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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國……完顏部,嶽觀潮仔細琢磨孫道人的話,那《南巡紀事》的作者,好像就是完顏氏的某個將軍,他再結合孫道人對這墓的熟悉,心中咯噔一下:“你的意思是,這座墓是你祖上修建的!”
孫天器朝他點頭說道:“算是,當年,我家祖先曾經留下一本書,裡面記載著宋朝太妃墓中,有可以解讀玄書鐵券的訓讀女本,只是,當年金國寶船被宋朝義軍洗劫,玄書鐵券也就下落不明瞭。”
他頓了頓,繼續解釋道:“雖然我不知道玄書鐵券如今在哪裡,卻明白訓讀女本的重要性,不如先把訓讀女本拿到手裡,到時候再慢慢尋找玄書鐵券,等找到墓中的其他鐵券,或許就知道該怎麼尋找那個遺失的東西。”
“當然了,也有安葬遺骨的打算。”
說完,孫天器嘆了口氣,繼續解釋道:“雖然太平國雖然失敗,我們當年確實真心實意要帶著百姓反抗韃靼人,這些人為太平國而死,也算是忠烈之人,我不想看她們暴屍野外,這才炮製異象,叫所有人為她們遷墳厚葬。”
“這次下墓,即要找到訓讀女本,也要把這些天妃的屍骨都安葬金寶塔,也算是我為太平兒女盡了心意。”
這話不像是編的,嶽觀潮心中竊喜,幸好他們捂得嚴實,任何人還都不知道玄書鐵券在他們手上,否則,孫天器指不定對他們做什麼呢。
“那,你們又是來做什麼?”
孫天器把話題又拋回去。
來時,他們已經有了默契,嶽觀潮咳嗽幾聲:“聽聞,宋時皇妃最喜歡用含玉來防止屍體腐敗,我們要找的,是含在這老太妃嘴裡的一枚紅髓玉丹,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這一點還是胡老太太告訴他的,宋時墓確實喜歡防腐,要麼用水銀封棺,要麼就用定屍珠防腐,開啟後栩栩如生最好,再其次也只能生腐敗斑紋,若是爛得沒人樣了,那就屬於下品屍體。
當然了,這條規矩也僅限北宋,南宋皇帝都爛的沒骨頭了,什麼防腐丹珠也不曾含過。
“原來如此!”
孫天器聽出他們不是要尋找訓讀女本,眼神稍微放心了一點。
“既然你的祖上造過這個墓,道長你應該能找到怎麼去水闕吧?”
宋思媛問道,這老道人剛才的話,似乎是別有所指。
孫天器搖頭說道:“歷史遙遠,且那本書已經遺失了,具體細節實在是不怎麼清楚,但是,我記得這座水闕是可以過去的,既然他們放了訓讀女本,就一定計劃著讓後代人來取走。”
他看向周遭,眼神撇向水面時,被燭火晃得瞳仁一亮,他示意一旁的道人:“岸上東西太少,不如往水下看看,你們帶著繩子下水看看。”
說罷,一個道人拿著繩子系在腰間,撲通一聲被埠口的道人死死拖住,在水面之下四處遊蕩,眾人只見一個黑影在明火輝映下分外奇異。
嘩啦,道人從水中探出頭來,抹了把臉上的水興奮說道:
“下面有兩個饕餮做的銅獸頭,我看是可以活動的,如果是機關的話,很可能就是它們。”
“那,轉動機關吧。”
孫天器一聲令下,道人又潛入水下,在靠近埠口的地方轉動著什麼東西,可見水面出現了兩個細小漩渦,這證明有水流正在被吸入銅獸頭。
呼吸的一剎那,埠口四角也出現了漩渦,隨後,有什麼東西從深處隨著轟隆聲緩慢抬升,兩個獸頭石柱最終抬升到距離水面一米的地方,而在數百米遠的水闕埠口前,也能見到有什麼東西同步抬升,看情況,大概是和他們站立的埠口一樣。
嶽觀潮打著手電看向獸頭石柱,這些石柱大概水桶粗細,表面已經被覆蓋一層絨毛苔蘚,就好像在柱子外裹了層草,柱頭倒是沒附著什麼水草,依舊是鮮亮油潤的銅頭,只在縫隙間長出不少銅綠鏽跡,顯得更為古老。
“這是鴟吻?”
嶽觀潮看向柱頭的銅獸,整體雕為鯉魚形,尾大鰭長、魚身從上到下剛好是己形,魚頭的位置雕刻有怒目圓睜的龍頭,兩隻角威風凜凜,獠牙巨嘴怒張,銜著沉入水中的鎖鏈。
孫大喬解釋道:“鴟吻也叫螭吻、鴟尾,是古代神話中記載的神獸,聽說它是神龍的第九個兒子,口闊噪粗,平生好吞,喜歡東張西望,也喜歡吞火,古人因其習性,嚐嚐將鴟吻造在屋脊房簷上,同時,也會立在橋頭旁,如果,是把鴟吻放在這裡,是不是意味著,這東西是個橋頭?”
