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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喬說話間,孫天器就已經開始行動,從埠口下到龜殼上,走動間龜殼確實在浮動,沒有被踩沉下去,龜殼上的凹凸不平,反倒能叫人站穩上面。
宋思媛看向索橋,孫天器前後行走,確實沒有問題,又繼續問道:“可,這些龍龜難道不死,這索橋怎麼能保證,永遠有龍龜咬住珍珠?”
孫天器站在龍龜上,徐徐解釋道:“牲畜有生老病死是規律,但是生物新陳繁衍也是規律,只要這裡是風水寶地,總有龍龜會把這裡當做巢穴,水族天性使然,只要珍珠還在這裡,也就不斷有新的龍龜咬鉤。”
幾人不再說話,先讓拿著骨灰罈等重物的道人先走,繼續沿著地下河面的龍龜索橋,跨過地下河登上水闕埠口。
這裡,就已經位於地下河的中間地帶,寬闊陸地平整開闊,外圍菩提樹茂密旺盛,他們踩上陸地後,這才有了一絲踏實感。
“這裡怎麼可能剛好有座島嶼,不會也是浮木做的吧!”
徐俠客朝上跳起,腳踏幾下,不見陸地有所晃動,可見確實很是牢固。
宋思媛看過來,解釋道:“這種地方全是溶洞,出現這種地貌也不奇怪,大概這個地下河與外面能連通起來,若要仔細算的話,大概我們站的地方大概是被沖蝕掉了,只留下水中的一部分形成了陸地,不管怎麼說也已經到了水闕,就看裡面是什麼東西了。”
他們穿過數十米長的菩提樹林來到墓宮前,匾額上書寫著“皇妃園陵”四個大字,千年過去水汽覆蓋,產生出黃綠斑駁的銅鏽,顯得很是古老神秘。
門前,有麒麟神獸左右護衛,這裡的麒麟神獸就比墓門前大了好多,大概跟大象同等體型,站立宮門前比人還要大。
這麒麟神獸獅子鬃龍角,豹身魚尾,全身覆蓋鱗片,肢爪怒張,一雙眼睛怒目圓睜虎虎生威,以攻擊人的姿態被立在兩側,千年歲月侵蝕,也和匾額一樣全是斑駁銅鏽,敲擊一聲噹啷悲鳴。
繞過神獸,可見朱漆宮門緊閉嚴實,銅紐方陣排開,分外威嚴。
按照老規矩,開門的時候為防止有暗器,他們全都緊貼著麒麟神獸站立,嶽觀潮他們推開門後,先是開了一條縫隙,丟進泥土測試暗器,片刻後,見沒什麼機關被觸動,這才緩緩推開大門。
踏入其中,院落寬敞平整,被灰石板完全鋪滿,縫隙間難免有雜草生出,倒也算不上冗雜,只零星可見形如綠色煙霧,籠罩在石板間,兩側遊廊沿著牆壁合抱宮殿,左右闕樓金頂如疊矗立角落,各處隨處可見紅綠五彩的紙紮人。
按照皇妃死後如生的規矩,這座宮殿裡最不能少的就是伺候的宮廷奴婢,主要為婢女、宦官、侍衛、轎伕、庖廚、雜役,各色人等絕對不會少。
眼下,他們走進前院的遊廊,已經能見到無數身著宋制宮裙的奴婢。
這些宮婢上衣為交領的淡綠色圖紋衫子,下身
為藍綠色光面齊腰裙,腰帶處用紅宮綢打結形成腰帶,垂到腳面附近,臂彎間還有一條與裙子同色的披帛,直接垂到地面,雙手上下錯位,舉著長柄的米黃團扇,身子微微傾斜。
再看宮婢的臉,基本上跟尋常紙人沒什麼區別,人臉煞白如塗面,眉眼口鼻多形象服貼,只是兩側多了紅胭脂,顯得有些恐怖,盯著他們的眼睛,完全沒有眼白的眼睛,好似直勾勾盯著活人。
這些宮女的頭髮多是扎著斜月髻,只用少量絨花裝飾,清淡典雅,溫柔嫻靜,若不看臉,還真的能看出幾分宮廷仕女的味道。
所有宮婢多集中在走廊外的庭院,仿照生前或是洗衣服,或是點炭火,有或是搗練衣料,熨燙布料,遞送瓜果,姿態各有不同,至於宦官,多站在走廊下的位置,如柱子般一動不動,穿著宋時的宮廷袍子,極為規整。
從走廊的位置看向宮殿,已經見侍衛著甲冑、帶刀劍,將宮殿連通門廊保護起來,而宮殿兩側通往後殿的位置,就已經見穿著半壁和褲子的雜役,各自帶著炭火往後殿走。
至於剩下的轎伕、庖廚和雜役他們沒看到,但是可以推測,大概是在後院的廚堂雜物房。
孫大喬站在院落中,興奮說道:“果真如我所料,這墓宮中擺設的,就是北宋宮廷的用度陳設,就連奴僕的衣服也是北宋形制。”
“可是,這衣服上,好像有一層粘糊糊的東西啊?”
