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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先鋒那人正是織田信長。盚

沉默被打破,氣氛瞬間又變得更加尷尬。六角定賴和朝倉宗滴都是面露慍色,對織田信長失禮的僭越舉動十分不滿。而武田晴信轉念一想後就反應過來,和身旁的今川義元輕聲嘀咕道:

「他怕雪齋大師在佈陣時故意把織田家放到我們今川家和武田家中間去送死,所以主動請纓當先鋒。畢竟作為先鋒的後隊的肯定會是六角家和朝倉家,戰力很強,和他織田家也無冤無仇,斷然不會害他,反而還安全。」

「織田家那孩子會有這樣的算計嗎?以我對他的瞭解,可能只是單純地想要先鋒罷了。」今川義元顯然不覺得織田信長會有太高的政治智商,「那怎麼辦?該以什麼理由回絕他呢?」

「理由還是很多的,比如兵力不夠啊,地形不熟啊之類的……不過我們拒絕了也尷尬,這織田信長就是存心來抬槓的,要給雪齋大師一個下馬威,不讓他舒心地佈置。」就在武田晴信推測著太原雪齋會怎樣回絕時,太原雪齋卻直接轉身向細川晴元道:

「好,織田家膽氣可嘉,對幕府也是一片赤誠!管領殿下,您以下如何?」

這下全場都愣住了,任誰都沒想到太原雪齋居然真的把這樣一個名垂青史的機會讓給了今川家的仇敵織田家,還是一個只帶了3000人的織田家少主。細川晴元也是一怔,但轉念一想,是太原雪齋自己要得罪朝倉家和六角家,他又何樂而不為呢,便順水推舟道:「準了。就依雪齋大師所說。織田,還請為幕府奉獻忠誠!我就率軍等在這伏見稻荷大社,靜候佳音了。」

「額……是!」織田信長見自己毅然決然地請纓居然真的奏效後,一時間愣住了,但隨即立刻反應過來,高聲應道。盚

「明日休整一日,後日,還請織田大人為先鋒,為我軍拿下光明院和東福寺,隨後沿鴨川東岸挺進。」太原雪齋隨後話鋒一轉,一口氣地釋出任務道:「只是織田軍雖然英勇,終究人數有限,單獨承擔先鋒任務怕是有些困難。那貧僧就斗膽履行軍奉行排程之職,斗膽請北條軍和齋藤軍從旁協助,一同在鴨川東岸進軍。織田家和齋藤家不久前喜結連理,想必配合默契,彼此間也有個照應。而北條家也是百戰勁旅,定能從旁助力。」

「而鴨川西岸,就麻煩管領代和宗滴殿下了。」不給北條綱成、織田信長和齋藤道三反應的時間,太原雪齋已經轉向六角定賴和朝倉宗滴,「還請兩位殿下經由東山橋過河,突入鴨川西岸,西行拿下東寺,作為佯攻,牽扯北軍注意,為我們的先鋒爭取戰機。」

一連串的命令釋出完畢後,眾人才終於醒悟過來太原雪齋是何用心。

京都地勢平坦,幾乎沒有什麼高地。而在城區之中,又街巷林立、遍佈廟宇,視野閉塞、空間狹窄。一旦進入主城區,迎接著南北兩軍的就只有無盡的巷戰。而整個京都,又被自北向南的鴨川所分為東西兩岸。在鴨川上,從北至南有三條大橋、四條大橋、五條大橋、七條大橋、東山橋等多座橋樑溝通,不可謂不便捷。

而自古以來,京都西岸向來比東岸繁華的多,二條城、皇宮等名所也盡皆坐落在西岸。毫無疑問,北軍肯定會把主力佈置在西。太原雪齋的佈置看似是讓六角軍和朝倉軍去啃骨頭,而讓織田軍、齋藤軍和北條軍吃肉,實則恰恰相反。反正已經丟失了先鋒之位,六角軍和朝倉軍完全可以在過河後就開始磨洋工,拖延進度,不對他們面前的北軍主力做出任何牽制。

而在這種情況下,作為先鋒的東路軍(織田軍、齋藤軍、北條軍)一旦進入城區,就會由於街巷、寺廟、神社的遮蔽而丟失視野,無法快速發現周遭接近的敵軍。如果有北軍主力的部隊從鴨川西岸向東渡河,迂迴到他們後路,就將把他們包圍在鴨川和京都以東的比良山

地之間。他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作為西路軍的(朝倉軍、六角軍)能夠沿著河岸與他們齊頭並進,掩護他們的側翼——可是剛被織田家搶去先鋒一職的朝倉家和六角家又怎會有這般好心?甘當陪襯,給別人做嫁衣?

