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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五年(1536)5月24日下午,一行人離開京都,走上了返鄉的回頭路。來時的路上儘管遇到了不少麻煩,可是途中卻充滿了歡聲笑語。歸途雖然一帆風順,但今川義元和銀杏卻是悶悶不樂——他們知道別離的時刻終將到來。每多往前走一步,離分別就近一步。但作為家督的今川義元又不能耽誤時間——因為今川良真已經知道他不在領內了。

這對眷侶幾乎在每個晚上都共赴雲雨,希望在這有限的時間裡,把兩人間的羈絆互相纏繞得越緊越好。直到他們抵達信濃南部旅宿的那個夜晚,今川義元和銀杏幾乎是哭著結束,淚水而不是汗水浸溼了兩人的身體——因為他們心裡都很清楚,這將是他們渡過的最後一晚了。

天文五年(1536)6月10日,信濃國與三河國的交界處。

“先生,別再送了。”銀杏看著已經一路送入信濃界內多里的今川義元,努力收斂眼眶裡的淚水,向今川義元擠出了一個笑容,“終有一別的。太遠了,晚上就要在山裡過夜了。出了那麼多汗,先生不洗澡,哪裡受得了?”

今川義元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話來——他送行的路上一句話也是一直沉默著。讓身為女子的銀杏不停強顏歡笑地維持著氣氛,今川義元心裡也是不好受,可就是說不出話。到最後,連“別再送了”這句意味著分別的話也是由銀杏說出口的,更是讓今川義元覺得自己沒能承擔起男人的責任。

“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我們無比努力想要追索之物,最後卻只是無能為力。反倒是一些毫不在意的事情,最終水到渠成。”銀杏強忍著淚水,希望給今川義元留下的最後的印象是自己的笑,“所以我才說啊,為什麼要去找自己的追求呢?到最後只是徒增悲傷罷了。一輩子偷懶,不也省得傷心。”

“苗苗,媽媽不在了,之後也要照顧好自己哦。”銀杏湊近了今川義元,溫柔地撫摸著停在今川義元肩膀上的小橘貓。苗苗似乎也察覺到了離別的氣氛,沒精打采地低聲叫著。

“五郎,你別擔心。”中杉虎千代也上前了一步,拍了拍今川義元的肩膀,豪邁地笑道,“之後我姐嫁給誰了,我就派人把那個狗男人毒殺了。我姐再嫁,我就再殺。殺到我姐剋夫的名聲在整個越信都無人不曉時,我姐就嫁不出去了,我父親估計也沒轍了吧。到時候五郎你來提親,我父親肯定把我姐當燙手的山芋一樣甩給你,事不就成了?”

“哈哈,虎千代…”今川義元被逗笑了,可笑裡卻帶著淚,也使勁拍了拍中杉虎千代的肩膀,和他擁抱了一下,“好兄弟,這一路上麻煩你了,咱們後會有期。”

“下次見面,說不定就要管你叫姐夫了。”中杉虎千代不忘調侃今川義元一句,同時招呼著自家的忍者和今川義元的侍衛們各自離開,“先回避一下吧,讓他們兩個說說話。”

眾人會意地為這對情侶留下了獨處的空間後,今川義元心中的不捨之情再也安耐不住,無數離愁別緒的詩詞湧上心頭,此刻才真正體會到其中的心酸苦楚。他上前一步,將那柔軟的身段死死地擁入懷中,彷彿這樣就不必分離。銀杏把臉頰埋在今川義元的懷裡,側耳傾聽,傾聽著今川義元那慌亂急促的心跳聲,也是流出淚來。

“這就是愛嗎?”

銀杏喃喃地開口,那聲音就彷彿她這個山裡的小女孩第一次看到海時那般不可思議,“生命真是奇妙,兩顆心之間隔著一層又一層的遮掩,卻能夠透過如此單薄的語言和神情,甚至是這單調的心跳,將自己的愛意如此完整而清晰地傳遞給對方。這就是愛的力量嗎?讓人心意相通,讓人愛不釋手,讓人僅僅待在一起什麼都不做就能感到難以言述的幸福,讓人願意和對方分享一切,為對方付出一切,不求回報……你會永遠記得我的吧,先生?”

