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三位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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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暄相信土著會嘗試如何守住利馬，因為自己對其承諾過，三個月之內便會率艦隊返回這裡，屆時還能幫其報仇雪恨。

在離開之前，揭暄還是將被玩得半死不活的古茲曼交給了波洛，希望後者能夠善待手裡的肉票。

倘若西班牙援軍膽敢進攻利馬，這隻總督大人就是最好的肉盾。

讓對方明白“城在總督在”的道理，相信應該不難做到。

艦隊在繞行合恩角前後，全體成員都感到了這裡的氣候與利馬那邊截然不同。

從而也證實了某新皇給眾人的知識，果然是中間熱且兩邊冷，最南邊居然跟北極的溫度差不多。

儘管還沒到南極，但艦隊上下也知道更往南會更冷，至少暫時沒人想去南極看企鵝了。

經過火地島的東部海域之後，再一路向北航行近半個月時間，便可抵達拉普拉塔河口了。

著名的“三位一體城”就位於河口的南岸，這個地方或許不太出名。

但地圖上是這麼標註的，只不過該城的港口在後來很有名，就是“布宜諾斯艾利斯”！

由於馬德里要求美洲所有與歐洲的貿易必須經過利馬，這直接損害了大部分船主的利益。

直接導致了“三位一體城”變成了南美洲，特別是拉普拉塔總督區最大的走俬地！

揭暄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決定調動艦隊，繼續進行刮地皮活動。

反正即使空手而歸，最多損失一些給養而已。

但要是抓個正著，那就能賺得盆滿缽滿了……

當浩浩蕩蕩的大明遠征艦隊駛入拉普拉塔河口後，這裡正在進出的所有西班牙大帆船上的船長與水手都茫然不知所措。

他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這一幕，多半原因還是秘魯總督古茲曼想要大事化小，並未通知與其關係不睦的大西洋沿岸的下屬們。

之前揭暄已經在海上截獲了三十餘艘駛往利馬的西班牙商船，但就目前的情況來判斷，這趟真是沒白來。

光是河口附近就有不下二十艘，到“三位一體城”那裡說不定會更多。

唯一的疑點就在於皇帝賜予自己的地圖上標明瞭拉普拉塔總督區，而在繳獲的地圖上，這裡依然屬於秘魯總督區。

新格蘭納達總督區在俘虜的地圖上也不存在，其土地均歸屬於秘魯總督區。

也就是說，整個美洲只有新西班牙總督區和秘魯總督區這一南一北兩個總督區。

但管理上的問題並不重要，某新皇也說過，自己繪製的地圖只能作為參考而已。

只要港口的商船夠多，那揭暄的艦隊就算是掉羊圈裡了……

由於鐵甲艦的航速非常快，接近目標的速度超乎所有西班牙同行們的想象。

停泊在碼頭上的西班牙商船即便發現情況不對，想要升帆起航往上游逃竄都來不及。

等到大明艦隊封鎖河口，鐵甲艦進去抓肥羊，就宣告了這些商船的末日降臨。

除去四艘押運在利馬那邊俘獲的商船北歸的一代鐵甲艦（致遠）之外，餘下十艘鐵甲艦一字排開，拉網似的從河口逆流而上。

後面跟著艦隊的木製戰艦，以及鄭廣英的支援艦隊，兩百艘船互相間隔一海里的話，幾乎能將河口徹底堵死。

不少西班牙商船打算直接突圍，先是得到了鐵甲艦的警告炮擊。

在對方冥頑不靈，打算一意孤行之後，便靠近目標，發射了“捕鯨叉”反艦導彈。

對於不聽自己話的敵人，揭暄從來不會心慈手軟，尤其是對方還是西班牙艦船。

在海外征戰，唯一不用擔心的就是誤傷，只要對方旗號部隊，而且不聽警告，開火準沒錯。

不管擊沉還是擊傷，都算戰果。要是能有繳獲的話，毫無疑問，可以讓艦隊上下都賺一筆。

光是在河口，大明遠征艦隊就擊沉了六艘敵船，擊傷五艘，迫使餘下的八艘武裝商船被迫投降。

而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港停泊或打算入泊或即將啟航的五十餘艘商船，全部成為了揭暄鍋裡的肉。

