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龍兒終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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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乎乎不知身在何處，飄飄然不知魂往何方……

從醉酒般的眩暈迷離中悠悠清醒過來，小龍女只覺自己渾身無力，身子軟得像被抽去了渾身骨頭，可偏偏又有一種奇異的輕飄感，似乎自進入輪迴空間之後，積攢至今的疲憊、壓力統統不翼而飛，整個身心都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輕鬆。

她久久沉浸在這種令她萬分愜意的輕飄感之中，慵懶地連眼皮都不願抬起，連手指都不想動彈。過了好一陣，她思緒方才漸漸迴歸，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此時的處境。

她好像正伏在方七夜身上。

伏在方七夜身上倒也沒什麼，畢竟以前方七夜親她時，偶爾也會將她狠狠揉進懷中，令她伏在他身上。

可問題是……

現在的她與他，好像都保持著赤子嬰兒般的狀態！

小龍女那掛著細碎淚花的長睫輕輕震顫兩下，倏地張開眼簾，迅速觀察了一下。

感覺沒有錯，她與他的確身無寸縷。

她就像個初生嬰兒一般，伏在他身上，蜷在他懷中，一條小腿還搭在他大腿上……

只迅速瞄了一眼，小龍女便又飛快地閉上了眼睛，呼吸並未變化，可臉頰卻慢慢泛起紅暈，朦朧的記憶也開始迴歸。

親吻……

從頭髮到腳尖，又腳尖到頭髮，不放過每一寸部位，任她如何害羞求懇，都不曾停下的熱烈親吻，然後就是……

她不敢再仔細回憶，臉頰變得如醉酒般酡紅，連晶瑩剔透的耳垂，修長雪白的脖頸，亦泛起了玫瑰色的紅霞。

她也終於明白了楊玉環那意味深長的調侃，因為她不僅發出了楊玉環一般的嚶嚶啜泣，某些時候，甚至哭得比楊玉環更加厲害。

不過……

方七夜其實並不狂暴，更不粗野，雖然的確硬朗了些，可對她很溫柔，並未傷害她，也只弄痛了她一下。

她也並不怕痛，在末日死城那一年，她就已經受過很多的傷，早已習慣了痛楚。即使與方七夜聯合發動“掌心雷”，被雷霆反噬灼焦手掌的痛楚，也不能令她皺一下眉頭。

但她後來還是沒來由的，莫名其妙的哭了。

哪怕自己捂著嘴兒，乃至咬著手指手背，也完全無法剋制。

想到自己當時那些奇怪的反應，小龍女羞得幾乎無法呼吸。

不過她終究是修出了先天真氣的強者，雖然轉修了功法，可多年修習“玉女功”，養出的冷靜到近乎冷漠的底子也還在，深呼吸十幾次，她便漸漸穩住了心緒。

然後她運起先天真氣，身體轉眼就恢復了氣力，跟著伸直修長筆直的小腿，雪白腳尖輕輕一挑，將搭在床尾的束胸、襯褲挑了過來。

可還沒等她將這兩件小衣穿上，方七夜便一手摟住她肩背，一手環住她腰肢，將她緊箍在懷中。

“再歇會兒吧。”他柔聲說道。

“……”小龍女抿了抿唇，小聲道：“你欺負我。”

聲音聽起來有些幽怨。

“喜歡麼？”方七夜輕聲道。

喜歡？

誰會喜歡被欺負啊！

小龍女本想否認，可回味著那令她頭腦一片空白的眩暈迷離，那莫名其妙難以抑制的啜泣，那令她身心空靈慵懶通透的輕鬆愜意，否認的話便說不出口了。

可她又不想承認，只能似嗔似惱地說道：

“你那分明就不是修煉，只是在不停地折騰我！”

方七夜輕笑：

“想給你留個美好的初次回憶，修煉的話，太煞風景了。”

說話間，他環在她腰上的大手，不覺滑落到她曲線完美，渾圓挺翹的臀兒上，輕輕摩挲著那吹彈可破的軟嫩。

小龍女見他又開始輕薄自己，忍不住輕輕踢了他一腳：

“不想和伱說話了。”

