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刺殺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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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天際響過一陣滾雷，繼而暴雨傾盆，豆大的雨滴打在船板上，濺起朦朧水霧，發出噗啪悶響。

大船在風雨之中微微搖晃。

固定在地板上的客艙床榻，也隨之左右輕晃。

匍匐在方七夜懷抱中的小龍女，聆聽著外界風雨聲，感覺像是回到了溫暖的搖籃之中，又似這茫茫天地，只餘她與方七夜互相偎依，似嗔似惱的話語聲漸漸停下，只安安靜靜伏在他胸膛上，享受這溫馨安寧。

方七夜能感受到她的情緒，本在她臀上四處作亂的手掌也漸漸安份下來，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好好休息，今晚便不修煉了。”

小龍女輕嗯一聲，合上眼簾，在他懷抱中沉沉睡去。

方七夜也擁著她軟玉般清涼香軟的嬌軀，漸漸沉入夢鄉。

……

雨後清晨，空氣格外清新。

方七夜穿著黑色武服，揹著冷月寶刀，一邊做著擴胸運動，一邊在船工水手們的問候招呼聲中，來到船頭甲板上。

甲板上已經有人。

穿著寬鬆道袍，梳著道髻，紗巾蒙面的楊玉環，正在船頭練著古墓派的“天羅地網式”。

見方七夜上來，楊玉環收招停手，衝著他意味深長地一笑：

“早啊！”

她五感雖不及小龍女敏銳，也沒有氣機感應之能，不過船板隔音效果太差，小龍女又初經戰陣，被方七夜衝得眩暈迷亂，潰不成軍，那即使咬著手指也抑止不住的嚶嚶聲，又怎可能瞞得過就在隔壁的楊玉環？

方七夜也知道昨晚與小龍女的動靜，怕是被楊玉環盡收耳底，不過他好歹也是“金鐘罩”第四關大成的高手，臉皮已經練到刀槍不入，面對楊玉環那似笑非笑的調侃眼神，他可不會有半點不好意思，只對她微微一笑，一臉坦然地應道：

“早啊玉環姐。”

說著，大步走到船頭，看著運河沿岸的風景。

楊玉環來到他身邊，雙手環抱胸口，托起即使用束胸緊縛，仍顯得沉甸甸的胸襟，用肩膀輕輕撞了他胳膊一下，笑嘻嘻說道：

“你小子，總算是開竅了，不枉姐姐一番教導。不過，昨晚姐姐剛嚐了點甜頭，你便匆匆撇下我去陪龍兒妹子……你說，該如何補償姐姐？”

方七夜歉意一笑：“玉環姐姐想要什麼補償？”

楊玉環手指輕點著唇角，眼中浮出嫵媚笑意：

“今天晚上，伱得……”

後面的話她直接以“傳音入密”送入方七夜耳中。

“這……”方七夜先是心動，繼而又一臉為難：“龍兒怕是會不高興。”

“你這傢伙……”

楊玉環語氣哀怨，幽幽道：

“有了龍妹妹，便忘了楊姐姐……喜新厭舊是吧？”

方七夜趕緊環住她腰肢，安撫道：

“玉環姐姐可別多想，我怎會是那種人？只是龍兒臉皮薄，此事得先徵求她同意。”

楊玉環輕哼一聲，扭了扭腰：

“我不管，反正你得好好補償我……”

正說時，後邊忽來傳來小龍女的聲音：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方七夜嚇了一跳，趕緊閉嘴，手也忙不迭從楊玉環腰上撤回，轉身迎了過去：

“龍兒起來了？我跟玉環姐姐隨便聊聊，倒也沒特意談論什麼。”

楊玉環先幽怨地瞧了懼內的方七夜一眼，又含笑瞧著小龍女：

“是啊，只是隨便聊聊而已。昨晚雷聲大作，暴雨傾盆，我獨自一人，嚇得小半宿都沒睡好……不知龍兒妹妹睡得可好？”

她語氣很正常，可小龍女總覺她眼神之中，似含有某種莫名深意。

想想昨晚聽到的隔壁動靜，再想想自己昨晚那些根本抑住不住的聲音，小龍女知道楊玉環只怕也是聽了個飽，俏臉不禁微微一紅，強自鎮定地說道：

“還好，我倒不怕雷聲暴雨……”

“龍兒妹妹真是膽大。”楊玉環嘻嘻一笑，過去挽住小龍女胳膊，嬌聲道：“對了，龍兒妹子昨晚叫七夜去你那邊，說是有些修煉方面的想法要與他探討，不知可有收穫？”

並無收穫，反倒把自己送了……

小龍女心裡嘀咕著，面上則繼續作出泰然自若模樣：

“倒也有些收穫……我從長生訣當中，琢磨出了一些法門，再完善一番之後，應該能和七夜用上。”

楊玉環眼睛一亮：

“哦？不知那些法門，對我可有用處？”

“這……”

小龍女琢磨出的法門都是雙修法，並且瞧方七夜的作派，恐怕還得改成那所謂的“正經雙修”法。

她跟方七夜早成道侶，昨晚還一波白給，修煉“正經雙修”倒也適宜，可是楊玉環……

好吧，楊玉環也跟七夜那什麼了，可楊玉環無法感知汲取天地精氣，如何能參與修煉？

見小龍女似有疑難之意，楊玉環擺了擺手，無所謂地一笑：

“罷了，對我沒用也沒關係，我老實修煉明玉功就是。”