這下好了，肉都爛在鍋裡了……

想跑是不可能成功的，想抵抗，在經過半個小時左右的戰鬥之後，港口的西班牙船隊就被打得狼狽不堪。

要不是揭暄不忍心一次擊沉這麼多遠洋商船，還打算補償給鄭廣英，對方連半小時的還手時間都沒有，就得一命嗚呼。

不過為了儘快解決掉獵物，揭暄還是下令發射“捕鯨叉”，用實力來震懾對手。

這招果然奏效了，在親眼見到傳說中的“海上惡魔”，以及被其摧毀的商船的下場之後，絕大部分船長和水手都放棄了抵抗，選擇逃到岸上去。

毫無疑問，世界上只有一個國家能造出這種魔鬼般的武器。

至於黃皮猴子是如何過來的，沒人知道，也沒時間去猜。

揭暄之前沒讓艦隊大規模炮擊利馬，那是打算在太平洋東岸建立一個落腳點，順便扶持一下當地的土著。

但在這裡就沒那麼多顧忌了，正巧三位一體城就建在岸邊，而且守軍並不打算繳械投降，那就休怪自己下手無情了。

上千門艦炮對著目標一頓狂轟，由於佔據了絕對的火力與射速上的優勢，只用了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城頭火力就被打得啞火了。

