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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家想議和?”今川義元讀完織田信秀的來信後,有些困惑地看了眼平手政秀。

“怎麼,今川殿下莫非沒有此意?”平手政秀也是硬氣,毫不客氣地懟了回來道,“若是不想議和,回去再戰便是。”

“尾張的禮節是以這樣的方式說話的嗎?”今川義元對平手政秀的態度略微表示了不滿,但也沒有動怒的意思,而是調侃道:“太失禮了,平手監物。”

“我們尾張人說話直接些,沒有駿河那麼多繁文縟節。”平手政秀也是借坡下驢,但話裡話外卻沒有讓步的意思,“如果今川殿下想和談,那就直接說。不想和談,就回去備戰。沒必要明明想和談,卻還要做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逼得我們織田家好話說盡才肯和談。”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要和談的話,不應該是分裂的兩家松平宗家進行和談嗎?”今川義元用手中的摺扇輕輕敲擊著榻榻米,“我們今川家是廣忠殿下請來的援軍,而織田家則名義上是擁護竹千代少主而來的。如要和談,自然也是松平宗家內部的談判,哪裡輪得到我們雙方越俎代庖?”

“駿河人果然就講究這些沒意義的形式。”平手政秀連連搖頭,“明眼人都知道,西松平宗家就是我們手下的傀儡,家督松平竹千代也是個襁褓裡的孩子,你讓他如何和談?明眼人也知道,東松平宗家眼下風雨飄搖,只能唯今川家馬首是瞻。織田家和今川家談妥了,事情就解決了。兩個松平宗家談,能談出什麼結果?難道他們談出的條件,你今川家就會無條件接受嗎?”

“自然不會,但出於禮貌,也不能繞過他們直接由你我雙方當成協議,我建議召開一次包括四家在內的和議。廣忠殿下會到場,也麻煩你們安排竹千代少主也派出一個代表吧。”今川義元陳述了自己的立場,隨後舉起摺扇示意道,“另外需要糾正一個措辭。‘西松平宗家’和‘東松平宗家’的稱呼在私下裡或是由旁人說出,並無問題。但在正式的外交場合,作為竹千代少主的支持者,你們織田家怎能稱呼他們為‘西松平宗家’?你們應該堅持他們才是唯一的‘松平宗家’才對,就像我們只會管廣忠殿下的松平家叫做‘松平宗家’一樣。”

“哈哈,駿河的風雅之士果然就喜歡咬文嚼字。”平手政秀哭笑不得,“沒必要在乎這些吧。直接點吧,今川家願意以怎樣的方式停戰撤軍?”

“我希望能透過四方會談解決,至少廣忠殿下必須要到場。”今川義元重複了一遍自己的立場,“我覺得這很重要。今川家已經很對不起松平家了,這起碼的尊重是必須給到位的。事關松平宗家的內亂和領地劃分,如果在他們自己都不能到場的情況下,和議就已經被決定了,對松平宗家而言是莫大的屈辱。”

平手政秀有些煩躁地嘆了口氣,身後的林秀貞卻是以微妙的幅度點了點頭。平手政秀察覺到了他的動作,故作沉吟了半晌後,緩緩點頭應道:“行吧,那就按今川殿下的意思辦,明日再會吧。”

·

天文十一年(1542)年6月12日,矢作川畔的今川家營寨裡,今川義元和松平廣忠正等待著織田家使節的到來。

“兄長費心了。”被邀請前來的松平廣忠半天沒有說出話,最後也只是憋出了這樣幾個字,“為了愚弟不至於在祖宗面前顏面掃地,還特意邀請我前來。”

“這是盟友間該做的事情,先前今川家也有很多地方對不住你們。”今川義元有些歉疚地低聲道,“沒能在小豆坂拿下織田軍,非常抱歉,害得你們白演了一場,估計也在家裡造成了一定的混亂吧。”

“沒事,兄長請寬心,阿部大藏他們都是識大體之人,豈會怪罪於一場假的政變計劃?”松平廣忠趕忙擺手。

“但是這次和談,估計矢作川以西的領土是沒辦法要回來了,只能留給令郎了。矢作川以西的各分家也無法迴歸了。松平宗家的統一,只怕要等到下一個機會了。”

“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因為念著舊情,沒有對櫻井松平家過於追責,後來又放任叔父(松平信孝)專權,終於還是釀成大禍。”松平廣忠很是懊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立下什麼誓言,最終卻還是洩了氣,“但是我真的沒辦法對族人狠下心腸,可能天生就不適合當家督吧。”