可如果東路軍不敢進入城區,那作為先鋒的他們,就會在全天下大名和京都百姓面前丟人現眼——明明拿了先鋒一職,卻對京都望而卻步,這可是要遺臭萬年的行徑。退一萬步講,哪怕北軍沒有從鴨川東渡,迂迴包抄東路軍後方,那東路軍即使一路高歌猛進,打下的也就是些沒什麼名氣的小地方。真正的二條城、皇宮這些名所都在西岸,還是要渡河面對北軍主力才可能奪下。到了那時,可能還是養精蓄銳了多時的其他大名更有機會。盚

三家和今川家有著利益衝突的大名,就這樣被太原雪齋架在火上烤,送入了兩難的境地中。

然而,織田信長卻也不好說什麼。於情,先鋒是織田信長自己搶的。於理,太原雪齋已經把作為姻親的織田家和齋藤家分在一起了,不可謂不照顧。這個時候織田信長再反對,反而沒有什麼合理的說辭。

「只是雪齋大師啊,我們三家合兵,不過也就是12000人罷了,這兵力上……」齋藤道三見狀趕忙自己開口,然而太原雪齋卻彷彿早有準備一般搪塞道:

「山城守不必擔心,貧僧斷定,鴨川東岸不會有太多敵人。明日開戰之時,貧僧會讓大膳殿下(武田晴信)率領武田軍、淺井軍、北畠軍、若狹武田軍和筒井軍進駐東福寺一代,為東西兩部後援。就算有變故,也可以及時接應。」

「可以。」六角定賴和朝倉宗滴都認同了太原雪齋的這一安排——與其由六角家和朝倉家為了先鋒整個頭破血流,把自家的部隊送上去拼命——倒不如把這燙手山芋甩給弱小的織田家,這樣兩邊都能接受。反正這先鋒也不是本著二條城和皇宮去的,而是去了容易被包抄的荒涼東岸。

管領認可,兩位大佬也都同意,其餘的大名自然不不會有什麼多餘的意見——至少在這評定會議上不會有。反正明天到了戰陣之上,大可陽奉陰違,太原雪齋也拿他們沒轍。

「那今川軍呢?」只有織田信長似乎還對自己剛才被擺的那一道憤憤不平,沒好氣地質問道:「管領殿下是總大將,自然要留在伏見稻荷神社的本陣,你們今川家總不見得也待在本陣吧?」盚

「那當然不。」太原雪齋露出了微笑:

「今川軍,迂迴至瀨田,從東直入京都。」

·

天文十四年(1546)年3月29日傍晚,京都東南的音羽山。此地乃是一片平坦的京都周遭最高的高點,視野開闊,戰略位置極為關鍵。而太原雪齋此時已經帶著今川家的眾人策馬來到音羽山麓,瞭望山腳下的京都。望著眼前的光景,他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他的頭頂,是搖搖欲墜的夕陽。而他的腳下,則是上洛之旅的終點——這個國家的首都,京都。她曾見證了無數的興衰更替,見證了無數家族一度問鼎天下、權傾朝野,最終還是歸於塵土。對她而言,眼下聚集而來的這十餘萬大軍和數十位大名,不過也是匆匆過客罷了。和藤原道長、平清盛、源義經、足利義滿這些不世出的英傑相比,如今這些威震八方的名將們不過也只是些無名小輩。但即使是那些不世出的英傑,也終將被歷史堙滅,更別提現在的這些一時之秀了。只有京都這座城市,會永遠地留存下去。

而就在這裡,就在當下,京都又將見證一場決定天下大勢走向的大戰。對京都而言,這或許並不陌生——保元之亂、平治之亂、源平合戰、應仁之亂……但對匯聚於京都的武士和他們的爪牙而言,這卻是生平第一次的,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這樣將全天下洗入篩盅的亂局,多少代人都未

必能等到一次。生在亂世,對野心勃勃的武士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細川九耀、今川二引兩、武田菱、北條鱗、織田木瓜、齋藤二頭波、淺井三盛龜甲、六角平四目結、朝倉三盛木瓜、北畠割菱、筒井梅缽……盚

三好三階釘拔、大內菱、尼子花輪目結、大友杏葉、遊佐六盛木瓜、波多野鳳凰丸、一色二引兩、毛利一文字三星、浦上槍扇、赤松左三巴引兩、三村丸三柏、山名五七桐熊笹、河野折敷三文字……

京都內外,旌旗招展,無數的武士高舉著他們代代相傳的家紋,帶著十幾萬大軍匯聚到京都,在人頭攢動之中,享受著祖輩辛苦奮鬥經營才留下的這場爭奪天下的入場券。曾經權盛一時的三管四職家,如今卻已多半淪為陪襯。而在近百餘年來崛起的新主角們,是否又會在接下來的百年內由盛轉衰?在這人山人海里蟄伏著的小角色們,又有幾個會在接下來的百餘年內成為新的天下人?

沒有人知道,太原雪齋自己自然也不知道。能知道的只是那亙古不變的真理:贏的人會活下來,輸的人會死。

攥著念珠的手,竟然開始顫抖起來。

「老師?」今川義元有些不安地看向太原雪齋揣在袖子裡的手,「您很緊張?」

「不是緊張,是興奮。」太原雪齋神色肅穆地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竟然大笑起來:「每一個來到這裡的武士,都有著賭上家族命運搏一個公侯萬代的覺悟。每個人又都有著自己的算計,實利也好、虛名也罷。那幾十個、幾百個、幾千個、幾萬個各懷鬼胎的人,又會在這京都大亂裡碰撞出怎樣的好戲呢?贏的人取走天下,輸的人家破人亡,實在是讓人期待。承芳,知道嗎,這是多少野心家夢寐以求的時運啊!這可能是為師我這荒誕一生中最重要的幾日了。」

笑罷,太原雪齋目送著室町幕府的夕陽墜入山間,將念珠隨手擲於腳下,向著京都內外的亂世英傑們甩出一個響指:盚

「來吧,諸君,這便是貧僧的第五手棋。」

「時值天文,志在天下。」

「京都洛城,一期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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