在灘頭組裝好八輛蒸汽坦克之後，揭暄旋即命令一千陸戰隊與兩千鄭軍向城內發動進攻。

別看可以投入作戰的蒸汽坦克數量很少，但實戰表明，只要以這種陸戰利器為依託，一千陸戰隊就能抗衡對方五百到一千騎兵。

特別是在港口這種建築較多的地方，並不適合騎兵發動衝鋒。

一旦被蒸汽坦克堵死進攻通道，敵騎的下場真是堪比車禍現場……

守軍也不是純粹意義上的酒囊飯袋，在見到明軍登陸之後，便派出大量騎兵，打算將目標趕下海餵魚。

可是跟利馬那邊的戰鬥過程如出一轍，守軍騎兵根本沒見過蒸汽坦克，更沒與這種鋼鐵怪獸廝殺過。

對於如何打坦克，完全找不到方法，在佛郎機的狂轟以及明軍士兵的左輪步槍的絞殺之下，很快便損失慘重。

被撂倒的騎兵超過三百，餘下也只能狼狽不堪地掉頭跑路，根本無視受傷同伴的拼命呼救。

看到在港口繳獲的這些商船，揭暄認為此行一半的收穫已經算是落袋了，餘下的一半都在城裡。

三位一體城能守住麼？

揭暄認為是受不住的！

因為該城並不是一座標準意義上的稜堡，最大的劣勢還在於濱海。

面對兩百餘艘艦船的猛轟，最多三天就會被大明王師攻陷。

揭暄派出俘獲的會說西班牙語的土著進城傳話，只要繳械投降，大明王師便可確保其生命安全。

否則，下場不會比被擊沉的商船好多少！

最後通牒的考慮時間是二十四小時，但對方並未在規定期限內作出回應。

很顯然，這還是抱有僥倖心理，還指望能夠反敗為勝。

那麼大明艦隊會讓這些白痴明白一個道理，超時之後，你們的死活都不是由自己說了算。

隨著越來越多的明軍登陸，在二十四小時內，三位一體城便被團團包圍了。

靠海的一側不需要封鎖，因為有艦隊監視，陸軍就負責其他三個方向即可。

西班牙守軍嘗試了三次突圍，但均以失敗告終，最後只能龜縮在城內。

為了免於繼續遭到炮火打擊，守軍派出土著要求揭暄停火。

除此之外，還要求賠償一千萬銀幣的損失，並留下所有鐵甲艦作為補償。

對此，揭暄認為這是很合理的要求，但完全不會接受，而且以新一輪的炮火覆蓋作為回答！

只要不投降，炮擊就還會繼續，在港口的武裝商船上還繳獲了不少火藥，剛好可以用來進行炮擊。

在這些繳獲的火藥打光之前，揭暄根本就不考慮任何其他不可行的建議，除非守軍主動繳械投降。

昊菁皇帝有句至理名言——在真正的強者面前，弱者所提出的要求不管合不合理，都可以一邊玩去！

弱者識時務，不得瑟，還能夠活下去。

反之就是自尋死路，且死不足惜！

兩天之後，附近的西班牙援軍趕到，數量在一千左右。

由於潘帕斯草原非常適合放牧，故而來的援軍皆為騎兵。

但在蒸汽坦克面前，所有西軍騎兵都遇到了天敵剋星，被明軍打得死去活來。

丟下三四百屍體和傷兵便扭頭跑路，估計再也不打算回來送死了。

被炮擊、被威脅、被切斷外援，淪為孤城一座，這算是真正的“三位一體”了！

看到援軍的慘敗，再聯想起之前自己的遭遇，守軍已經喪失了堅守以及突圍的決心。

經過了一週的連續炮擊，城內守軍不得不繳械投降，因為在不投降的話，城牆都要被炮火給抹了。

要是那些會動的鋼鐵怪物衝進來，等待他們的就是碾壓的下場！

來犯之敵手裡的火槍居然可以連發，這是守軍萬萬沒想到的。

本來突圍的時候還打算利用對方裝填的時間，一鼓作氣突破其防線。

結果得到的是五次連續射擊的結果，這使得守軍上下的戰鬥意志直接崩潰。

在一百英尺以內的距離，六連發的左輪步槍真的會將任何敵騎計程車氣打得一點不剩。

若是加上部分十五發彈匣式栓動步槍的話，基本上就可以給西軍騎兵造成毀滅性打擊了。

參與者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大股敵騎就像撞到了一面由子彈形成的牆體一樣，接二連三地被打倒在地。

然後就是明軍士兵前後換位，週而復始，最終消滅掉任何在自己步槍射程裡的敵騎！

這不是一部殺人機器，而是一部殺馬機器。

對騎兵來說，只要馬一死，騎手就凶多吉少了。

在明軍步兵進行暴擊的時候，凡是高於地面的可以移動的目標，都是活靶子。

連人帶馬被打成篩子的案例也屢見不鮮，只要還能動彈，明軍士兵就會本能地開火。

這麼打當然非常消耗彈藥，只要能夠打贏，可以在戰後打掃戰場，銅製彈殼都會被直接回收。

純消耗的部分無非一些彈頭和發射藥而已，彈殼的回收率一般可以達到八成以上。

對某新皇來說，新式子彈最貴的地方就是彈殼。

只要能高效回收彈殼，那給狗腿子們列裝左輪甚至彈匣式步槍的成本都可以承受。

透過多次實戰表明，不論是左輪還是彈匣式步槍，都是步槍對付騎兵的利器。

大明王師若是經常進行遠征的話，己方騎兵數量勢必會極少，步兵往往要自行作戰。

沒有一支效能上佳的步槍的話，步兵隊伍就會承受很大的損失。

揭暄結合實戰認為左輪步槍的故障少，彈匣式步槍的載彈量大。

二者按照三比一或者四比一的比率配合比較合理，可靠性必須是前提條件。

若是未來能夠不斷改行彈匣式步槍，使其可靠性達到左輪步槍的標準，那麼取而代之也就順理成章了。

遠征軍在利馬與這裡，自然享受到了用活靶子來練槍法以及測試新式武器的待遇，而且西班牙蠻夷還非常配合。

本來對方不抵抗的話，大明王師還不好下手了。

這可到好，不論艦隊在哪登陸，守軍都死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架勢。

最後被殺得屍橫遍野，才不得不跪地求饒，真是一群賤骨頭，有種就打到一個人不剩！

這下之前提出的所有要求通通作廢，揭暄的命令就是意志，所有俘虜必須遵從。

鑑於其之前作出的抵抗，以及殺傷了不少大明王師士兵。

揭暄便將所有當地的西軍都押往大明本土，接受審判，沒有利用價值的老弱病殘傷者除外。

適齡大洋馬要負責安撫大明王師將士，最好採用徹夜長談的方式……

如有一例暗殺之舉，便要十隻大洋馬來陪葬！

在場者可以反對，但反對無效！

艦隊在拉普拉塔河口、布宜諾斯艾利斯港合計繳獲五十二艘商船，加上之前在海上繳獲的三十三艘，合計八十五艘，已經讓鄭廣英感到非常滿意了。

在三位一體城，全軍上下還吃到可牛肉大餐。

因為潘帕斯草原的原因，這裡的牛就是土特產。

不像大明本土是保護動物，將士們在這可以隨便吃。

炒牛柳、燉牛肉、烤蹄筋……

只要士兵們能想出來的菜式，廚子都可以進行嘗試。

每人每餐必須保證吃掉兩斤以上的牛肉，主食就完全不需要了。

第二次刮地皮行動讓揭暄與鄭廣英刮到了超過三百斤黃金，以及六十餘萬枚銀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