“當然,就和銀杏小姐一樣。”

兩人在翠綠的山林裡久久相擁,彷彿在祈禱,他們的愛意也能如翠綠的葉子一般常青、永不褪卻。不知過了多久,直至日頭西斜,才終曉離別已不可避免。

“先生,最後還有什麼要囑咐我的嗎?”銀杏抬起頭,努力收拾著情緒,望向今川義元。

“好好睡覺,好好吃飯,睡覺時蓋好被子,別在陌生的地方睡著了,多吃蔬菜……”今川義元脫口而出的卻是一堆瑣事,引得銀杏竟輕笑起來。

“好啦先生,這些東西哪用你說?和我說說你最想囑咐我的事情吧。”

今川義元陷入了沉默,明明有很多事情想要囑咐,可是如果是“最想囑咐”的事,一時間卻是挑不出來。到最後,他才抓住了心中那一閃而過的念頭:

“雖然銀杏不認同,但我覺得你還是要去找到自己的追求,不然活著會很累的。”

“好的先生,我會去找的。”銀杏柔聲應道,用被淚水打溼的櫻唇,蜻蜓點水般在今川義元的臉頰上落下最後一吻。兩人凝視著對方,恨不得將對方的每一處輪廓和肌膚都刻入腦海中,永遠也不會忘記。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就是他們的最後一面了。

翠綠的樹葉在晚風下沙沙作響。

“再見了,先生。”

·

天文五年(1536)6月14日,滿臉陰沉的今川義元回到了今川館。等他進了天守閣時,卻忽然聽到了三樓太原雪齋的房間內傳來了女子嬉笑的聲音。本就心情糟糕到極致的今川義元快步上樓,一把拉開房門,只見醉態盡顯的太原雪齋左擁右抱著兩個衣衫不整的姑娘,正讓他們輪流給自己斟酒喂肉。

“哈,承芳,你回來啦?”太原雪齋一邊拍了拍懷中女子的屁股,一邊醉醺醺地招呼道,“怎麼樣?遠江帶回的姑娘,是不是和駿河的不一樣?”

“請她們出去。”今川義元側過臉,不去看這糜亂的畫面,努力保持著禮節低聲道,“我有事情找老師。”

太原雪齋再熟悉今川義元不過,敏銳地聽出了自己徒弟的心情糟得不能再糟了,便有些遺憾地打發女子們出去,自己則胡亂收拾了幾下身上的唇印和胭脂。

“聽先前彙報的忍者說,一切順利,不僅拿到了裁決家督的御內書,還超乎所料地拜領了公方殿的通字作為賜字,怎麼會這般苦著臉?”太原雪齋示意今川義元坐下,但今川義元卻是一動不動。於是太原雪齋便自己站了起來,湊到了今川義元的身邊,“不會吧,難道忍者帶回的那個‘趣聞’是真的?你小子和同行的一位姑娘情定終生了?”

今川義元沒有說話,但太原雪齋已經知道了答案。

“說吧,是哪家的姑娘?”太原雪齋拍了拍今川義元的肩膀。

“不知道,但可能是南越後、北信濃一帶的,而且她父親好像已經給她找好了人家,不久就要嫁人了。”今川義元方寸大亂,有些焦急地問道,“以我們今川家的身份,可以去向越信的豪族提親嗎?會不會離得太遠了?”

“戰國亂世,認的只有實力。只要你夠強,你想娶將軍的女兒都沒問題。”太原雪齋毫不避諱地訴說著婚姻裡赤裸裸的利益,“像令尊全盛時期的今川家,別說是越信了,哪怕是陸奧地區的豪族,能攀上今川家都了不得。”

“可如今今川家內亂,河東也被北條家奪取,你手上就只剩下20萬石不到的領土,如何要人家越信的豪族捨近求遠來和你結盟?而今川家自己也是內憂外患,稍有不慎就可能遭遇滅頂之災,你又怎麼說服令堂允許你把‘自己的婚姻’這一重要籌碼拿去追求兒女私情?令堂肯定想著讓你娶一個甲斐、南信濃或者三河、尾張、武藏的豪族之女,給今川家提供一個近在咫尺的強援啊。”

“所以只要我儘快地平定內亂,再從北條家手裡奪回河東,恢復到今川家全盛時期,我就有機會贏取那小姐了?”今川義元顯然沒有被太原雪齋描述的困難打倒。

“哈哈,難不成你要像個好家督一樣勵精圖治了?”太原雪齋聞言也樂了起來,“江山美人,果真是世間難題啊。我這對江山毫不感冒的徒兒,居然要為了一女子認真了?也好,我管你這臭小子是為了什麼呢,只要好好治國理政就行。”

“那我現在就把公方殿賜下的御內書公佈,然後以此大義名分去遠江平叛。”今川義元從懷裡掏出了足利義晴給他的文書,躍躍欲試地就要行動。

“先不急。”太原雪齋抬手製止了他,“你這御內書一出,我們和今川良真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但眼下我們剛遭大敗,仍需休養生息。等待準備完善後,你再亮出判決不遲。”

“我哪還有時間等?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嫁人了。”今川義元焦躁地低聲道。

“不等一等就只有吃敗仗,到時候就徹底吹了。”太原雪齋一把拉住今川義元,不由分說地道,“你小子老實聽話,別鬧騰,等平定了遠江,為師我親自給你寫信提親。你也先別和令堂說那小姐的事。若是讓令堂知道了,肯定立刻就給你說下一門親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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