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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雨潔還沒明白張曉京的意思,就看到他一個箭步衝到角落扛起滅火器,用力拉開保險銷,如天神下凡般朝屋外跑去。
外面,幾個漢子還沒有要停手的跡象,他們其中一個人甚至指著圍觀群眾開始叫囂:“媽的,我看你們誰敢報警,老子上你家去找你!”
食客們都是老實人,敢怒不敢言,正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看到一個年輕男人從飯店裡衝了出來。
一手提著滅火器,一手握著噴射軟管,對準幾個男人所在的位置就壓下壓把開噴。
這種乾粉滅火器裡面灌裝著磷酸銨鹽等化學物質,本身不具備毒性,但是有極強的吸附性,噴入眼睛後會造成短暫性失明,張曉京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肆無忌憚地對著幾名男人狂噴。
現場瞬間煙粉瀰漫,幾個男人被幹粉的刺激性嗆的連連咳嗽,想要找到是誰在使招,視線又一片模糊,只能東倒西歪的跑到一邊。
張曉京絲毫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這些人如果緩過神來恐怕會變本加厲,又逮住剛才先動手的那個漢子一頓猛噴,對方几乎快喪失了行動能力,加上喝了酒的原因,一屁股栽在了地上。
鄭雨潔聽了張曉京的話,全程拿著手機在錄影,此時此刻已經被這個男人的俠肝義膽和英雄風姿給深深吸引住了。
他身材不算高大,卻彷彿一座山峰般給人一種穩重和安全感,動起手來更如猛虎下山,不顧個人安危僅僅是為了救幾個素不相識的女孩。
一顆少女心已經在小鹿亂撞。
張曉京殺得正興奮,並不清楚鄭雨潔開始少女懷春了,很快他要面對一個嚴峻的問題:滅火器都快用完了,警察還沒來。
滅火器不是噴火器,畢竟是消防裝置,殺傷力有限,幾個漢子緩過來以後乾脆脫掉外面的羽絨服,怒氣騰騰的把矛頭對準張曉京。
鄭雨潔嚇得花容失色,想衝過去幫忙被張曉京用眼神攔住。
接下來是面對面肉搏,張曉京不是爽文男主,沒有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本事,一個漢子奔過來一拳掏在他心窩上,疼的他齜牙咧嘴,快要喘不過氣。
“馬勒戈壁的,這小子從哪竄出來的。”
其他人一邊擦臉一邊罵罵咧咧朝張曉京逼近,這要是被圍攻起來,起碼要在醫院躺一個月的時間。
張曉京眼前一陣眩暈,忽然想起童年時代在村裡被幾個小孩罵是沒爹媚孃的野種,他一個人打三四個比他高半頭的孩子,那時候靠的是生猛、不要命。
想到這,他使出最後一絲力氣蹦起來,死死咬住那漢子的耳朵不放。
“啊——”
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漢子的幾個同伴立馬跟過來想要把張曉京拽走,可越拽他咬起來就越用力,拳頭如雨點般砸在腦袋上也不覺得疼,眼前充斥著一片血紅色。
殷紅的血液順勢流出,再這樣下去這漢子的耳朵就要被活生生咬下來,幾個人都拿他沒辦法,關鍵時刻警車終於閃著警報燈趕到現場。
張曉京鬆開了嘴,頭一歪就要栽倒,鄭雨潔急忙把他扶住,從警車上走下來一名警察兩名輔警。
他們看到現場三名女子躺在地上,幾個大漢正在檢視另一名漢子的傷勢,一男一女互相攙扶著安慰,還有幾個圍觀群眾在錄影片,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味道,饒是見多識廣的民警都目瞪口呆,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狀況。
“誰報的警?”
鄭雨潔朝他們一揮手:“我!”
救護車很快也趕到了,醫護人員先把幾名女子抬上擔架,都到了這個關頭那幾名壯漢還在罵罵咧咧的,打電話要搖人,民警也沒見過這種虎逼,差點就要動用強制措施。
鄭雨潔向民警解釋了一下大概情況,她的措辭很有針對性,把漢子說成性騷擾,女孩沒有理睬還遭受圍毆,張曉京怕她們有生命危險才用滅火器逼退幾人。
對他差點把漢子耳垂咬下來的事反而選擇性刪除掉了。
兩個跟著漢子的扒蒜老妹不樂意了,上前嗚嗚渣渣指著鄭雨潔撒潑,鄭雨潔都不正眼看她們,民警聽的皺了眉,厲聲喝止她倆,這才歸於平靜。
一群五大三粗的醉酒壯漢,幾個身受重傷的年輕女性,是個人都能看出誰才是弱勢群體,民警帶著他們回派出所錄口供,一輛車塞不滿,張曉京坐著鄭雨潔的車緊隨在警車後面。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鄭雨潔拍了關切的看著他,“你不要命了啊?身上疼不疼?”
張曉京拍了拍胸脯道:“沒啥事兒,這都是小場面。”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別逞強了,力所能及就好。”
汽車很快駛進老城區南門派出所,空曠的值班室裡只坐著兩名民警,張曉京拉著鄭雨潔的胳膊大大方方找了張凳子坐下,對漢子們虎視眈眈的眼光毫不畏懼。
“就是他!警察同志,他差點把我耳垂咬下來!”
那名壯漢惡人先告狀,指著張曉京惡狠狠道。
張曉京輕蔑道:“是你先動手打的人,我是正當防衛。”
“放屁!明明是你先拿滅火器出來噴的,老子有目擊證人!”
