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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瀾。”裴牧曜呵住她,眸色晦暗不明,“不可胡言亂語。”

裴徽瀾抬手擦掉佈滿臉頰的淚水,宮女太監們早在她說出不記事時退到了十米開外。

她道:“罪魁禍首卻依舊穩穩地坐在那個位置上,我知你心寒父皇的決斷,也知你不願常年多病的母后再次被牽扯入後宮爭端之中,可是它就像一根刺,不拔掉它永遠都會刺痛我們。”

語閉,長久都沒有聲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牧曜無奈一笑。

他抬手擦去裴徽瀾眼角的淚水,柔聲道:“我家小妹果真是長大了,有想法了。”

安撫的話語令裴徽瀾撇撇嘴,正要開口就被截斷。

“可你看到的還是太淺了,日後再睜大眼睛看看,等你真到了看懂的那日,我們再來談拔刺的事情。”

這不是細微的荊棘刺,而是穿膛破肚的粗幹,醫者若稍有不慎,患者便會盡氣而亡。

倘若真的只是後宮之事,何必忍耐。

三哥的嗓音暗啞沉沉,聽得裴徽瀾心中微凜,散落的醺意被劈開。

她頓默不語,怔怔地看著裴牧曜。

裴牧曜示意宮女上前將她扶入馬車,待馬車駛入宮門,宮門再次合攏之時轉身準備離去,然而轉身的剎那餘光瞥見隱沒在遠處樹下的身影時,他眸光微凜,如長劍般刺向遠處。

裴翊琛不緊不慢地走出來,清亮的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

裴牧曜斂去眸中的冷色:“月色下漫步,皇兄好雅興。”

“三弟說笑了,不過是特地在此等你罷了。”裴翊琛道,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宮門的方位,“徽瀾這是怎麼了,不願回宮?”

裴牧曜笑了笑:“飲了點葡萄清酒,撒嬌呢。”

聞言,裴翊琛頗為不悅地擰了擰眉,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裴牧曜姿態慵懶地靠著駿馬,等他開口。

裴翊琛漸漸地收回目光,對上他略帶笑意的眼眸,道:“孤在這兒等你,不過是想叮囑三弟一句,父皇將端午佳慶一事安排給你,你可要好生對待,莫要辜負了父皇與孤對你的信任。”

冊封瑞王聖旨下發之時,端午佳慶一事也隨即落在裴牧曜的手中,而往年,這一盛事多由裴翊琛牽頭籌謀。

裴牧曜挑了挑眉,神色淡淡的‘嗯’了聲,順著他的話道:“多謝皇兄好意相告,若真遇到事情,必是要找皇兄幫忙的。”

裴翊琛眸光幽深地盯著他良久,頷頷首轉身離去。

就好似真的只是為了叮囑一番而在這兒等候罷了。

望著他疾馳離去的身影,裴牧曜輕笑了聲,躍身上馬離去,南澗寺與皇宮乃是相反的方向,回到南澗寺時,夜已深。

瑞王府早已修繕完成,然而裴牧曜還未從南澗寺中搬出來,他丟下韁繩往清河院走去。

策馬跟上的祈安澤川二人翻身下馬,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兩人對視了許久,祈安才低聲道:“主子,茗音遞來了訊息。”

裴牧曜步伐未停:“說。”

確認四下無人之後,祈安才道:“茗音說,東宮修建了新的池塘,意在注入清水。”

話音落下,裴牧曜的身影一頓。

跟在身後的兩人慌忙止住腳步,差一點兒就撞上他的背部,察覺到鋪天蓋地的清冽,紛紛垂下了頭。

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也看不到主子的神情,祈安硬著頭皮:“主子,可要出手相助。”

裴牧曜側身瞥了他一眼。

祈安瞬間明瞭,“屬下這就去辦。”

他匆匆離去之後,澤川覺得好似可以呼吸了,悄悄抬眸睨了眼主子,誰知卻恰好撞上他闇然無波的眼神,只是細看下卻能看清眸底蘊含著的驚濤駭浪。

澤川屏神:“主子。”

裴牧曜神色冷淡地收回目光,轉身進院。

作者有話說:

來晚啦。

今晚搭高鐵回家去了,路上碼了3k,另外3k明天補給大家,明天更新6k(保證做到!),而且週一週二我休假,不出意外週日和週一都可以更新6k!

第38章眼線

(宋姑娘約莫是想嫁的)

“宋絮清是何想法。”

“宋姑娘……”祈安頓了頓,猶豫瞬時後道:“宋姑娘約莫是想嫁的。”

裴牧曜神色淡淡地‘嗯’了聲。

祈安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垂頭等候在側沒有離去,等待吩咐。

直到眼角餘光瞥見杯盞中溢位的茶水漫在長桌上,將厚厚的一疊宣紙浸溼,他出聲道:“主子,現下不過是傳言,宮中還未有變動,太子殿下似乎還未入宮請旨。”

裴牧曜放下茶壺,瞥了眼皺巴巴的紙張,“宋絮清此時在哪。”

祈安收起溼紙,扔進紙簍中,“宋姑娘此刻在候府,這個時辰怕是已經入睡了。”

