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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們願意,聯合八大強者之力,一個照面之間拿下冷策也是十拿九穩之事。
更何況,還有天帝這位證道者,也有白衣老人這位掌握絕殺兇器的狠人。
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明知道冷策是在拖延時間,其他人卻仍是選擇了暫時停手。
至少對於他們來說,冷策是隨時都可以任意拿捏。但知道天庭秘密的事情,知道下界各族與天庭之間秘密的機會,絕對只有一次。
機不可失,機不再來。
冷策一但身死,那些秘密也將永遠被其帶入地獄,再難翻出舊帳,,,,,,
「活到了他們這個歲數的生靈,每一人的心思都很重。」皇天輕嘆:「別看他們現在是屬於同盟關糸,彼此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可是一但危機過後,難免大家不會有其他的想法。至少對於下界的所有生靈來說,無論天帝如何去選擇,將來的路上,至少下界是絕不可能會真的放心。這等機會,所有人都絕不願意錯過。」
皇天輕聲一嘆:「這,便是人性。」
凌無期只感覺到心中一痛,卻終是沒有說話。
這種表面上的關糸最是脆弱,甚至任何的一個爆發點,都有可能隨時點燃彼此之間那種怒火。冷策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直接放出這樣的重磅訊息,讓在場的所有強者都不得不暫時停手。
「即然冷策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援軍,前輩不回去看看?」凌無期輕嘆:「以現在冷策一方的實力,根本不可以擋得住八位絕巔強者的同時進攻。」
「為何要回去?」皇天輕嘆:「僅僅是這樣的場面就要老夫親自出面,那麼也未免有些太小看冷策了。即然他敢現身,又豈能沒有點保命的手段。若是他僅僅只是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廢物,老夫就算是能救其一次,又豈能救其一輩子?」
凌無期只感覺心中一動,心中卻是閃過一絲震驚。
冷策絕非易與之輩,皇天也絕非善男信女,即然皇天早就知道這八位強者的合謀之事,又豈能沒有點出人意料的準備?
在終極虛空之中,究竟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至少到現在為止絕非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如果只是為了讓大家看一出天帝與冷策之間的兄弟反目,聽一聽神族的恩怨情仇,皇天也絕不會以這種極端的方式拖住自已。
「你猜的沒有錯,老夫的確還有其他的後手,至少對於八位強者來說,驚喜根本就還未登場,好戲也還沒有開始。」皇天輕嘆。
凌無期臉色不同一寒。
「前輩究竟想做什麼?」
「這並不是老夫想做什麼,只是現在魚兒已經上鉤,什麼時候起杆也是老夫自已的事情。難道凌至尊不覺得,這樣的情況之下,這樣的一場大戲,一輩子也很難看到一次嗎?又有什麼事情,能比這樣的情況更能令人興奮?」
凌無期雙目翻白,心中卻早已有一萬頭神獸呼嘯而過。
這你麻究竟算怎麼回事,眼前這位天道化身,難不成還有什麼特殊嗜好不成,專門喜歡看這種兄弟反目的大戲?
「生於帝王家,本身就是一場悲哀。」皇天輕嘆:「更何況是身處於三界至尊這樣的帝王之家,有時候對於他們來說,任何的人性都可能比不過那高高在上的名利地位。就算是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老夫也絕不意外。這種血淋淋撕開彼此面具的事情雖然看似殘忍,但在這種時候,彼此都已經沒有了選擇,,,,,,,
凌無期目光落在皇天身上,心中卻是暗暗叫苦不跌。
這才是真正的瘋子,看著別人彼此爭的頭痛血流,這貨卻一臉的興奮之意,似乎還在嫌事情鬧的不夠大一般,,,,,,
偏偏
,這種讓自已以另一種視角去看著血淋淋的爭端,自已卻總是感覺到了一絲噁心,,,,,,
「凌至尊,這樣的大戲,你似乎覺得沒有意思?」
「這樣的事情,除了噁心,還能餘下什麼?」
「那麼如果還事關凌至尊自已,凌至尊又會不會感覺到噁心?」皇天輕嘆:「如果能扒出一些與凌至尊自已有關的秘密,凌至尊又會不會關心?難道帝后和幕鴻影的事情,凌至尊也不關心?當年的婚書為什麼會送錯人,凌至尊也沒有興趣知道?如果真是如此,那老夫便撤了這‘映象術,倒不如拿幾罈美酒出來,你我二人一醉方休,如何?」
凌無期臉色不由一僵。
甚至在這一剎那間,心中卻早已轉過無數神念,卻終是沒有開口。
自已縱橫世間一世,早已看淡了人世冷曖,但自已始終放不下的,也始終都繞不開幕氏姐妹。
縱然幕無悔已為帝后,幕鴻影與自已更是有了婚約,但有些事情,放不下就是放不下,無論怎麼掩飾,卻始終無法違背自已的本心。
到了這種時候,若是再不能找到當年的真相,那麼自已的這一切堅持,又還有什麼意義?
