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還得是四行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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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炮艦上，此刻的情形已經壞的不能再壞。

連續的坦克炮與野炮攻擊打穿了船殼，炮彈一枚枚在彈藥庫外的艙室處爆炸。

作為木屐艦隊的炮艦，船上帶的八十毫米炮的炮彈並不多，而且多數炮彈都在船上有裝甲保護的主彈藥庫中。

炮塔下的彈藥庫中，雖然也儲存有不少八十毫米炮的炮彈。但同樣有裝甲防護，因此受到的傷害並不嚴重。

不過張四行瞄準打出的，第一發迫擊炮炮彈，就令艦上的日本水兵們驚慌起來。

當然那裡也是有裝甲的，然而八二迫擊炮的炮彈使用的同樣是爆破彈。不過為了打擊碉堡，爆破彈具備一定的延時及穿甲能力。

因此張四行瞄準的第一枚炮彈，就直接穿透了甲板然後落在前主炮的彈藥庫上。

“艦長，咳咳……前主炮……咳咳……彈藥庫……”

聽到這沒頭沒尾又充滿掙扎的報告，炮艦的艦長臉色唰的變成蒼白。他明白就木屐艦隊的這些裝甲極薄的船體，根本挨不了幾炮。

恰在這時，又傳來水兵帶著痛苦的報告聲，

“咳咳……火……火……失控……”

也是，在這時人人眼睛都紅腫的如同兔子似的戰艦上，損管隊也根本沒法有效滅火。

“棄船……棄船……”

帶著痛苦的艦長下達棄船的命令，他知道他已經無法挽回這條炮艦，也沒有辦法挽救自己的生命。和自己的船一起沉沒，是他最後的倔強。

然而不等水兵們跳入冰冷的江水中，第二與第三枚八二迫擊炮的炮彈，就在前次爆炸的位置落下。令人驚訝的是，這些炮彈的落點居然如此準確的落進前次炮彈炸開的大洞中。

“轟”

猛烈的爆炸中艦體劇震，炮艦的艦長几乎能夠想象出，這枚炮彈肯定給彈藥庫的裝甲造成了巨大的創傷。

然而不等他下令水兵們朝著彈藥庫注水，又一次猛烈的爆炸從剛剛的炸點噴射出一個火球。

好樣的，我的船好樣的，還是我們大日本帝國製造的戰艦……

正當他在心中興奮的高呼時，又是三枚迫擊炮炮彈幾乎同時命中剛剛的爆炸的位置。

完了。

這是這艘炮艦艦長最後的思索。

猛烈的爆炸，令戰艦像根被折斷的甘蔗般向下彎曲，船頭、船尾同時翹起。

不用問固然前主炮的炮塔彈藥庫裡八十毫米炮的炮彈不過十幾枚，但在密閉空間一起殉爆的炮彈，瞬間就把彈藥庫炸的粉碎，還把重達幾十噸的炮塔直接自戰艦上甩了出去。

不但如此猛烈的爆炸，把船體輕易折成兩段，冰涼的江水直接衝進每個艙室。

看到江心處爆炸性的日艦，岸邊所有看到的人全都一起歡呼起來。

不過張四行倒是沒有加入他們的行列，反而又跑到三門迫擊炮處，對著另外一艘炮艦進行仔細瞄準。

歡呼聲響過，坦克連與野炮中隊又一起對著另外一艘，捱過一輪坦克炮的炮艦開火。

那艘炮艦的輪機顯然是好的，然而與螺旋槳被網子纏住的炮艦一樣，它也捱了進攻型催淚蛋的轟擊，那麼現在還是沒法進行反擊。

隨著一輪炮彈過去，剛剛撲來的大火這時又燃燒起來。可惜這一次眼睛成了兔子的缺吃短穿隊員對於損管，卻根本沒有能力作為。

不得已同樣拉響汽笛，發出了棄船的訊號。希望岸上的人聽到他們已經棄船了，就不要再浪費炮彈轟他們了。

然而張四行可是陸軍，根本不懂什麼海上的訊號。

因此藉著江邊蘆葦葉不再晃動，然後又連著一二三的，照樣扔過去一組迫擊炮蛋。

這一次可沒有剛剛那麼好的運氣，三發迫擊炮倒是命中了目標，但有了前車之鑑的日艦艦長早就命令向彈藥庫注水，避免之前那艘炮艦的命運。

不過連著幾輪炮擊，雖然炮艦的彈藥庫裡注了水不可能再產生殉爆，但連續的炮擊令小小的炮艦徹底成了一支燃燒在江心的火炬。

解決了日本炮艦，張四行剛剛鬆了口氣，但這時天空卻傳來了戰機的引擎聲。循著聲音望去，天邊一隊日機飛了過來。

不過他們顯然避過了渡江點，因為那兒的防空炮與防空機槍顯然令他們很不爽。其次他們的目標顯然不是渡江點的百姓，他們的目標應該是牛首山西邊平原上阻擊陣地。

我特麼法克，鬼子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放鬆，你們特麼就不能消停點。而且看樣子谷壽夫這老小子挺得第十軍軍長柳川平助的看重，不然怎麼又是炮艦又是戰機的幫助這貨。

此刻牛首山上漂浮著大量三角翼風箏，也佈置了不少空中地雷陣，但江邊的坦克與野炮理所當然成了日軍戰機的目標。

“胡楊，快到上風頭放煙。”

與果軍將領不同，張四行深知空中攻擊力量能帶來的傷亡，因此除去早就備好的風箏地雷陣之外，還早就備好了發煙裝置。

當然不是什麼煙霧蛋，在江邊麼當然是潮溼的蘆葦。底下是澆過汽油的柴火，上面蓋上江邊大把存在的蘆葦。

什麼，蘆葦不太耐燒，它們製造的煙霧……

別忘了這裡是江南，這裡是長江邊上，什麼不多蘆葦還不多。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不耐燒，那就堆他百十堆，怎麼可能不耐燒。

隨著張四行一聲“放煙”濃重的煙霧，隨著此刻的北風，濃濃的白色煙霧像一張魔毯般，把牛首山、觀音山、將軍山以及平原上的陣地，全都隨著風一片一片的從大地上抹去。

然而這時張四行遇到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

“長官，我們剛剛對付江上的炮艦，把帶捕蠅網的火箭蛋打光了，現在防空咱們……”

胡楊的彙報令張四行的腦袋“嗡”的一陣發麻。

他用打飛機的帶“捕蠅網”的火箭蛋打了個精光，那現在該如何對付正在襲擊來的大批機群呢，這還真是件困難的事情。

心上急的直罵老菸袋，

老菸袋你個老兵油子，特麼做防空火箭只做那麼點，哪夠咱們用哪。這次老子要是能找過去不死，瞧老子不把你的老菸袋給特麼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