裴牧曜慢條斯理地擦著水珠,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他隨手把帕子一扔,起身道:“許久沒見候爺了。”

祈安愣了下,往後退了幾步讓路。

守在外頭的澤川見主子沉著臉走出來,他看了眼祈安。

祈安搖了搖頭,二人跟著離開南澗寺。

夜深人靜的時刻,繁榮如長安街此時也僅有幾道醉酒穿行人影而已,不得志的幾人時不時地高呼著前路茫茫等話語。

已經臥在榻上的宋禕被侍衛叫醒,聽聞是裴牧曜在門口等候時,他披著外衫的手微頓,將外衫掛起尋了其他衣物穿戴整齊。

已落燈的候府又燃起了燭火。

宋禕看著沉默不語的裴牧曜,想起近日坊間傳聞,思忖片刻,佯裝不懂地詢問:“殿下深夜前來,不知是為了何事?”

裴牧曜把玩著花紋錯落有致的杯盞,聞了聞盞中飄香茶色,不想和他彎彎繞繞過多,“聽聞皇兄有意於侯爺之女,晚輩特來祝賀侯爺。”

“殿下言重了。”宋禕心中一凜,彎身拱手道:“不過是坊間傳聞罷了,不得當真。”

“侯爺這就是在說笑了。”裴牧曜示意祈安扶起他,“本王都來了,自然是可以當真的,不過就是等賜婚聖旨下來那日罷了。”

宋禕脊背僵硬,“小女年歲善小,還望殿下高抬貴手。”

裴牧曜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聽出他話語中的弦外之音。

言下之意便是這門親事不日將成,還望他放過宋絮清。

裴牧曜嗓音淡漠地笑了聲,“侯爺莫擔心,本王不過是問問罷了,郎有情妾有意一事,本王不屑於做棒打鴛鴦之事,不過是來恭賀侯爺而已。”

清冽的話語迴盪於正廳之中,裴牧曜話語中的意思令宋禕心中沉了幾分。

良久,他拱了拱手:“小女心思單純,心悅之事不過是四處閒逛,臣不願她往後大富大貴,只願她不要被捲入爭端之中,安然喜悅度過餘生即可。”

裴牧曜注視著他許久,了無可無地‘嗯’了聲,轉身離去。

送走這尊大佛之後,宋禕抬手擦去額間冒起的碎汗,一時之間不知道他是來警告自己,還是真的是不喜宋絮清嫁入東宮一事。

裴牧曜步伐沉沉地走出侯府正廳,耳邊響起一陣微小細碎的聲音,腳步一沉。

祈安和澤川二人也屏起呼吸,高度警惕地看著送幾人出府的侍衛。

初次見到三殿下的侯府侍衛本就緊張,被他們這麼看著,膝蓋一彎差點就要跪下了。

“小姐,都已經是深夜了,您真的要偷溜出府嗎?”

“小聲點,別引來侍衛,我去問問雲光,太子殿下是個怎樣的人,不然日後可怎麼相處啊。”

“小姐真的要去東宮嗎?聽聞太子殿下已經有了幾個侍妾……”

“噓,這話只可同我說,在外切莫提起。”

話音落下後,再也沒了聲音,引起裴牧曜注意的微小聲音也漸漸離去。

漫漫黑夜鋪天蓋地襲來,皎潔的月掛傾灑而下,卻無法看清躲在樹林中的人影。

侯府侍衛也聽聞了這段對話,癟嘴吹哨喚來同僚前去攔住小姐。

裴牧曜聽完他的吩咐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徑直離開侯府。

離開侯府後,祈安問:“主子,可還要掩住訊息?”

裴牧曜腳步微頓,抬眸睨了眼高掛的長月,耳邊是少女嬌嗔的語氣。

良久,他搖了搖頭,走入黑夜中。

漫長的黑夜並無盡頭,越往裡走越是使人心口發悶,悶得人窒息,悶得人喘不過氣來。

裴牧曜倏地從榻上坐起,眸中帶著點往日未曾見過的慌亂,他掃了眼四周,“祈安!”

祈安推門而入,“主子,何事?”

裴牧曜沉了沉呼吸:“宋絮清是什麼想法。”

祈安面露疑惑,有些許不解,思忖幾許想起晚間茗音遞來的訊息,道:“主子,一個時辰前來的訊息,我還未將事情告知宋姑娘。”

聞言,裴牧曜閉眸半響,幾不可聞地笑了聲,揮手示意他下去。

餘光瞥見落在床榻上的指節,它微微顫動著,似乎經歷了難以磨滅的痛苦。

裴牧曜雙手捂住臉,他又入了夢。

或者說,他又夢見了上一世的事情。

上一世,宋絮清是心甘情願地嫁給了他的皇兄。

-

昨夜歸府之時已然是深夜。

今日清晨時分,宋絮清如同往常那般早醒,卻抵不住床榻的誘惑,堪堪睜開眼眸一瞬又撲入了蠶被的懷抱中,等到再醒來時,天已大亮。

“快到正午了,我去吩咐小廚房備上吃食,你在這兒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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