話雖如此，可小龍女分明從她眼中看到了一抹失望。

如今的小龍女，早不是修煉“玉女功”時期的淡漠心性，又與楊玉環朝夕相處年餘，已將她視作可靠的夥伴乃至家人，親密程度只在方七夜之下。

再者三人乃是同一輪迴小隊的成員，方七夜固然與她生死相依，楊玉環卻也將身家性命與她和方七夜緊緊繫結在了一起，已經是與小龍女、方七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小龍女與方七夜以後可以透過雙修，快速提升修為、體魄，乃至各種特殊能力，楊玉環卻只能自己修煉……

“明玉功”雖然不錯，但不服食“真氣丹”，不用“悟道丹”，只靠自己修煉的話，內力增漲也快不到哪裡去。

即使是在“爛柯山”中，心無旁騖閉關苦修那一年，楊玉環一個月差不多也就能漲一點內力。現在身在任務世界，顯然無法一意苦修，功力增漲只會更慢，想要煉就“先天真氣”則更加艱難。

小龍女知道，時間一長，楊玉環與她和方七夜之間的差距將越來越大，隊伍也會出現一塊明顯的短板。

沉吟一陣，小龍女道：

“玉環姐姐放心，長生訣有七幅圖，總有一幅適合你。我會找出與你‘明玉功’性質相近的一幅圖，加以參考借鑑，找到能適用於你的法門。”

楊玉環眼睛一亮，拉住小龍女手掌，“太好了，我就知道龍兒妹妹你最是可靠。”

小龍女正色道：

“玉環姐姐也莫高興地太高，我能力有限，就算有長生訣作參考，也未必一定能成功。”

“沒關係，你有這心意姐姐便滿足了。”

“可惜沒有悟道丹，若是有一枚悟道丹……”

……

接下來的時日，小龍女花費大量時間參悟長生訣，冥思苦想，求創功法。

長生訣乃上古金仙廣成子所創，正常情況下，後人能把長生訣練成，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就，想拿長生訣作借鑑參考，自創功法，幾無可能。

但小龍女曾煉化“神山精氣”，得“暴雨、閃電”二圖，雖至今只有膚淺理解，只略得了少許真意皮毛，可眼界終究已變得極不一般。

加上又與方七夜雙修年餘，對雙修之道亦有了極深刻的理解，當客船抵達淮河時，她心中便已有了些大略輪廓，待至客船駛入通濟渠，那草創的功法輪廓更是漸漸清晰，有了實踐的可能。

當然，開創功法既艱難又危險，稍有不慎，便會傷人傷已。不過她有自愈之能，方七夜也有一副極扛造的體魄，拿自己與方七夜做實驗，小心一點，倒也不怕出些小岔子。

在參悟創功期間，小龍女藉口要全神貫注，心無旁騖，拒絕了方七夜“正經雙修”的請求。楊玉環也怕嚶嚶嚶干擾到小龍女做正事，便也沒跟方七夜胡天胡地。

於是明明坐擁兩位絕世美人的方七夜，又不得不過了一段和尚生活。

這一天，船至通濟渠中段，進入梁郡境內。小龍女對新創功法已頗有把握，打算晚上給方七夜一次機會，試著與他正經雙修一回。

而就在黃昏時分，他們乘坐的客船，停泊在梁郡一座碼頭，補充食水時，正在甲板上觀景的方七夜，忽然看到了一艘掛著“李”字大旗的大船，自北面而來，緩緩駛入碼頭。

方七夜心中一動，找到船長詢問，船長打望一陣，篤定地告訴他，那艘掛著李字旗的大船，正是李閥的船。

李淵如今正擔任太原留守，離洛陽都遠得很，李閥的船，怎會在通濟渠自北而來？

方七夜回想一陣，忽地想到了一段劇情：

李閥起事之前，李世民曾乘坐大船，帶著李秀寧、裴寂等一干人手南下，意圖盜竊東溟派的賬薄，以策動李淵起兵。最終借寇仲、徐子陵之手完成了這個任務。

方七夜之所以還記得這一段兒，是因為這是寇仲與李秀寧的初見，寇仲對李秀寧一見鍾情，又因為種種狗血原因，立下了爭霸天下的志向，開啟了“白給雙龍”的偉大征程。

想起此節，方七夜頓時盯著那艘大船，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所以，李世民現在就在那艘大船上？”

同一時間。

碼頭一家酒樓，幾條人影站在酒樓觀景陽臺上，盯著那艘李閥大船，用此世之人聽不懂的語言低聲交流、

“李閥的船！”

“按照劇情，李世民就在那條船上，身邊沒有厲害高手！”

“好機會！殺了李世民，隋末亂世必能延續更久，中原必將更加動亂，我大高句麗便能趁勢奪取更多的土地、人口！”

“沒錯，大高句麗亡於李世民、李治父子連續攻伐，只要除掉李世民，李治也不會出生……至少在這個世界，我大高句麗就有了一統中土的可能！”

“十年！十年之內，我們定要助大高句麗雄踞中土，平滅隋唐，稱霸天下！而這宏圖霸業，將從李世民之死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