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九十七章:冥界舊友,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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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裡跟以前的江心綠洲完全不同,就連面積都不一樣,怎麼找啊?”
嶽觀潮所說不錯,剛才被老婆婆帶在船上時,他就已經發現江心島的面積,比之他們見到的還要大不少,甚至,等走上島嶼時,那就更顯得不同尋常,就好像這座島無邊無際,永遠也沒法走完全域。
“我說,老道士,你總得帶我們找到魚神吧。”
嶽觀潮抬頭看向天空,按照規矩,老道士是需要全程守護他們的。
片刻後,空中徐徐傳來空靈嗓音:“孩子們,陰間不是凡間,有名有姓有地點,這裡的世界就好像西洋景一樣,可大可小,可繁榮可荒涼,可離奇可真實,甚至,每個人看到的東西都不同,你們想見到魚神,就得心無旁騖想著魚神,這樣很快就能在陰界找出去那裡的路。”
他們聽著崔道士的話,心中不斷默唸魚神的名諱,原以為會是忽然來到魚神廟前,眼前出現的情況,明顯比預想更為離奇!
他們發現所有房屋就好似活字印刷盤,不斷重新組合街巷廟宇,無數街道斷裂重組,好似積木般形成新的街道,等建築停止變動,再仔細觀察,他們所處的街道盡頭,就是找了很久都沒見到的魚神廟。
“嘿嘿,現在知道該怎麼到目的地了吧,想要去其他地方,或者找什麼人也是同理,只要你的念力足夠強大,你就能找到那些人,同樣道理,人越是多,創造的陰間就越是龐大繁雜。”
時不等人,嶽觀潮他們走進魚神廟,這裡的格局一如真實的魚神廟,只是,廟中成了魚神的宮殿,再無任何上香的信徒和百姓。
嶽觀潮走到殿前時,枝葉茂密的巨大槐樹,已經開滿雪白穗子,槐香洋溢庭院,可見無數槐花蕩漾光斑,逐漸在樹下彙集出魚尾人身。
“你們是誰?”
只是呼吸之間,光芒逐漸消失,魚神出現在眾人眼中。
嶽觀潮仔細看,魚神和魚神廟裡的塑像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活了活物氣息,顯得很是靈動。
魚神跟人類的個頭完全一樣,上身為道教水陸畫神仙的寬袖大裳,下身為長如蛇尾的鱗片魚尾,尾巴和腰部的魚鰭隨意盪漾,好像在水中游動,盪漾出漣漪光紋。
仔細看,魚神髮髻紮結為團髻,戴著華麗的頭冠,這頭冠的樣式跟鳳冠很像,只是主體花形是金質珊瑚,中間裝飾貝殼和珍珠,海浪紋路雕刻精美,水晶流蘇熠熠其華。
身上的寬袖大裳以青紅為主,衣袖寬大、裙襬翻飛,無數絲帶如同披帛,在臂彎間隨意飄動,更有腦後光環隨著呼吸頻頻閃動。
魚神的面容算不上絕色,就是很正常的女仙樣式,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細眉鳳母、朱唇寬腮,哪怕她的年歲已經在四五十歲,也還是能感覺到,魚神的慈愛魅力!
等她降落地面時,魚尾瞬間消散,化為一個面帶慈祥的中年婦人。
“魚神娘娘,我們來這兒,是想問您一個問題。”花玉岫走到魚神身邊,繼續說道:“你既然選了我花玉岫做弟子
,有沒有辦法,可以取消死契,我對做落神弟子這一點,確實不怎麼有興趣。”
說完,魚神看向花玉岫,示意她伸出手,待花老闆將信將疑送出手,只消二人手掌接觸,花玉岫只感覺自己血脈裡出現一股暖流。
魚神的臉色從平和變得嚴肅起來:“孩子,死契一定無可更改,當初,是你父母覺得你身帶弱病,根本活不到成年,這才和我結下死契,如今,你活的這些年歲都是我帶給你的,覆水難收,破鏡難圓,死契不可更改。”
“可我是漢劇皇后,如果我做了落神弟子,那以後我豈不是成了神婆!”
花玉岫有點難為情,她苦心經營多年,如今已經名滿江山,要她脫離一切做什麼落神弟子,誰能心中沒一點心思。
魚神嘆了口氣,拉過花玉岫坐在花壇邊:“孩子,你的命只到二十歲,這是你父母和我結下死契前,你的真實壽命,如果沒有這個死契,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什麼漢劇皇后,這只是你成為落神弟子後我給你的獎勵,你的人生還很長,漢劇皇后是再小不過的執念,未來,你要面對的羈絆還有很多。”
“如果我說,解除死契,你的命也就沒了,你還願意嗎?”
