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百八十六章:神農峰事,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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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點我很好奇。”
宋思媛看向眾人:“譚雁邱說,農神社稷廟是半年前才開始出現異狀,這也意味著那些修繕社稷廟的人,很可能來的時間更早,當時,我們估計還在東北,如果這群人是華約翰的人,按時間來推算,玄書鐵券上的內容他們還沒有得手。”
“那麼,這些人為什麼要處心積慮地,去神農架修繕社稷廟?難道只是為了尋找虛無縹緲的三楚秦晉貴族墓?我看不見的是這樣,我懷疑,他們其實想找的是北府衣冠冢。”
“這不能夠吧!”
嶽觀潮看向她:“如果這老洋狗真的已經提前知道,北府貴族墓的下落,他們為什麼還要去追求什麼玄書鐵券,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對於嶽觀潮的觀點,宋思媛不那麼認同,繼續說道:“華約翰想要的東西是陰陽魚佩而非是玄書鐵券,這個東西既然是周文王所雕,必然也會遺留下各種訊息,不可能只有玄書鐵券記載著陰陽魚佩的線索。”
“也許!”她猜測道:“他在此前已經收集過很多陰陽玉佩的線索,最終想要確定是否有陰陽魚佩這個東西,還要看玄書鐵券上的記載,這種情況下,華約翰或許會提前動身,只待玄書鐵券的內容被破解掉,就可以動手了。”
“可,我們也沒發現玄書鐵券裡有北府衣冠冢和鄯善女王城的確切訊息啊。”
徐俠客也是經歷過全程,那玄書鐵券上的記載只能稱得上是線索,而非確切訊息,如果華約翰真的想靠玄書鐵券找到這些東西,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宋思媛反駁道:“量的積累引起質的飛躍,在我們看來,玄書鐵券上的只是線索,那是因為我們接觸的線索太少,於我們而言,這兩個東西距離我們太過遙遠。”
她頓了頓,繼續解釋道:“華約翰從年輕時就已經接觸陰陽魚佩的訊息,你覺得他這二十幾年,難道不會尋找關於陰陽魚佩的其他線索?”
“大量的訊息、大量的線索被他收集起來,也許,還真的就能讓他近水樓臺先得月,分析出陰陽魚佩的大致方位,這個玄書鐵券的意義,很可能只是幫他確定了陰陽魚佩確實存在,為他的線索添上最重要一環。”
宋思媛說到這裡,臉色嚴肅起來:“神農架某座墓中,也許真的有陰陽魚佩中的其中一個。”
“不行,我得把地圖先給找出來。”
宋思媛拿出揹包裡的漢盛輿圖:“這一年以來,我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到一地就要先買張輿圖,用來參考地理訊息。”
說罷,她把輿圖平攤在桌子上,眼光掃向西北角的神農架。
此地位於陝省、巴蜀、漢省三省交界之地,下有江水沿岸穿過,山峰崎嶇、風俗奇異,是個人跡罕至的原始山林,七成面積都被原始森林覆蓋,村莊多集中在神農架林區之外,至於林區內,只在最外圍有不少自然村落。
宋思媛看著地圖說道:“其
實,我們現在所說的神農架,嚴格意義來說,指的是最高的山峰神農峰,廣義上的神農架那就沒邊了,幾乎覆蓋到西北部的所有山區。”
“我想,按照孫大喬所說的奇異之象,大概是圍繞神農峰來展開,這個地方也是農神社稷廟所在。”
宋思媛說完,將一個木頭塊放在神農峰附近,同時,也用鉛筆畫出了孫大喬他們行走的路線以及遇到怪事的地方,這些地方形如星辰圍繞社稷廟,各個地點互相連線,能明顯感覺出是以廟為中心的弧線。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奇怪了,為什麼所有奇異的點,都是圍繞神農峰而來,你們猜猜這座神農峰,會是普通的地方嗎?”