嶽觀潮拿起火把,照著這些紙人,紙人扎得固然是生動,表面卻總是像抹了一層豬油,顯得明晃晃油膩膩,用個棍子去戳上面的東西,還能見細微拉絲,可見是抹了什麼東西。
“會不會是什麼動物的口水粘在上面了?”宋思媛拿起手電去看,疑問道。
“啥東西能把口水抹得那麼勻乎,我看這些紙人上全是這樣的東西,不會是某種毒藥吧?”
嶽觀潮把火把照亮其他紙人,表面多是亮晶晶黏糊糊的,他仔細看時難免要把火把湊近,火把靠近紙皮,拉絲突然被點燃,火苗也由點及面,從燒灼處忽然蔓延到全身。
不過呼吸之間,就已經見紙人表面生了一層薄薄藍焰,只待紙面燒得乾燥,立馬見紙人如同被燒烤的紙張,瞬間失色破裂,那張原本生動的臉失去顏色後,好似煉獄裡的鬼魅,變得形容可怖,光是看一眼就能起雞皮疙瘩,它們被熱風一吹,隨即四向飄散,再無法聚攏成人形。
這些飛灰所到之處引起連鎖反應,只要紙片落在紙人身上,必定會燃起細微火焰,從他們的位置摧枯拉朽燒灼成片,一時半刻不到,院落裡的所有紙人都被波及,變為飛灰漫天飛舞,再不見剛才的華麗影子。
“怎麼回事,我只把這個紙人點著了,這些紙人怎麼還無火自燃了!”
墓宮前,他們還沒走進宮殿,就已經見紙人如鬼魅般變臉,哪怕再怎麼鎮定,心裡也開始泛起嘀咕。
“難道,是鬼火點燃了這些紙人?”
孫大喬言語之間神秘起來。
“剛才,是紙人失去油料變得乾燥,這才成了飛灰,大概是紙人身上的油料有什麼東西吧。”
宋思媛撿起地上的大片灰燼,仔細拿在手電筒之下,仔細觀察後已然知道是怎麼回事,解釋道:“應該是某種燃點比較低的油,剛才儘管火把沒有靠近紙人,油料被火把烘烤後,也就從火苗覆蓋了紙人全身,形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奇觀。”
隨後,她拿起還沒被波及的紙人,撕下一塊摩擦到地面,果然可見紙面燒起火焰。
“就連摩擦都能燃燒,可見這種油燃點很低,我懷疑是白磷。”
宋思媛說完看向眾人:“白磷屬於易燃的東西,雖不溶於水但只要溫度超過四十度就能燒起來,與空氣接觸後甚至能自燃,純粹的白磷有劇毒,聞了之後輕則內臟受損,重則直接死亡。”
“啊?”
嶽二炮見她提起這一點,當即捂住鼻子,宋思媛繼續擺擺手說道:“紙人燒了那麼多,如果有毒我們早就被毒死了,我只是說白磷有毒,可沒說這是純正的白磷。”
宋思媛繼續解釋道:“古代人哪有機會提煉白磷啊,他們壓根沒有提煉白磷的技術,古人所說的白磷,其實就是一種可以點火的石頭,燃點極低,用來做火摺子,當然了,動物的骨頭裡也會有少量骨磷,這種東西的毒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們如果要用,要麼是用火石,要麼就是用的骨磷。”
“既然紙人全都燒乾淨了我們還沒事,大概是沒有毒氣的,只是普通的骨磷而已,這些磷往往要浸泡進油裡隔絕一切氣息,這樣才能方便儲存,只要骨磷露出油麵就會在乾燥氣息下自燃。”
孫大喬聽完宋思媛的話,當即安心下來,徐徐說道:“如果要這樣猜測的話,那這東西確實是骨磷,那這不就跟長明燈一樣嘛。”
提起這一點,孫大喬壓低了聲音:“大部分土夫子開啟墓室後,墓中的油燈會突然被點亮,很多人以為是鬼魂在作祟,嚇得當即就跑了路,更有甚者被嚇破了膽子,從此變得瘋瘋癲癲。”
“現在來看,大概是骨磷被浸泡在燈油中,只要他們把墓封上,等空氣消耗乾淨,磷也就被儲存下來,知道土夫子開啟墓重新進入空氣,這才讓骨磷和空氣接觸,發生可自燃,不明真相的人以為是鬼魂作怪,其實,不過是骨磷和空氣又接觸了而已。”
宋思媛朝他們點點頭:“可以這麼理解,我看這些紙人實際上用的是輕薄麻布,上面全都浸了油,骨磷大概附著在某些意想不到的地方,這座墓進入空氣後,經由火把的高溫催發,一下子就點燃了桐油。”
話音未落,他們周圍的飛灰仍然在盤旋,直到飛灰飄到頭頂,原本漆黑的墓宮好像一下子被照亮,他們頭頂不知何時出現七彩雲霧,照得周圍五光十色,霓虹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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