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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川義元笑著離開了兩個下屬,準備回自己的臥室。他也沒有對赤井黑高過分苛責,畢竟對於赤井黑高這樣老派的武士而言,瞧不起農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今川義元自己是半道出家的武士,沒有那麼濃厚的武家情節,所以出於禮節和佛門中“眾生平等”的理念,對待木下藤吉郎還比較客氣。
但在今川館天守閣裡,大多數人還是和赤井黑高一樣不會給木下藤吉郎什麼好臉色的,見面基本上就是叫他“小猴子”或者“臭猴子”,從不正眼瞧他。連緋村羊羽這樣熱衷捧人的老好人,也會在下意識裡管木下藤吉郎叫“猴子”,就可見一斑了。
“呦,小猴子又在跑腿啊?”
“臭猴子,別擋路!”
就在今川義元思索這些的時候,樓上也傳來了今川家旗本侍衛們對木下藤吉郎的呵斥聲。當然,木下藤吉郎永遠是陪著笑臉道歉,倒也讓大家生氣不起來。
“藤吉郎,你來啦?”——樓上忽然傳來小女孩的聲音,罕見得用名字稱呼了木下藤吉郎,在一片“猴子”聲裡顯得格外突兀。今川義元認出了那是小葵的聲音——是他在小豆坂合戰裡救回的孤兒,之後一直在給銀杏當侍女。
“小葵?”木下藤吉郎聽到小葵的聲音也是驚喜道:“你不是出去買東西了嗎?”
“已經回來啦,在照顧夫人和殿下的貓咪呢。”小葵笑嘻嘻地答道,同時樓上還傳來了墨球和苗苗的叫聲。
今川義元這時已經走上了樓,木下藤吉郎和小葵看到今川義元后趕忙行禮。
“在家裡不必這麼拘禮。”今川義元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眼面前的兩個小孩——也對,他們年齡相仿,在這全是大人的天守閣裡,也就只有他們能玩到一塊去了。
“藤吉郎,小葵!”就在這時,樓道里又傳來了一陣聲響。只見今川五郎抱著一個蹴鞠,身後跟著朝比奈松千代這個小跟班,一邊小跑一邊興奮地招呼著:“去蹴鞠吧!”
——今川義元差點忘了,自己的兒子也是和他們年齡相仿的小孩子呢。多了幾個玩伴,倒也不錯。不然今川五郎在天守閣裡總是孤零零的,和大人一起玩終究不痛快。
“好嘞,少主!”木下藤吉郎立刻興奮地應道。
“三個人也踢不過少主的。”小葵卻是沒什麼興趣,“而且我還得照顧貓咪呢。”
“交給望月小姐就可以了呀。”朝比奈松千代滿不在乎地嘟囔道,“望月小姐不是一直負責照料貓咪的嘛。”
“望月姐有事。”小葵有些含糊其辭地搪塞了一句,“藤吉郎,你陪少主和朝比奈二公子去吧,我就不去了。”
“好!”木下藤吉郎於是笑著迎上了兩步,變戲法一樣地從懷裡掏出兩雙小小的布鞋,“少主,公子,這就換鞋吧!”
“不是說了,不用你給我們一直在懷裡揣著鞋的嘛。”今川五郎一邊拍了拍木下藤吉郎的肩膀,推著他一同往樓梯走去,一邊笑道,“我又不缺手不缺腳,怎好事事麻煩你?”
“這是在下應該為少主做的!”木下藤吉郎大聲應道。
“得了吧,你肯定懷裡剛揣過赤井大人的鞋,醜死了,我才不要那味道。”今川五郎捏了捏鼻子,故作惡心地笑道。一行三人有說有笑,蹦蹦跳跳地跑下樓去。
“小心別讓奶奶看到你又去玩了。”今川義元對著今川五郎的背影叮囑了一聲。
“知道啦!”今川五郎一邊笑一邊大大咧咧地回道,“已經拜託瀨名叔叔幫我打掩護了!”
·
回了臥室,銀杏正側靠在床褥上打盹,今川義元在她身旁坐下,輕輕推醒了她。
“早安呀,先生……”銀杏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難得沒有為今川義元打擾了她的好夢而生氣。她揉了揉眼睛,意識逐漸清醒後開口問道:“貴樹呢?之前喊她來幫忙來著。
”
“望月嗎?小葵說她有事情。”
“哦……噢噢噢噢!”銀杏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隨後自己笑了起來,“她和我請過假了,要去和情郎私會一下嘛。早坂好不容易隨你出征回來,他倆有機會見面了。”
“小七郎?”今川義元談到下屬的八卦,也是露出了微笑,“他們兩個到哪一步了?”