宋思媛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孫大喬說道:“宋千金是說,神農峰下可能有東西。”
她點點頭,語氣謹慎起來:“從你們的經歷來看,這些奇異現象並非隨機排布,而是具有某種規律,既然是圍繞神農峰而來,大概神農峰下是有什麼東西,也許,神農峰下的東西,正是他可以作為避難地存在的原因。”
“裡面不會是神農炎帝的墓吧?”嶽二炮猜測道。
宋思媛看向嶽二炮,這小夥子總算開竅了,就是腦洞太大:“有可能,但也僅僅是可能,神農架確實有神農嘗百草的傳說,但是,也僅僅是在這裡嘗百草而已,至於昇仙多半是杜撰傳說,當時炎帝部落的都城也不是在這裡,如果要按照歷朝帝王古墓的位置來判斷,炎帝的墓,大概也是在當時的都城附近。”
她繼續猜測道:“如果神農架的某座墓中真的有陰陽魚佩,神農峰出現的這些奇怪現象很可能就與魚佩有關,是因為魚佩才變成如今的樣子。”
說完,她拿出自己的筆記:“玄書鐵券中也記載了鄯善女王城的故事,上面提到陰魚佩除了占卜外,還能帶著他們找到宜居城鎮,如果鄯善王城一直沒變,那是否意味著,陰魚佩擁有改變空間的能力,可以讓王城永遠處於宜居地帶,那之後王城消失,也就完全說得過去了。”
“如果神農架中真的有其中一枚魚佩,大概是能改變這片區域,那,神農峰下的東西,就有的探究了。”
她說到這一點,精神明顯清明起來:“這幾天趁著我們去查魚廟,我也得再去找些資料,說不定還能發現什麼東西呢。”
說到這裡,線索已盡,他們想再探究神農峰下到底是不是墓葬,還得有些更詳細的資料,這顯然不是現在該考慮的事,眼下,也只能把重心放在魚廟。
第二天一早,門外車馬轟隆,等他們開啟窗戶,已經見三輛小轎車停在旅店樓下。
咯噔走動後,嶽觀潮和上來的人打了個照面,此人他沒見過,但是從穿著來看,大概是個管事的。
幾人一番商量,徐俠客、宋思媛去調查神農架的資料文書,他和孫大喬、嶽二炮跟著去魚廟,行程確定後他們分道揚鑣,各自忙碌起來。
上了轎車,副駕坐著
的正是花玉岫!
此刻,她一身奢黑刺繡旗袍,大面積彩繡盤珠綢緞,奢靡又貴氣,那斗笠也特地做了開口,既能遮擋臉面,也不耽誤視野。
行路中,轎車開得極穩,嶽觀潮看了孫大喬一眼,他咳嗽幾聲問道:“花老闆,您蟬聯三屆漢劇皇后,藝絕人美,您怎麼也愛拜這種野神兒?”
“哎!”
花玉岫嘆了口氣:“這行都是青春飯,年輕的時候,唱得再怎麼差勁,只要有金主捧著都能翻紅,可有句老話兒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好,再紅的角兒,也有青春不再的這天。”
說起這點,她哽咽起來:“我這眼角上都有細紋子了,這幾年沒什麼新戲上臺,體力也大不如前,也就靠什麼南花北樓這種噱頭撐著門面,要是沒有譚雁邱幫我撐著檯面,我這多半是隻能下堂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我聽說喜榮班的薛青淑,連唱一天都不帶累的,唱腔、身段樣樣都是出挑的,我這個樣子怕是無緣漢劇皇后了,我啊,也只能病急亂投醫,我聽說魚婆雖然邪門,卻靈驗得很,只要求了無有不應。”
“那您這是?沒還願?”
孫大喬試探問道,這也是他好奇的事情。
轎車裡沒別的人,司機也都是信得過的自己人,花玉岫已經沒必要顧忌太多,斗笠上下點頭:“不是沒還願,而是不敢還願了。”
“你這?有什麼不敢還願的,按照當初許下的願給東西不就行了。”嶽觀潮插話道。
花玉岫嘆了口氣:“當初,我許的東西太大了,根本就還不上。”
“那,花老闆你許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人命!”
嶽觀潮和孫大喬互看一眼,他沒想到這女子玩得那麼大,好奇說道:“人命?到底求的是什麼,需要你用人命去填?”
花玉岫徐徐突出幾個字:“我要永葆青春、長生不老。”
“這?天底下真的有不老的人嗎?”
永葆青春,長生不老,儘管提起來的人很多,真正能做到卻很少,甚至,幾乎是沒有所謂永遠不老的人。
“這玩意兒,你真的實現了嗎?”
嶽觀潮只覺得異常操蛋,魚婆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那麼長時間,她怎麼可能讓花玉岫長生不老。
隨著花玉岫輕輕點頭,三人逐漸瞪大眼睛,這也太過天方夜譚了。
花玉岫繼續說道:“我求完魚婆後,叫魚婆給了我一瓶藥水,喝下一天之內,我已經恢復到二十歲的狀態,這一點我周圍的人都可以作證,你們還不知道我以前什麼樣吧。”
說罷,她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照片,嶽觀潮接過照片,上面的花玉岫能明顯看得出是三十五六歲,眼角和脖子都有細紋,甚至,就連小腹都有些發福,再看她還沒變醜的半邊臉,哪怕這麼醜了,還能感覺出是二十歲出頭。
藥水,果真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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