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情世故…和田忌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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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波下馬威,效果算是徹底拉滿了。
誰能牛B得過六班長?
方淮側眼打量了一下那個張營長,發現他也是一臉羨慕地神色。
此刻,潘班長也體現出了他護犢子的一面,走到張尹章身邊,拍了拍他的背。
“放心,你也能行!”
張營長堅定地點點頭,一副受到鼓勵的模樣。
反觀郝班長,拿著花名冊在那走來走去,無所事事,也不知道關心關心自家的新兵。
尼瑪,這一頓暴擊,可算是打到心巴上了!
−9999!
“一到四班,雙槓,五到九班,單槓!”
“五班,張可,單槓準備!”
聽到這個名字,方淮不由得轉頭看了看。
這哥們應該是和他一起來的,重慶老鄉,車上還到處跟人介紹自己。
“他不行,體能差得很。”一個聲音突兀在背後出現。
“臥槽,你也在五連?”方淮一轉頭,發現是曹鵬。
火車上,那個曹支隊的侄兒。
“是撒!我在五班!七連就我們三個重慶的!你還不曉得我在?我一早就發現你了!”曹鵬臉上一副被辜負了的表情。
方淮警惕性挺強的,有點不太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親近,進了社會,這種態度不是有事就是借錢,於是習慣性臉色無奈地擺擺手,一副混得挺慘的樣子道。
“哎,這兩天,能活下來就不容易了,哪有時間東看西看,管得特別嚴。”
“是啊!”曹鵬一聽他訴苦,立馬被帶歪。
“這兩天才知道部隊管得這麼嚴,連長問我家裡情況的時候,我還提了我二叔,班長還他媽…哎!早知道不來了!”
方淮聽得一樂。
這貨活脫脫前世自己的翻版。
“等下隊了,去你叔支隊吧,看他能不能把你調到機關,基層中隊苦得很,沒點耐性,可待不下去。”
“切。”曹鵬一臉不屑道。
“你咋不叫你舅把你調到貴陽支隊去?你要能待,我就能待!”
臥槽?
方淮瞪大了雙眼,趕緊拍了拍他,讓他小聲。
“我日,你怎麼知道…”
曹鵬一臉得意:“我出發之前,我叔就給我打電話了,說張支的外甥和我一起來,姓方,你舅舅那會忙,你的入伍關係,還是我叔叔去辦的呢!他倆是老戰友,在一箇中隊待過,關係好得很!要不我跟你聊這些?”
方淮感覺重生以來,第一次被人給戲弄了。
這貨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高手,一路火車聊幾個小時,自己還以為他是個自來熟,搞半天人家啥都清楚。
“我尼瑪,你可別說啊!我可不想跟你一樣,來點特殊待遇!”
方淮咂咂嘴,也放下了防備。
搞半天人家是衝著家裡的關係,才跟自己這麼近乎的,那自己也不好表現得太疏遠了。
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前世自己並未有過這麼一段對話。
也可能是記憶不深吧,新兵團有些瑣碎事,忘了。
細細想來,過往部隊的事,能記得的,大多是產生了極大情緒的事,那時候的自己,還一心想著什麼時候能安排打電話,好聽一聽黃嬌嬌的聲音,自己還特意留了她的大頭貼,總給戰友炫耀,一提女朋友,就滔滔不絕。
太特麼傻了。
青春全在被人當韭菜。
“下一個,曹鵬!準備!”
“到!”曹鵬大聲答了一聲,隨後拍了拍他的背。
“等我啊!我一個都拉不了,上個槓就下來!”
方淮:……
出人意料,三分多鐘才下來。
這貨居然也被逼著擺了一個,還給擺上去了。
五班長果然給了曹鵬特殊待遇,沒讓他下槓,跳上槓,直接抓在他手上,腿夾著他的腰,硬吊了丫兩分多鐘,吊得他齜牙咧嘴。
五班長還笑嘻嘻大聲對著方淮前世的新兵班長道:“向志遠!這是你們支隊長的親侄子,要不要來幫忙練練?”
新兵們都有些譁然。
關係兵啊!
二班長向志遠嘿嘿笑了一聲:“曹支?好好練!晚上給他加加操!要不人家領導說咱們不會照顧人!這些領導的親戚,都欠練!”