「即然是已然撕破了臉皮,我們之間便再也沒有任何可以顧及的事情了。」冷策嘿嘿冷笑:「天帝,你憑心而論,我可有負你之事?那怕當年我為太子之時,可曾做出過對不起兄弟之事?」
天帝臉色如常:「先太子在位之時,神武英勇,重情重義,對朕更是照顧有加。」
「那麼我身隕之時,天帝身在何處?」
「朕就在天庭之中,親眼所見。」
「未曾出手相救?」
「未曾。」
「繼任天帝之後,我以影子的身份在天帝身邊多年,可算盡心盡力?」
「算。」
「可算忠心無二?」
「算?」
「神族征戰四方,我之功勞,比之八大神王,四方大帝又如何?」
「冷師弟英勇無雙,謀略過人,經你之手征戰之功勞,八大神王四方大帝都略有不及。甚至就連朕所起到的作用,也要略顯遜色。」
「有所圖謀不軌?」
「未曾有過。」
「有所越權?」
「沒有。」
,,,,,,
冷策每問一句,天帝便答上一句,就好像兩人早已配合了許久一般,問的簡單明瞭,回答的也乾脆利落。
無論冷策的每一個問題,天帝的每一句回答,完全就是一個十全十美的功臣。
忠貞節義,盡心盡力,無異心,無越權,,,,,,
那怕是在場的其他強者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終於,冷策的臉色一變:「那麼我想問天帝一句,當年我與凌無尊惡戰之前飲下的那一杯毒茶,是否為天帝親手所奉上?」
「是。」
「長明殿中我的魂燈未曾熄滅,是否為天帝親手摘下?」
「是。」
「當我以影子身份留在你的身邊,我所立下的那些功勞,為了成就自已的帝位,是否盡數被天帝所冐領?」
「是。」
冷策輕輕一嘆:「這麼多年留在天帝身上,若是我想要誅殺天帝,是否有很多的機會可以直接置天帝於死地?」
「是。」
天帝的臉色依然平靜,根本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此時不僅東華帝君等七位強者神色微變,就連那些天庭舊部也都一個臉色古怪。卻是誰也沒有想到,天帝與冷策之間,竟然還有這麼深的糾
纏。
甚至,就連一向擁立天帝的東華帝君,此時目光之中也多出了一絲猶豫。
「說完了?」天帝輕嘆。
「難道還不夠嗎?」
「不夠。」天帝面色如常:「僅僅這幾句話,豈能說的清先太子與冷師弟的功勞,僅僅這幾個問題,又豈能說的清楚朕的昏庸無道?這等大好機會,有各族大能在地,怎麼就這麼草草了事?以朕的看法,你至少應當要多說幾句,要讓大家都聽清楚,先太子與冷師弟為神族立下了多少功勞,卻終於變成了現在的冷策?至少也應當讓大家清楚,是朕負了先太子與冷師弟在前,然後才有了現在的冷策。」
眾人臉色不由同時疾變。
天帝所承認的,始終都是三個身份。
先太子,冷師弟,冷策。
雖然同為一個人,但在天帝的言語之中,卻直接將一個人劃分成了三個身份。
這雖然聽起來似乎沒有太大的分別,但其中的差距卻是天差地別。
自始至終,對於冷策的指責與怒意,天帝始終都沒有開口說出半個冤字。甚至就連任何只字片語的解釋都不普有過,只是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冷策,眸光之中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冷策所有的指控,根本就不是對自已而來,,,,,,
東華帝君終是一聲長嘆:「先太子,你可還記得本帝?」
冷策嘿嘿冷笑:「東華帝君現在可是天帝身邊的紅人,我這一隻躲在黑暗中的喪家之犬,又如何敢高攀?」
東華帝君搖頭苦笑:「雖然先太子不再認當年的兄弟,那本帝也無法可說。但當年神魔之劫的那場大戰本帝也剛好在場,本帝也曾親眼見到天帝為先太子奉上那一杯茶。自始至終,天帝都只是奉上了一杯由天庭內侍送過來的茶水,甚至連碰都沒有碰過那杯茶。」
在場諸人,再次臉色一變。