孫大喬的話說完,看向他們面前的埠口,除了鏈條沉入水下外,完全看不到任何能走人的橋。
“再等等,既然這是橋,總能走人。”
他們說話時,地下河已經有東西在緩慢上浮,一個個水盆大的黑色影子,從地下河深處緩緩上升,等車底浮出水面,居然是水缸大的鰲龜。
“不會是想讓我們騎著鰲龜過去吧?”
眼看黑影越來越多,這些鰲龜也逐漸浮出水面,嶽二炮說得話確實不太現實,不但沒出現橋反而出現無數活著的烏龜,眼下的情況也確實奇異。
嶽觀潮照向鰲龜,這些鰲龜的龜殼大概水缸大小、隆起如同銅盆弧度,灰黑頭顱滿是荊棘瘤頭,四肢粗壯如鱷魚爪,指甲細長,指間有蹼,可見眼睛如燈籠,滿頭苔蘚飄蕩無盡,怎麼說也有數百年了,或者說,上千年都不止。
“它們,好像在咬著什麼東西啊?”
宋思媛看了那麼久,也發現了這些千年鰲龜雖說四處遊動,卻不見有任何要遊走的跡象,甚至,開始潛入水下咬住鎖鏈。
它們哄搶鎖鏈時,眾人也終於看到,鎖鏈上掛著的是一顆顆鴿子蛋大的珍珠,它們全被包裹進一層琉璃外釉中,顯得極為透明溫潤。
這會兒功夫,所有鰲龜已經咬住這些珍珠,一入牙口就永遠也不放開,無數珍珠全被咬住,原本還空蕩蕩的繩索,此刻已經長滿了大小各異的鰲龜,如同一條水中浮道,直接從埠口連線到水闕,若站遠了去看
,龜殼彼此連線,密不透風,果真如同一條亂石長路,在水上綿延不止。
眾人見到這一幕,機關的秘密已經大白於人前,孫大喬驚訝地連連稱讚:“果真是巧心思,用龜殼來搭橋,亙古未有,奇異工巧,我們想都想不到這麼妙的主意。”
“孫大喬,這機關你知道?”
嶽觀潮看孫大喬的神色,似乎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孫大喬搖頭反駁道:“這機關我是不怎麼了解,但是,這龍龜索橋我還是清楚的。”
“龍龜索橋?”
孫大喬咳嗽片刻,繼續解釋道:“龍龜索橋,利用的是水族拜月的規矩了,月為陰華,水族和動物一樣,多會在月圓之夜拜月,行所謂的吸收月華之事,又因為海族有此特性,特別喜歡圓潤的物件,尤其是吸滿月華的東西最好。”
“你說的是珍珠?”
嶽觀潮琢磨著孫大喬的話,也就海蚌產出的珍珠,算得上是日積月累吸滿月華,畢竟,無論是古蛤還是蚌殼,都有結珠的特性。
孫大喬點點頭,語氣神秘起來:“對,珍珠在修道人眼中,就是海蚌結出的實丹,意思是海蚌將月華凝結成實體結在身體裡面,有點接近道人的化炁為丹的意思,他們認為海族多結虛丹,結出的月華實丹,算是得天獨厚的月寶,為修行的聖物。”
這種東西,對人來說是裝飾品和修行之寶,對動物來說,也照樣是可以修行的利器,但有些海族確實得不出內丹,為了儘可能多地吸收月華,他們就會奪丹,也即是把海蚌的珍珠奪走,化為己用。
有些海龜會故意趁月圓之夜,潛伏在海蚌附近,只待他們張開蚌殼,就用石頭強行撐開殼子,拿走裡面的珍珠吞如腹中,與此同時,海蚌所積累的月華也被它吸收,為它修行所用。
這玄龜索橋,用的是玄武喜珠的天性!
人需要在繩子綁上海洋珍珠,並且提前在珍珠上刺滿細孔,同時,蝦蟹蚌殼熬煮幹湯水,這些腥衝之物的味道,也就徹底留在珍珠中。
珍珠是蚌殼的內丹和精華,水族多會奪珠,玄武見珍珠必定貪婪心起,咬住後就死死不放,這些珍珠定有繩索,他們咬不掉也不想鬆開,就此被固定在繩索,彼此連線成為索橋的一部分。
“大家夥兒眼前的玄武索橋,就是這樣形成的,你們不信可以看看它們嘴的位置,是不是咬住一顆珠子類的東西。”
這些索橋他們剛才就已經注意到這些,龍龜咬住的東西確實是珍珠,幾人也就對這些不再懷疑。
“可這橋真的能走人嗎?這些動物可都是活的!”
宋思媛仔細看著河面的索橋,儘管是一道漂浮水上的通道,每個龍龜卻還在遊動,顫動不止的情況下,能不能走人還是兩說。
“我想應該是沒問題的,龜殼浮力本身就不小,這些龍龜咬住珍珠後,肯定不想鬆口,你也是往下壓,它們就越是咬緊珍珠,反倒能用力氣把人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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