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三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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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四行魔王”這個名號一樣，此刻長江上的日本人木屐艦隊兩艘失去行動能力的炮艦，只要聽到“咻咻咻”的107火箭蛋發射聲音就感覺頭痛。

而且這次落下的子彈藥並沒有落在江裡，而是在控制引信的情況下，它們都在半空中爆炸。隨著子彈藥爆炸，江上如同妖霧般出現一片半灰半黃的煙霧。

不準確的說不像煙霧，反而像環境不好時的“沙塵暴”。

也是，就算石磨磨的再細，它的顆粒度還是有繼續研磨的更細的可能。

隨著江風這層半灰不黃的煙霧湧入炮艦上第一個孔隙中，接著炮艦上的人就開始“咳咳咳咳”的縮成一團。

火一般燒灼的強烈刺激感，隨著呼吸順著氣管與肺部，呈放射性在胸部散開。

在望遠鏡裡看到日本炮艦上水兵們的反應，張四行對此效果滿意極了。要不是鬼子的炮艦距離還遠，他手邊又沒有小船，早派胡楊的偵察連上去殺人搶船一條龍了。

就在進攻型催淚蛋的“沙塵暴”席捲了日本炮艦的時候，坦克連的十幾輛坦克出現在一處，不受蘆葦遮掩的地方。

趕來的佈置妥當的野炮中隊的七十五毫米火炮，甚至還有幾門憲兵團的八二迫擊炮，也露出它們犀利的獠牙。

“開炮，往敵方戰艦的大炮那兒打。”

隨著張四行一聲令下，野炮分隊與坦克一起，先朝著江中那艘被網子纏住螺旋槳的炮艦轟去。之所以集中火力往艦炮那兒打，因為這時代艦炮的彈藥庫就在艦炮下面的船體裡。

這種噸位小的木屐艦隊，只有一個帶著薄薄裝甲的火炮護罩。只要炮彈打穿船體或者甲板，引燃下面的彈藥，基本就完了。

七十五毫米野炮與迫擊炮、坦克炮一起朝著江心處，毫無反擊能力的炮艦上射去。

而此刻日本炮艦上的人，全都因為進攻型催淚蛋的打擊，眼睛成了兔子。別說開炮，機槍手抱著機槍，也因為眼睛火辣辣的痛而全無招架之力。

原本陸軍火炮對於移動目標射擊的水平是十分感人的，尤其是中日之間的戰鬥。大家轟的最多的移動目標就是步兵或者騎兵，轟坦克的機會都很少。

就像陸軍飛行員對付海上目標的命中率一樣，往往一輪火炮過去一發不中，也是常有的事。但現在的情況卻十分稀罕，畢竟那些炮艦已經下了錨，和固定靶也沒有什麼區別。

尤其是坦克連，這次憋著一股火的他們一次齊射，居然中了五發之多。

雖然只是用來支援步兵的五十米毫米爆破蛋，但對付碉堡時多少也需要點穿甲能力，比起殺傷人員的榴霰蛋的效果好多了。

五發坦克炮彈的炮彈相繼命中，江上炮艦火炮部位的外部船體，透過望遠鏡張四行清清楚楚看到那裡已經被開啟一個大大的破洞。

可惜坦克炮的炮彈似乎沒有打破鬼子炮艦彈藥庫的裝甲，因此那艘炮艦開始冒煙，但卻沒有發生殉爆。

正當張四行失望之際，又是十幾門野炮開火。

這一次命中的炮彈更多，畢竟這些可是正牌鬼子炮手開的炮，比起坦克炮的炮手射擊要專業的多。

鬼子對於戰俘的態度是，失蹤一定時間後就會報陣亡，並在“靖國神社”立上牌位，並給家人以撫卹。倘若人回來的話，就會要被俘的人切腹。否則就處死，並取消家人的待遇。

這是鬼子士兵不投降的原因之一，然而將來諾門檻之戰中鬼子被俘的人就不少，在西伯利亞種土豆是越種越“開心”，這說明一個問題。

鬼子就和奴才一樣，把他們直接打疼、打怕，反而他們會恭恭敬敬。

畢竟吃了兩顆蘑菇彈，一跪幾十年連膝蓋上的土都沒敢撣一下。

奴才就是奴才，永遠都是，永遠只會畏威而非懷德。

隨著江心炮艦上傳來陣陣爆炸聲，被網纏住螺旋槳那艘炮艦起了火。然而令張四行有些失望的是，野炮的集火打擊依然沒有命中彈藥庫。

恰在這時張四行看到不遠處，憲兵團的人正在緊張的佈置著八二迫擊炮。看他們手忙腳亂的模樣，張四行感覺他們就不是原先的炮手，那更不可能打準。

不過看著迫擊炮，他突然有了個想法。

放下望遠鏡自己來到呈“品”字形佈置的迫擊炮陣地，理所當然的命令，

“做好準備，老子瞄準，一起發射。”

透過瞄準鏡，張四行對著目標進行了仔細的瞄準，並按狙擊手的思維考慮到潮溼程度以及其他因素。然後卻並不命令發射，只讓拿炮彈計程車兵做好準備。

然後他靜靜的站在江邊，觀察著蘆葦葉在風裡晃動的情況。

要知道迫擊炮是滑膛炮，即便瞄的很準，也會因為一點小風或者其他什麼因素錯過目標。尤其是這種無定向風最是討厭。順風就多跑幾米，逆風又要少幾米，對於他想完成的事情實在是件困難的事情。

眼見蘆葦叢裡的葦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安靜下來，他高吼，

“一炮”

隨著他命令，一號迫擊炮發射。

緊跟著又舉起手來，可一陣江風掠過，葦葉又不受控制的搖晃起來。

就在他等的一小段時間，野炮中隊與坦克連又幾乎同時開炮。他們此刻都明白了張四行的想法，一起朝著江心處炮艦前炮塔的艦體處射擊。

一連串的爆炸聲中，江心戰艦上的火勢更大，眼看火勢不受控制器的蔓延。但張四行還是不能放心的把它扔在這兒。

而他命令發射的那枚八十二毫米的迫擊炮炮彈，準確的落在炮艦的前炮塔稍後的甲板上。

萬一一會船上的鬼子滅了火，然後眼睛又在清水的清洗下恢復過來，那……可就真的不得了了。

恰在此時，或許是感受到江心處那火熱的溫度，江邊的蘆葦叢突然安靜下來。

藉著這個機會，張四行大吼著揮了下胳膊，

“二炮”

喊罷，江邊的蘆葦的葦葉又稍稍晃動了下，隨即再度停下，大喜過望的張四行胳膊再揮，

“三炮”

釋出命令的同時，他眼睛死死盯著那枚拖著點灰色煙跡衝上拋物線頂端的，八二迫擊炮的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