方七夜笑了笑：“那安靜歇會兒，養養神。”說完，又默默安撫著她。

沉默一陣，反倒小龍女先忍不住開口：

“你……怎如此熟練？”

回憶此前細節，她當然是全程被動，可方七夜則未免太熟練了些，趁著她不知所措，幾乎是隨心所欲地擺佈她。

雖然她後來也在他指引下，不知羞地配合了他，可那只是因為她已經完全眩暈迷失了，腦子一片混沌，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可方七夜呢？

他為何能那般熟練？

“這個……”方七夜打了個哈哈：“你知道的，我懂得比較多，幾乎什麼都知道一點……”

小龍女輕哼一聲：

“少蒙人，你以為我是傻瓜麼？你跟玉環姐……你們，你們之前鬧出的那種動靜，我現在已經全都明白了！”

“……”

方七夜不知從何辯起，總不能說是楊玉環先勾搭他的吧？雖然事實確實如此，可把責任推給女人，未免也太渣了。再說了，他也確實是個無可辯駁的真實色批……

見方七夜不說話，小龍女有些氣，忍不住又揮起小拳頭，在他胸膛捶了三拳，腳尖也在他大腿上踢了兩腳。

可這三拳兩腳她並沒有運上真氣，以她的肉身力量，那軟軟的拳頭和腳尖，落到皮糙肉厚的方七夜身上，無疑是典型的歹徒興奮打法。

好在方七夜體諒她是初次，縱然又被她撩起了火頭，卻也只是將她摟進懷裡，令她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

“誒……你又要做什麼？”

“沒什麼，只想安安靜靜抱你一會兒。”

“你……不能再欺負我了。”

“嗯，保證不再欺負你了，以後，我們就只正經雙修。”

“……”

小龍女無語，覺著方七夜賊心不死，就想一直欺負她——現在的她，可是已經知道方七夜所謂的“正經雙修”，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偏偏方七夜還一本正經地說著：

“等開發出新的雙修法門後，你我以此形神俱備、負陰抱陽的正經狀態雙修，效果一定很好。不要說實力突飛猛進，將來成神成仙恐怕都有可能……”

“……”小龍女無語，突地張開小嘴，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可惜方七夜“金鐘罩”太過硬朗，即使沒有刻意催運真氣，也能抵擋普通刀劍，小龍女不運真氣，還真咬不動他。

見方七夜胳膊上連個牙印都沒留下，小龍女氣苦地嘟了嘟嘴：

“皮怎麼這麼厚？”

“自然是託了龍兒你和玉環姐姐的福。多虧爛柯山中，最後那一個多月裡，你跟玉環姐姐的聯合雙打，我這金鐘罩第四關才能修持圓滿呢。”

“你還好意思說。你和玉環姐怎地……你明明是我的道侶，你和她又不能雙修！”

小龍女語氣有些生氣，但又未曾真個氣怒——

其實，倘若未曾進入輪迴空間，未曾轉換根本功法，倘若沒有在那遍地喪屍的末日死城孤身一人，艱難求生的苦難經歷，倘若方七夜不曾毅然放棄新手關那三百多天的成長時間，陪她奔赴生死難料的最後戰場，倘若沒有長達年餘的雙修，倘若楊玉環不曾與她和方七夜在新手關及爛柯山中朝夕相處一年有餘……

小龍女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的道侶，與其他女子“雙修”的。

但是現在，她雖然有些生氣，可她氣惱的源頭，更多的是因為，方七夜居然先和楊玉環“雙修”了。

並且，要不是她自己也終於親身體驗了，只怕會一直被矇在鼓裡，真以為楊玉環那種奇怪的嚶嚶嚶，是因為跟方七夜拆招練武，被他打痛。

明明是自己的道侶，卻被楊玉環走到了前頭，這叫小龍女怎能不氣？

至於其它……

小龍女還真不怎麼在乎。

因為方七夜已經承諾過，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何種境遇，他都將與她生死相依，不離主棄。

這並非說著好聽的甜言蜜語。早在末日死城中，陪她闖關時，他就已經用實際行動作出了證明。再說，她還能一定程度上感知方七夜的“心聲”，最清楚他說這番話時的決意。

對小龍女來說，在這不知未來會如何的輪迴空間，道侶對她能有這份決意，就已經足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