方淮看向志遠這樣兒,簡直內心惡寒。
那時候自己在向志遠那班,也是被他這麼照顧的物件。
沒辦法,關係兵一般過了新兵期,就去機關了,幹著文職的活,有什麼事一到基層中隊,人模狗樣,狐假虎威的,也不尊重班長,有時候為了評功評優,還會把關係掛到基層中隊,占人家中隊的名額,比較招人恨。
偏偏有的機關兵還比較瞭解各個領導的工作安排,也參與了輔助管理的工作,有故意整事,給領導上你眼藥的機會。
比如一個7點半的各單位影片點名,7點10分通知,人家就故意拖幾分鐘,最後一個再通知你,搞得你手忙腳亂,沒有時間反應,一幫人快到點才急匆匆穿著常服出現在影片裡,人家中隊卻已經全坐好了,這種畫面到了領導眼裡,就是你中隊領導管理無方,而且你壓根沒有辯駁的機會。
申訴?
我為啥要第一個通知你?最後一個翻到你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不爽我?下次把你們崗哨偶爾打盹的監控錄影截下來,發到負責通報的幹部郵箱裡,信不信?
惡果,可能就會出現在晉職晉銜時,基層幹部的名字放在領導面前的時候。
而關係好的,有個什麼緊急拉練,或者領導督查,人家看到督查車出門了,提前給你打聲招呼,你搞不好就能提前把衛生搞一搞,通知崗哨整理儀容,站得精神一些,通知超標請假外出的老兵和中隊幹部趕緊回來,大家躲過一劫。
他們確實沒有憑空捏造的能力,卻能在領導巡視一個單位的眼神上裝一個放大鏡,或者是展現輝煌的補光燈。
綜此種種,基層領導也不好得罪,只能熱情的捧著,跟老兵們說,哎,他媽的,忍一忍,都是人情世故,人情世故!
老兵心直口快,內心也很不平,不爽這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
所以很多老兵聽到“關係兵”這三個字,眼神不是厭惡就是冒綠光。
可惜方淮也是退伍許久,捱了諸多社會毒打以後,才明白這些道理。
“哎喲,我操,手都給我磨出血了!”曹鵬走回方淮身邊,低聲抱怨。
“得了,吊一吊是好事,有了老繭,下次能抓得穩當些。”方淮笑著安慰了一下老鄉,眼睛卻盯著單槓那邊。
曹鵬發現他的眼神,又齜著牙笑道:“咋的,你還真準備跟他們八班的槓?剛聽你們班長說你…能拉幾個?”
“不知道,沒試過。”
曹鵬伸手捏了捏他的膀子,頓時搖頭。
“你這不行,還沒我的肌肉多呢!”
方淮翻了個白眼:“你那是肥肉,我就想長出一身流線型,又有爆發力的肌肉就行,大塊肌肉男我可沒興趣。”
“誒,你看我們班常昆,以前是高中體育班的,和八班那個肌肉男有得一拼不?”
方淮一愣。
“常昆?昆明的昆?周星馳《九品芝麻官》裡那個?”
曹鵬一拍手:“對!”
方淮不禁露出笑意:“這名字拆開…倒挺牛B的,比張營長這個名字聽著舒服。”
“常字怎麼拆?”曹鵬也愣了。
“常字不用拆。”
“昆…臥槽,兄弟,你是老手啊!哈哈哈…”
……
五班的常昆一練習擺浪,20個。
六班七班也湧現出了幾個猛人,都有十七八個左右的成績。
各個班長已經喜出望外,今年挺猛啊!
一些在自己中隊有點話語權的,已經開始在為自己的中隊挑選人才了。
他們把名單發給自己中隊,如果自己的支隊分到其中某些人,中隊幹部就會想法去要了,還有一些有特長的,班長們也會默默記下。
“二十!”那邊一聲驚呼,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張營長上去了。
趙兵站在一邊,皺著眉頭。
“二一!”
“二二!”
此刻終於停了下來,這貨一看擺浪就很熟悉,一口氣幹了二十二個。
看情況,還能在槓上綿幾個。
方淮也有些緊張了,想了想,偷偷換位置,到了趙兵旁邊。
他們輸了,大不了輸的是班長的臉。
二兩臉面才值幾塊?
方淮要是輸了,輸的可是任務!
如果要穩妥贏過單雙槓兩項,就得看系統怎麼算成績了。
今天單雙槓,要拉兩輪,連裡的計算方式,是隻算最高的一次成績。
系統呢?
是隻算最高的一次,還是隻要有一輪贏了就算?
