一個武器,要麼長矟,要麼斫刀。

而在最後排計程車卒們,幾乎都是一手盾牌,一手長矟的步兵,矟尖沒有標誌榮譽的小旗,而且很多其實就是帶鉤的長矛。他們身穿戎服而不批甲,或者就是圓領齊膝的布衣。講究點的用皮帶束腰,但更多的人是隨意拿繩子系在腰上。他們的腳下或是布或者皮做的鞋子,甚至還有草鞋。這些人雖然不批甲,但大多帶弓失,皮囊裹箭掛在腰間,步兵的弓大多很長,所以他們把弓穿過頭背在肩上,遠看彷彿是長了一隻翅膀。

在前陣中領兵的乃是騎都尉景毅,而黃權就在小丘上督陣。兩人分別時,黃權對景毅說道:“公子殷殷所望,多半便在景君之上,望君不要負主所託啊!”而景毅回答說:“我等武人縱橫沙場,為的就是今日,公衡又何必多說呢?”轉首入陣後,又對手下親兵喊道:“大丈夫建功立業,當朝前直往入陣!直刺直斫,就是骨肉橫飛,魂飛九泉,也莫帶半點皺眉!”說罷,他用面甲擋住臉部,渾身上下,只有佈滿血絲的雙眼露在外面,就像是一隻鐵打的老虎一樣。

這個時候,對面漢軍的軍陣也開始朝前移動迎戰。由於雙方都在向前走,因此接近地很快。漢軍前排將士提著明晃晃的長矟和斫刀,全身鐵製甲胃發出了奪目的寒光,攝人心魂。很快涼軍就不過一箭開外了,漢軍的軍候喊叫聲清晰可聞,他們在喊:“我們將士都是不怕死的,勇者必勝!”這引來漢軍將士大眾響應,鐵器甲胃撞擊之聲齊鳴。其中胡軫身騎大馬,高舉斫刀呼喊道:“戡亂而死,立地當能生天!”

就在同一時刻,漢軍和蜀軍的長槊森林,在一片驚天動地的喊殺之中遭遇了。遭遇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或者減緩。事實上,戰役一旦開始,就已經不受將領控制了。兩邊巨大的金屬森林,在呼聲中沸騰的血液,促使著他們在此刻對撞在一起,在在對撞發生的一刻之後,鼎沸的人聲很快小了下去,而鐵器撞擊的聲音則騰空而起。

兩軍的正面廝殺到一起之後,接觸的陣線還基本保持了整齊,並沒有很快扭曲或者是割裂破損。沿著這個接觸線自北向南,鐵器對擊、槊杆碰撞和斫刀砍擊的聲音響作一團,就像是處於一片汪洋和沸騰的鐵水之海。每一個波濤都帶著讓心臟季動的金屬撕裂之聲。

但奇怪的是,剛才和清晰可聞的吶喊卻消失了,彷彿人的喊叫已經淹沒於金屬海洋的深處。當然,這也是因為老兵的自覺。他們發現亂叫嚇唬不了對方的時候,反而會累壞自己,而且會擾亂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同伴。因此在殺人和被殺的時候,就漸漸不再一味地亂叫了。

剛開始的戰鬥還是比較有序的,白刃戰還在第一排,後排幾乎不會直接參與廝殺。但隨著戰鬥的持續,漢軍開始有意識地鬆開陣線,引誘蜀兵們湧到縫隙中進行搏擊,形成一個看似混亂的局面。可實際上,這些蜀兵被後陣推入漢軍陣線中後,很快就陷入單打獨鬥的境地,而漢軍卻松而不亂,反用更熟稔的配合將蜀軍前陣撕碎,很快,兩軍之間的陣線就變成了一條彎彎曲曲的蚯引,然後又像泡沫一樣很快就被破掉了。但新的曲線又生成了,只是越來越朝著漢軍有利的方向發展。

於此同時,蜀軍的左軍也開始與漢軍接戰,飛失與刀面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雙方的兩翼糾纏在一起,就像波浪中綻開了一朵浪花,不斷地聚合又變化著。但與真正浪花不同的是,總要有一方壓倒另一方,才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劉範在中軍的高臺上遠望戰場形勢,發現兩翼的戰況都沒有進展,不由有些失望。如非得已,他還是想在不起用甘寧的情況下,直接贏得戰場的勝利。但劉範也知道,任何戰事都不可能沒有風險,在計謀之外,重要的還有決斷與毅力。

在日頭微微靠中的時候,兩軍的體力都接近不濟,應當是換陣輪戰,前陣士卒退下來用膳的時候,蜀軍中響起了嘹亮的號角聲,緊接著的是蜀軍狂熱的歡呼聲,就在漢軍們驚疑不已的時候,北面蜀軍的陣線上,數千名輕騎突兀地出現在天跡,跑在最前面的正是錦帆賊。他們在漢軍換陣不定之際,徑直插入了漢軍左軍之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到獸世做祭司[穿書]

祝君齡

重生後我母憑子貴上位了

夜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