雖然份屬敵對,但所有人都絕不會懷疑東華帝君的話語之間的真實性。如果東華帝君僅僅只是要為天帝開脫,就絕不會說出這種毫無證據的言語。甚至若是東華帝君想要做出些證據,也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內侍?」冷策臉色不由一變:「即是內侍送茶,又怎會送到天帝之手?」
「那可是戰場,內侍又是什麼修為難道先太子不清楚?在那樣的軍陣之中,內侍能承受得了那樣的威壓?天帝只不過是曾見過那名內侍傳旨,才直接接下了那一杯茶而已。甚至本帝當時就在天帝的身邊,若是天帝有什麼動作,絕對不可能瞞過本帝的眼睛,,,,,,」
東華帝君說的很自信,但他自已也的確有這個自信的本事。
天帝未曾證道之前,無論是修為境界還是戰力都遠遜於東華帝君,想要瞞過東華帝君的眼睛,絕無可能。
冷策臉色微微一變,卻終是沒有說話。
如果當年臨戰之前的那一杯毒茶並非出自於天帝之手。
那麼其他的後繼,也未必便沒有隱情。
「是非對錯,現在已並不重要,是朕所為也罷,非朕所為也好。」天帝輕嘆:「事情發生了便是發生了,即然一定要指責在朕的身上,朕也無話可說。朕此行而來,只是為了誅滅害死帝后的兇手而已。冷策,你該死。」
說話聲中,天帝身上的氣勢暴漲,看向冷策的目光滿是寒意:「今日,我們之間便做個了斷。」
天帝身側,九條黃金巨龍虛影盤旋,每一條巨龍都似若有萬丈之身,竟似是要壓垮天際一般,只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無形壓力。
身在,便是天地。
意動,就是天雷地火,風起雲湧。
渾身上下流淌著莫名的道韻,似是早已與這一
方天地所融合。
一言一行,便是天地同在,言出法隨。
在場諸多強者,莫不心中暗驚。
這,難道便是帝境的力量,帝境的韻意?
當今之世,天帝是唯一一個已知的帝境強者。
雖然天帝的帝境是集合世間芸芸眾生的信仰之力而證道,但終究帝境就是帝境,給所有人的壓力就完全與其他的任何生靈有著天差地別的分別。
雲老等天庭舊部正要上前應戰,冷策突然一聲長嘆:「雲老,偽天帝早已天地證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還是由我來親自應戰,這等牽絆了無數歲月的因果,也是時候有個了斷了。」
「殿下,,,,,,」
「彼此的因果沾的太重,總需要用彼此的鮮血和生命才能洗滌乾淨。就算諸位能讓偽天帝道隕,但對於我來說,卻終究是失去了親手討回公道的機會。」冷策輕嘆:「今日之事,外人萬萬不能插手的,這是屬於我們神族皇室的驕傲,不只是我有,就算是偽天帝,也是絕不會願意我死在外人的手中。」
說話聲中,冷策越眾而出,長笑不已。
那怕是面對天帝的威勢,冷策卻是絲毫不懼,眸眼之全是雲淡風輕,負手而立。
縱然沒有滔天聲威助勢,但此時的冷策就似是超然於外的謫仙,似若是萬物皆不能絆其半分,,,,,,,
妖帝和魔尊等七位強者,各自臉色微變。
無論是天帝還是冷策,單是彼此的氣度而言,都足以算得上一世梟雄之資。
這樣的生靈,註定都絕不是凡俗之輩,若是這兩個生靈之間沒有處於對立面,神族的實力必將會更上一層樓。
其他各族若是想在神族的強勢下存活,絕非易事。在冷策未與天帝撕破臉皮之前,各族直接被神族的摁著揍,現在看來也絕非偶然,,,,,,
「真讓他們單打獨鬥?」楊侗臉色一黑:「現在這種時候,雖然沒有看到任何的強者趕過來,但我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天帝和冷策都是當世有數的絕巔強者,短時間內想要分出生死勝負絕無可能,若是我們在這裡被拖住,我只擔心會夜長夢多。」
其他幾人神色古怪,卻終是沒有說話。
縱然明知道如此拖延時間有可能會夜長夢多,可是天帝與冷策皆盡都是神族之中數一數二的絕巔強者。
這樣的強者交手,絕不是隨便想看就可以看得見。
尤其是天帝身為世間唯一一位帝境強者,在場諸人皆盡都是卡在臨界破仙入帝的門檻上,若是能見到其出手,說不定於自已有所感悟。
這等親眼見證帝境與絕巔強者的交鋒,那怕是在場的所有強者都已站在此世頂峰,但也從未見過。
如此機會,誰願錯過?