單槓,擺浪,他不怕誰,那是他的強項,怎麼擺得順,他門兒清。
但雙槓,他沒啥把握,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實力。
雙槓…最好把希望寄託在第二輪上,增大贏的機率,那貨這麼拼,第二輪肯定沒力氣了,搞不了幾個。
萬一系統第二輪贏了也算,那自己把實力壓到雙槓第二輪,穩贏。
田忌賽馬。
“二十七!!”
“哎?別下啊!哎!明明還能拉兩個啊!”
八班的新兵都有點凡爾賽式的可惜。
二十七個!一個人,頂大半個班的成績!
而且他們班第二名,十六個!
還有誰?
與有榮焉啊,與有榮焉。
“你能拉幾個?”趙兵都開始搓手了。
郝班長第一個可是喊他出戰,他有點壓力山大。
方淮笑了笑:“你能拉幾個?”
趙兵沮喪臉道:“我第一次拉!不知道啊!”
“那我能知道?”
方淮一句反問,這下倆人都沒話說了。
“嗨,盡全力吧,我估計除了我倆,就看姜鵬能不能過十了。”方淮拍了拍趙兵,給了點壓力。
想了想,又道:“擺浪很簡單,放鬆手臂,抓緊槓,下來的時候,不要抗拒慣性…懂啥叫慣性不?”
趙兵一臉無奈:“大哥,我讀過高中!…高二!”
“哈哈…加油。”
“趙兵!準備上槓!”
“是!”
郝成斌此刻也走過來,對著趙兵道。
“好好拉!”
趙兵點了點頭,抬手喊好,呈准備姿勢。
大家都意識到這貨是九班的大王了。
“上槓!”六班長一聲吼。
方淮趕緊大聲道:“先抓緊槓,第一個就開始擺!”
趙兵雙腳往前蕩了一下,開始擺浪。
潘兆輝抱著手上前,看著郝成斌,促狹笑道。
“老郝,你們班的老大,還要靠老二教?”
郝成斌眼看趙兵在遠處,又想到早上方淮表現出的能力,鼓勵了方淮一句。
“誰是老大還不一定呢,對吧,方淮?”
方淮人生三十四年,第一次得到這種信任,雖然都是老畢登的心機,但還是忍不住激動了兩秒。
“咳,謝謝班長鼓勵!我會努力的!”
潘兆輝戰術後仰,瞪眼道:“呀?這小夥,挺會說話啊!”
隨即又想起什麼:“你不是早上才暈了嗎?還能拉?”
方淮立定道:“報告班長!早上是餓暈的,吃了飯,好了!”
郝成斌笑了起來,又拍了拍方淮肩膀。
“暈了也能拉過他們,那才叫本事!”
潘兆輝本來也笑,一下不爽了,歪嘴道:“淨吹牛P,你能拉過二十個,我輸你們班長一包煙。”
說著,又感覺有點吃虧,轉頭看著郝成斌。
“老郝,賭不賭?”
郝成斌和方淮臉上頓時都有些無語。
都特麼說出口了,又變成對賭了,論臉皮厚,你是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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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什麼煙?”郝成斌抱著手,饒有興致道。
郝成斌也不問方淮有沒有把握,他覺得自己是有賭品的人。
“黑腳杆!”潘兆輝趁機打劫。
在這兒,一包四十五塊的貴煙(福),也因為菸頭是黑色而被稱為黑腳杆的煙,就是貴州消防老兵接人待客的最高禮儀。
要是見面散一支黑腳杆給你抽,說明還是比較看得起你。
當然,這個黑腳杆,在貴州,也有點其他意思。
腳杆,西南方言,泛指整個腿。
黑腳杆,代指晚上穿著黑絲襪…很便宜的那種,工農福音。
買一包黑腳杆,和消費一次黑腳杆,價格相差不大,人家主打就是走量。
“老潘,我發現你越來越不實在了。”郝成斌一聽黑腳杆,也有點露怯了。
方淮笑了笑,也不想出聲,打擾兩位裁判的場外下注。
八班的班長,也特麼是班長啊。
這貨報復心看著還挺強。
“到底賭不賭!你不是信心挺強嗎?”老潘蔫壞,拿住了郝成斌不忍心傷了新兵蛋子的心。
“行!”郝成斌不耐道。
話音落下,趙兵已經下來了。
郝成斌剛說著話,沒注意,這下一愣,對著趙兵道。
“多少個?”
趙兵一臉難過,擦了擦汗:“對不起班長,手滑了…二十二。”
潘兆輝笑了,損道:“人生沒有對不起!你已經盡力了!”
說著,笑呵呵轉頭看著方淮。
“小夥,上!去給我把你們郝班長的煙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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