“有什麼哪一步,他們都是孤兒,想娶就娶、想嫁就嫁了唄,都看我們的意思。”銀杏看向今川義元,“怎麼說?為他們秘密主婚吧。他們倆都是內侍,不方便拋頭露面,私下裡辦就行了。有我們出席,他們應該就會很開心吧。”
“行,我去挑個吉日。”今川義元走到櫃子邊,翻出一本許久未看的歷法研究起來。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早坂奈央在門外請見。
“這麼快就回來了嘛?”今川義元有些意外地看向門口,“好不容易回來有時間和望月獨處一下,回來了又要辦公了。”
“怎敢因私廢公。”早坂奈央有些靦腆地低下頭去。
“我和夫人準備為你們主婚了,日子挑在半個月後,小七郎,你看怎麼樣?”今川義元指了指曆法上一個還不錯的日子。
“啊?這……多謝殿下!”早坂奈央傻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隨後趕忙跪地謝恩。
“要去和令堂說一聲嗎?”今川義元隨口追問了一句,“是甲斐山裡來的女忍,也不知道老人家會不會有偏見。”
“哎…啊?殿下!”早坂奈央卻被這句話給嚇了一跳,隨後低下頭去俯身答道:“家慈早已亡故……殿下難道……”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去令堂墓前看看。”今川義元對自己的失言感到了歉意——早坂奈央一瞬間會不會覺得今川義元透過什麼宗教儀式復活了他的母親?還是覺得今川義元被鬼上身了?
“那是自然,畢竟是為了家族傳宗接代之事。”早坂奈央聞言長舒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起了母親,眼角又微微泛起了淚花。
“真是遺憾,你和望月的身份都有些敏感,沒辦法幫你風光大辦。跟了我這麼多年,實在是辛苦了。”今川義元嘆了口氣,更加歉意地看向早坂奈央。
今川義元有許多親信,各自負責不同的事務。太原雪齋身為家宰,全權主管一切政務軍務;壽桂尼則以家督之母的身份,處理今川館和今川一族內的家事;緋村羊羽和赤井黑高是馬廻眾的筆頭和副筆頭,有關今川家直轄旗本的事情基本由他們二人處理;冷泉為和是家中的外交僧,對外的交流主要由他過問。
而小一輩裡,瀨名氏俊是協助今川義元處理政務的家老,職權和太原雪齋接近;那古野氏豐管理家中目付,監視和考核家中武士的言行操守;早坂奈央則是侍衛隊長,負責指揮今川義元的貼身侍衛與隨行忍者,安排今川義元的形成與起居。
畢竟是負責家督安全的內侍,還是不出名一些比較好——而望月貴樹也是銀杏的貼身侍衛,同樣不宜拋頭露面。
“應該的!殿下不必如此。”而早坂奈央也一如既往得任勞任怨,從不會對今川義元提出任何一點非分之請。
·
天文十二年(1543)年10月17日,在今川館外的神社裡,今川義元和銀杏為早坂奈央和望月貴樹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出席者也都是今川義元的侍衛和銀杏的侍女們。家督和主母的貼身心腹之間能夠喜結連理,也算是一段佳話。
婚禮結束,賓客散去,只留下這對都是沉默寡言的新人在燭光下對坐於屋敷內。
“以後也請多多指教了。”早坂奈央低下頭,平日裡約會時他就說不出什麼,更別提這樣隆重的日子了,憋了半天也只說出這一句話,“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小姐。”
“我只有一個要求。”望月貴樹猶豫半晌後,輕聲開
口道,“彼此之間都不要撒謊,不要有所隱瞞。”
“小姐?”早坂奈央不解地看向望月貴樹。
“我的前半生一直活在謊言裡,騙這個騙那個,背叛這個背叛那個,最後落得一無所有。如果不是夫人原諒了我,把我留在身邊,我都不知道該去往何處。”望月貴樹回憶著自己的過去,最後只是化作一聲長嘆:“謊言什麼都帶不來,就算短暫擁有了,最終也將失去。我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就算不得不撒謊,我也想有一個永遠可以說真話的地方,一個永遠可以說真話的人。”
“嗯。”早坂奈央點了點頭,低聲給出了承諾:“從今往後,不會再對小姐有所欺瞞。”
“那今天之前呢?”望月貴樹露出了苦笑,隨後自己搖了搖頭,“罷了,有些事情不要多問,這樣就好。”
“不,我會向小姐坦白。”早坂奈央抿了抿嘴,最後終於下了決心,“有件事情,也請小姐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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