“你所謂的目擊證人就是跟你一塊兒喝酒的那倆姘頭啊?那在現場吃飯的人都能給我作證。”
張曉京沒有心思搭理漢子,飯店現場有監控,鄭雨潔也全程都在錄影,證據確鑿,走到哪都有理,他目前最關心的是那幾名女孩的傷勢。
雙方唇槍舌戰的時候,一名扒蒜老妹偷偷溜出派出所,在手機通訊錄裡翻了半天,找到一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喂,胡所嗎?這麼晚還打擾你休息了真不好意思,有這麼個事,老陳他和幾個同事在飯桌上聊生意的時候……”
正當她講的聲淚俱下時,兩名民警到事發所在燒烤店調取監控了,偏偏今天店裡探頭沒通電源,無法獲取任何有效資訊。
詢問店老闆娘起來也一直支支吾吾,說她當時正在後廚忙活,等聽到動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幾名女子倒在外面,張曉京拽著一個男人不放,並不清楚前因後果。
受傷女子還在醫院接受治療,無法審問,民警們只能先行返回派出所,途中突然接到所長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所長聲音聽起來很低沉,像是剛剛睡醒,他命令民警要把毆打良好市民的不法分子立馬控制起來,其他的等他明天到派出所再說。
兩名民警面面相覷,顯然是有人給所長打了招呼。
可所長說的模糊不清,誰才是他口中的不法分子?為了保險起見,只能把兩撥人都暫留在所裡,等待所長進一步指示。
派出所沒有獨立執法權,它只是公安機關下屬的派出機構,故不能拘留。兩個民警很雞賊的說案件還在調查取證階段,盡力把時間往後拖。
眼看就要天明,張曉京有些著急了,他還要給沈建華交材料呢,說道:“警察同志,這件事有這麼複雜麼?就簡簡單單一群地痞流氓圍毆幾個女孩子,需要查一晚上?”
民警也不願意趟這趟渾水,聽張曉京這麼一說話更生氣了,道:“我們警察辦事還需要你教麼?老實點給我坐那。”
鄭雨潔覺得不太對勁,本來她以為來這裡就是配合一下調查,再把那幾個暴徒移送公安機關處理,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怎麼就被警察一拖再拖?
難道對方上邊有人?
看著幾個壯漢坐在對面胸有成竹的冷笑著,手裡都掐著煙,鄭雨潔愈發感到不妙。
張曉京無奈,快到七點鐘的時候給朱雲濤發了條訊息,說自己碰上點意外,材料列印出來沒法及時交到沈局長的手裡。
等發完這條訊息,手機最後一格電也用完了,螢幕閃爍了兩下就自動關機,張曉京摸了摸後腦勺,那裡不知什麼時候長出一個包。
這是凌晨動起手時留下的後遺症,輕輕一按就頭疼欲裂,再加上這段時間工作量超標,還通宵一夜沒有休息,張曉京的胃如江河翻湧,站起身子後眼冒金星。
鄭雨潔察覺出張曉京的異樣,立馬攙扶住他的胳膊,大喊道:“不行,我要帶他去醫院!”
兩個民警嚇壞了,看這樣子不像裝出來的,這要讓他猝死在派出所裡上哪說理去,趕忙派一名輔警跟在鄭雨潔車後邊去了最近的醫院。
南門派出所所長鬍鏢駕車和他們幾乎擦肩而過,他身材魁梧,停下車就挺著將軍肚朝值班室走去。
走近後看到裡面一堆人在等著,身上都是髒不拉幾的,胡鏢表情詫異道:“小陳?打你的人呢?”
小陳就是那個先動手調戲女孩的壯漢頭子,他全名叫陳峰志,綽號陳瘋子,南門舊城區赫赫有名的滾刀肉,乾的不是偷奸耍滑就是坑蒙拐騙的勾當。
陳峰志今年三十多歲了,前幾年就因為利益糾紛被法院列為失信被執行人,限制其高消費,交通肇事打架鬥毆對他來說更是家常便飯,手下籠絡著幾個小老弟隨叫隨到,每次出行都是面子十足。
他們半夜到燒烤店吃飯喝酒確實是談生意的,不過談的是秘密開設牌場的違法買賣,可事情還沒談完陳峰志就精蟲上腦,喝了點馬尿非得調戲人家女孩,最後還動了手。
動手也就算了,頂多賠倆錢私下和解,有胡鏢這位在派出所當所長的好大哥罩著還不是小事一樁。
唯獨讓陳峰志生氣的是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衝出來,現場展示上英雄救美了,弄得大家狼狽不堪,吸入大量化學物質,到現在喉嚨還隱隱作痛,還差一點就把自己老弟的耳朵給咬下來,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去。
“鏢哥,你可得給老弟出這口氣啊。”
……
沈建華到達市住建局時已經快八點了,他早起要到市政府參加一個述職報告會,剛到辦公室就看到朱雲濤哭喪著臉,納悶道:“板著個臉幹什麼?述職報告改好了沒?”
朱雲濤說:“局長,昨天下班前我把報告給新上任的副主任張曉京讓他修改了,想看看他寫材料的能力,可今天早上他給我發了條簡訊就失聯了,怎麼也找不見人!”
“怎麼回事?”沈局長隱隱有些慍怒。
朱雲濤不敢抬頭直視沈建華的眼睛,小心翼翼道:“剛才有派出所的同志打過來電話說,張曉京昨天晚上跟人打架鬥毆,現在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胡鬧!”
沈建華一拍桌子,“這人怎麼回事,剛把他提拔上去就得意忘形了?身為公職人員竟然打架鬥毆?必須給我嚴肅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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