“天生不適合當家督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啊。”今川義元乾笑了兩聲,開啟摺扇向著面龐扇了扇風,“彼此彼此,太懂你了。”

不久後,織田家的使者再次到來。小原鎮實引著平手政秀、林秀貞和松平重忠來到帳內——後者是松平竹千代的代表。

“見過今川殿下。”來訪的三人齊齊向今川義元一禮,隨後就在席位上落座,沒有向一旁的松平廣忠打招呼。松平廣忠一時有些尷尬,但逆來順受的他也沒有表露出不滿,害怕讓今川義元難做。不過一向重禮數的今川義元又怎會不明白眼下的處境,神色也是變得有些難看。他咳了兩聲,沒有回禮,而是老僧坐定般地一言不發,打定主意要給松平廣忠撐場子了。

“見過鬆平殿下。”見今川義元如此表態,平手政秀、林秀貞和松平重忠也只得向松平廣忠一禮,今川義元這才滿意地回禮。

平手政秀面帶不快,顯然是不滿於今川義元硬要拉著松平廣忠來談判,還把他的位置放到了和今川義元平起平坐的地步。而松平重忠的表情則有些微妙,畢竟他的處境和松平廣忠很像,都是本該被忽略的角色。織田家對松平廣忠的態度,也能反映出織田家是如何看待他們西松平宗家的。而林秀貞則較為超然,他縮在靠後的位置,饒有興致地暗中觀察著今川義元。

“昨日已經客套過一番了,今日就不必了吧,今川殿下?”平手政秀抬眼看了眼今川義元,隨後便乾脆地開口道,“我們織田家願意來到今川家的營地裡談判,已經是給足了面子,希望今川家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了。”

“平手監物但講無妨。”今川義元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家松平家以矢作川為界,矢作川以西歸‘西松平宗家’,矢作川以東歸‘東松平宗家’。”平手政秀顯然沒有采納今川義元昨天的建議,依舊用著非常現實的稱呼,“今川家和織田家暫時休兵,各自撤軍,停戰半年,不知今川殿下意下如何?”

今川義元品味著織田家開出的條件——這可以說是非常良心的條件了。矢作川是天然的地理分界線,也是目前兩方實質控制區域的分界。以此來區分,再合適不過了。顯然,織田家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打算,就想趕緊談完結束。

要是老爺子在這裡,肯定會懷疑織田家是不是後院起火了急著回去,然後狠狠的敲一筆竹槓,拖延時間——今川義元在心裡暗自腹謗道。不過他也沒有興趣在三河久留,勞師遠征對今川家的糧草消耗頗大,而且之後還要回去秋收。而且他出徵三個月了,想銀杏和孩子們想得厲害,也不想再耗在外面了。想到這裡,他就對拖延談判沒了興趣。

今川義元這時才意識到太原雪齋當時的教誨——即使在同樣的客觀環境和國力對比下,不同的外交談判者也會導致不一樣的結果。太原雪齋比他更堅定、難纏、執著、狠辣,如果是太原雪齋在這裡,一定能從織田家那裡再咬下一塊肉。而他自己一是不夠有野心和抱負,覺得能交差就行了。二是覺得自己也沒有足夠的精力去應付勞心勞神的談判拉鋸,如果能輕鬆解決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松平殿下覺得如何?”今川義元於是把目光投向松平廣忠。後者雖然對失去家族一小半的領土感到痛心,但是形式比人強,松平家如今也不具備收復失地的能力。不願意給今川義元添麻煩的他便點頭認可。不過一旁的小原鎮實卻瘋狂目視今川義元,示意後者不能答應,但看到今川義元已經拍板後,也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也煩請東松平宗家把現在已經臣服於西松平宗家的幾家松平分家留在岡崎城內的人質移交安祥城。”平手政秀又補上了一個條件,這一次,今川義元卻是微微皺了眉頭。

有這些人質在手,藤井松平家、福釜松平家這些分家雖然名義上臣服了西松平宗家,但肯定也不敢和東松平宗家大打出手。日後若是西松平宗家再次強勢,這幾家分家倒戈回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如果把人質送去了安祥城,那東松平宗家就可以在實質上控制這些松平分家。日後東松平宗家若是想統一一族,也得費盡心思先把人質要回來——因為這些人質是處於織田家的監護下的——

水原子經的忍者已經偵察歸來,松平竹千代雖然名義上是以安祥城作為東松平宗家的本城,但誰都知道安祥城是掌握在織田信廣的安祥眾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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