花玉岫聽著魚神的話,態度猶豫起來,她不願意做落神弟子,就是為了自己的漢劇生涯,如果不做落神弟子,命數就得被收回,那也意味著她的漢劇生涯到此結束,她不由自主搖搖頭。
魚神看向她:“看吧,你也知道所有執念都需要命數,你做落神弟子以後,可以永葆青春,甚至比所有人活的時間都長,你有相當長的時間去經歷百態人間,等世態炎涼、人間風貌你都體會過了,也就不對紅塵俗世有執念。”
“你現在說漢劇皇后是你的一切,有些為時尚早,等過個百年你再回頭看看,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花玉岫聽著魚神的話,心想自己想解除死契多半沒戲了,繼續問道:“那,總有辦法能讓我保持青春吧,我可不想做一個用血洗澡的怪物。”
魚神看向她:“不用擔心,等你什麼時候發自內心想成為魚神弟子,也就不用再用人血就能維持容貌,這是你開悟的過程,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你若想暫時解決這個問題,可以去找壓神匠人,他們可以幫你。”
“壓神匠人?這是什麼?”
花玉岫還沒說完,就已經見魚神徹底沒了訊息,周圍建築重新組合,他們眨眼間又回到街道上。
“這魚神,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我們現在經歷的到底算什麼?”
嶽觀潮自從進入這個世界開始,就已經有點迷糊了,見魚神都飄在空中,更篤定是在做夢,他掐了一下自己胳膊,果然見沒有任何痛感。
宋思媛看向周圍:“其他的我都能猜到,就是壓神匠人我完全沒想到,也許,我們可以從壓神匠人開始查起來。”
她說話時,嶽觀潮在街道間四處亂看,慘白行人中,一個熟悉的人影恍惚而過,他在腦海回憶著人影,似是想起了什麼,擺脫人群追過去。
“嶽觀潮!”
“嶽觀潮!”
宋思媛一個沒拉住,嶽觀潮已經脫離人群走出去。
嶽觀潮追著那熟悉身影時,周遭的店鋪街道不斷變化,好似積木重組嘩啦流動,等跑到巷子盡頭,那熟悉人影已經消失,恍惚間,他想到崔道士的話,當即明白是被什麼東西給魘住了。
此刻,再想回去卻已經晚了!
這裡完全不是他們來時的街道,他跑的時候也沒記住路線,放眼瀏覽是個很是繁華卻從未見過的鬧市,甚至,就連行人和建築風格都全無相同,大概是跑出去很遠了。
街頭巷尾處,幾個穿著黑衣斗篷的人,見到他來到街巷深處,不懷好意朝他彙集起來。
“不好。”
孫大喬說過,觀落陰要管住眼睛,剛才他見到熟悉的人,不知不覺就被吸引,眼下那人消失了,再仔細回想這個過程,多半是有什麼髒東西故意迷惑他,好叫他脫離隊伍。
嶽觀潮正想應敵,胳膊忽然被某個人握住,他轉頭一看,熟悉人影已然在眼前了:“阿簡!”
他仔細看向眼前的人,確實是陸奉簡,看來,剛才出現的熟悉人影,確實是陸奉簡。
“走!”
陸奉簡不等和他說話,帶著他跑向巷子深處,跑動時,周圍的牆壁再次坍縮重組,很快用店鋪街巷把這些黑衣人甩在身後。
二人等徹底看不見黑衣人,這才停下腳步,嶽觀潮看向眼前的陸奉簡,此刻,他穿著一身漿洗髮黃的絹布長衫,平頭打理得很是乾淨,一雙金絲眼鏡架在鼻樑上,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哪怕知道此時的陸奉簡很可能是個亡魂,他還是沒一點害怕的感覺,呼呼喘氣道:“奉簡,你怎麼在這兒?”
“走吧,邊喝茶邊說。”
他們一抬頭,兒時最常去的茶樓已經出現眼前,嶽觀潮也有一肚子話要和他說,二人當即邁進門檻,點上一壺茶。
“阿簡,我找到你妹妹了,她現在可是名震南北的戲劇皇后。”
嶽觀潮再次見到舊友,心情何其激動,回想當時,陸奉簡和他們一同進入鮮卑女巫祭壇,當時,那個箭頭本來是衝自己來的,是陸奉簡替他捱了一箭,這才中毒失血,殞命異地。
可以說,自己的命就是陸奉簡給換回來的,自從他去世後,嶽觀潮一直都覺得對不住他,直到找到他妹妹,這種愧疚才稍許緩解,眼下舊友又相見,難免紅了眼眶。
陸奉簡聽著這些話,臉色欣慰點點頭:“只要她過得好,我也就滿意了,這裡不是你這樣的人該來的,你怎麼會在這裡?”陸奉簡言語溫柔,徐徐說道。
“嗨,剛才,我一直都和宋千金他們在一起,一晃眼看見你對著我笑,這才追過來?你還有印象嗎?”
陸奉簡聽著他的話,搖搖頭語氣嚴肅起來:“你被什麼東西給迷住了?”
“難道,是陰間的孤魂?”
嶽觀潮想起孫大喬所說的規矩,他也只能這麼猜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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