「大家注意外圍的動靜,若有異變,馬上介入。」老閣主輕嘆:「雖然讓天帝與冷策單獨動手需要時間,但以我們這些生靈的手段,應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眾人雖然心中仍覺得有些不妥之處,但卻終是沒有多想。
以在場的八位強者的修為境界,幾乎已然是站在此世絕巔之上,尤其是白衣老人曾一刀直接破了皇天的神通,對於那位極其強大的天道化身再也沒有那種無力的畏懼感。甚至隱隱之間,白衣老人的心還在期盼著能與皇天有再機會照面。
若是能將這場浩劫背後真正的主謀一刀斬之,或許這場天地浩劫還有可能會提前結束也未必沒有可能,,,,,,,
場中,天帝目光凝重。
冷策負手而立,面無異常。
那怕是天帝境界稍勝一籌,卻仍是不敢有半分大意。
修為境界並不完
全等同於戰力高低,尤其是冷策可是曾與凌無期那煞神正面叫過板的猛人,雖然最終落敗,但一身戰力之強,也不得不讓世間所有強者心中有幾分顧慮。
「天帝,你我曾經即是兄弟,也是君臣,你先出手吧!」冷策嘿嘿一笑:「你我之間,也不必留手。我若殺了你,不算我無情,你若殺了我,也不算你無義。」
在場天庭舊部,莫不同時臉色微變。
同等境界之中,無論是誰先行出手都可以佔得一手先機,冷策此時直言由天帝先行出手,卻是直接將自身最大的優勢盡數拱手讓人。
「好。」天帝輕嘆,大步逼向冷策。
每走一步,天地都是似是在震動一般。
也幸得這裡是終級虛空,生靈禁絕,山河湖海皆盡不存。否則僅僅數步之間,只怕便會引得湖海倒覆,山川崩塌,,,,,,,
九條黃金巨龍咆哮不止,巨大的龍息聲如若是天雷降罰,直震的虛空都似是不穩了,,,,,,
天帝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在瞬息之間變成了齏粉。
雖未出手,但強大的氣勢流轉之間,卻似是帶著無窮無盡的力量,融入天地大道,融入世間萬靈。
此時的天帝,就似是整個天地,直接向著冷策壓去。
所有生靈都似是同時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排山倒海一般直接碾壓過來。雖然並非是針對自已,但那股威凌天下的氣勢,仍是壓得在場所有強者都隱隱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殺。」
天帝一聲怒喝,身形猛然一變。
掌中一柄龍形巨劍顯現,如若閃電一般直接向著冷策疾速衝去。
沒有任何的劍招,龍形巨劍如若開天巨斧一般,直接向著冷策當頭斬下。
巨劍揮出之間,集合著快狠猛為一體,就似是真的要開天劈地一般。配合著九條巨龍虛影的咆哮,劍意之前卻然猛然炸開,天地之間的一切,都是似是要在這一劍之下直接化成虛無。
冷策仍是負手而立,身形卻是疾速而退。
到了彼此現在的這種境界,又如何看不出天帝這一劍之間已然蘊含了天帝所有的憤怒與憎恨。
這已然不是任何修行劍道的生靈所能施展出的劍法。
一劍,便是要以無窮蠻力,開天闢地。
一劍,便是要以滿腔怒火,斬滅一切。
一劍,更是要以自身強悍至極的實力,以一種接近於蠻力的方式將對方砸成血泥。
這,已不再是單純的劍道神通,而是集合天地永珍的蠻力,以最極端的方式讓對手退出這一劍的籠罩範圍之下。
劍出,除卻退避,非死即傷。
天帝掌中龍形巨劍卻是絲毫沒有任何停頓,甚至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直接向著冷策追擊而去。
冷策一聲冷笑,掌中直接多出一杆方天畫戟,直接向著天帝掌中龍劍迎上。
龍形巨劍和方天畫戟相撞,半空之中似是天地對撞。
無形氣勁四散而出,竟是直接震的虛空也有些不穩起來。兩道身形交錯之間,龍形巨劍與方天畫戟相碰至少不下於上百次。一陣又一陣的餘波散開,那怕是強如東華帝君等人,此時也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冷策一杆方天畫戟,面對天帝的強勢進攻絲毫不懼。
兩道身形交錯之間,那怕是以天帝的強勢,卻是也根本佔不到半分便宜。
原本已被八位強者橫掃一遍的萬里軍營,此時卻直接被兩人的神力餘波所震成齏粉,隨風而逝。
「殺。」
冷策狂笑,雙目赤紅。
此時,這位曾經的
神族第一強者,似癲若狂。
方天畫戟橫掃千軍,戟鋒所至,竟是直指天帝。
縱然天帝修為境界遠勝於冷策,縱然天帝龍劍所向兇狠悍勇,縱然天帝為世間唯一證道者。
然而,冷策絲毫不懼,甚至反而開始搶攻。
雪亮的戟刃之間,印照出冷策略顯猙獰的面龐,嘴角之間,甚至還帶著嗜血的瘋狂。似乎眼前的天帝,就是自已的獵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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