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奧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百一十九章:班殊之身,民國詭聞實錄,漆奧嶠,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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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岫低頭看著眼淚,滿臉茫然無措:“如果是我的眼淚,我總該心裡有些觸動才能流淚吧,心裡不會全無感覺,就感覺是什麼東西滴落在我眼上,為何從我眼睛裡流出來,我就不知道了。”

話音剛落,周圍刮來一陣徐徐清風,香樟綠葉簌簌而動嘩啦成韻,在這無邊綠浪翻滾中,無數花蝶飛蟲洋洋灑灑朝天盤旋,久久不散。

班殊抬頭看了下亂動的樹梢,眼神似乎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看向花玉岫:“這確實不是你的眼淚,這是這些落神女的眼淚。”

“你剛才還說她們死了!”嶽二炮瞪大眼睛。

班殊搖頭反駁道:“他們‏‏​​‎‏‎‏​​​​‎​‏‏是死了但是樹是活的,從某一方面來說,她們也相當於活著,但凡成為落神女都是命帶華蓋的弱身,很容易被某些靈體干擾,我猜,應該是花老闆感覺到了這些樹的情緒,這才不悲流淚。”

他們在說話時,主殿傳來腳步踢踏,一個壓神匠人急匆匆走進來:“魁首,後山那位又開始了。”

班殊聽了這匠人的話,眼珠亂動後,看向眾人:“今日到此為止,我有要事要先走了。”

“班魁首,是為了後山的那個女子吧!”嶽觀潮見他要走,徐徐說道。

這話,班殊雖然震驚卻也在意料之中:“你們都知道了。”

宋思媛插話道:“你們搞出什麼那麼大動靜,我們很難不知道,如果我們猜得不錯,後山石樓裡的女子,就是落神女吧。”

“不錯。”班殊點點頭:“她就是落神女,班婼!”

“班婼……班婼?”

宋思媛捉摸著班殊的名字,眼中閃過一道狐疑:“那班婼是你的……”

“姐姐!”

班殊眼珠上下顫動,嘆了口氣。

對於這個說法,嶽觀潮卻完全沒想到,他們從來沒想過,眼前的班殊竟然是落神女的弟弟。

孫大喬越來越搞不懂當前的情況了,皺起眉頭:“落神女不是命帶華蓋嗎,這樣的

人多六親緣薄、凶煞非常,怎麼可能有弟弟!”

“這事兒且有得說,我得先回去看看。”

班殊帶著他們回到朝雲山莊,來到後山的石樓附近,還沒走進樓閣,就已經聽見那慘厲如野獸、又幽怨無比的吼聲。

嶽觀潮跟著班殊飛快走進堂中,這個叫班婼的落神女,已經開始發狂,滿嘴尖牙似要撕裂嘴角,鮮紅舌頭伸來伸去,手爪咯吱摸索,震得鎖鏈嘩啦作響,那淒厲的叫聲,比之他們夜晚聽到的還要恐怖。

“阿姐。”

班殊走過去時,班婼已經在發狂,面對任何人都是攻擊性拉滿,若不是鎖鏈禁錮住她,在場的所‏‏​​‎‏‎‏​​​​‎​‏‏有匠人都得被活活咬死。

班殊思索片刻,擼起袖子露出胳膊,而後拿起匕首割開手臂,鮮血順著胳膊留下碗口,直到碗口放滿血液,他這才接過匠人遞來的藥纏住傷口。

嶽觀潮趁此機會仔細盯著班殊的胳膊,上面除了牙印之外,剩下的全是蜈蚣似的刀口舊痕,可見放血這種事情,做了不是一次兩次了,滿胳膊蜈蚣痕,多少次估計數都數不清了。

班殊包紮好傷口之後,把盛滿人血的碗口靠近班若,這落神女好似蜜蜂見了糖水,鼻子不斷聞嗅氣味兒,用舌頭貪婪舔進嘴裡,沾染的唇齒下巴全是鮮紅血液。

這一幕,哪裡還有落神女的體面與神聖,說是退化為野獸也不為過,按照班殊的話說,班婼多半也是愛上了負心漢,才把自己也搞成這個樣子。

大概,班魁首既不想讓班婼傷害別人,也不想讓她傷害自己,就把她給保護了起來,用自己的人血來餵養班婼,以保證班婼的性命。

嶽觀潮看到這裡,總算明白班殊身上的正氣是怎麼回事,他能把自己的姐姐保護起來,不讓她傷害他人,也算是為巫山的百姓做了一件好事,這樣的人儘管為了謀生會去做壞事,但絕對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只要讓他緩過氣來,還是會繼續走正道。

“魁首!”

班殊放血之後

,難免身體虛弱,唇色都有些發白了,細密汗珠逐漸湧出額頭,身後的匠人為他端來一碗靈芝水,見他一飲而盡才放心。

“班魁首,這是怎麼回事?”

宋思媛看向班婼,喝了人血已經逐漸安穩下來,好似吃飽了東西的野獸,不斷舔舐嘴角。

班殊擦了把頭上的汗:“落神女被巫山神懲罰後,嗜血並非是為了傷人,只是為了生存下來,她們如果不喝血就會變得越來越瘦弱,這種狀態只會讓她更為瘋癲殘忍,嗜血殘忍程度會加劇。”

“總而言之,她們無論喝不喝血,其結果都是吞噬人命,阿姐那麼愛巫山百姓,是不會願意傷及‏‏​​‎‏‎‏​​​​‎​‏‏人命的,但是,如果她不喝血的話又會難以控制性情,我就只能每隔一段時間放血給她,這樣,既能保證她安穩下來,又不至於傷害其他人。”

嶽觀潮心想,這跟他看到的傷口是對上的,說明班殊沒有說謊。

宋思媛聽著班殊的話,班婼在沒有變成這樣以前,多半是受百姓愛戴的神女,甚至於哪怕失去理智,都要讓弟弟把自己給捆起來免得傷及無辜,這樣的人稱得上仁愛世人,當即動容起來:“難道,就沒有解決的法子嗎?比如找大夫看看。”

班殊聽著她的話,失望搖了搖頭:“沒用的,巫山神的詛咒不可解,她這種情況是因為動了感情,只要對那人的感情消失了,也就恢復正常了。”

花玉岫說道:“不是吧,她至於記住負心漢那麼久嗎?既然那負心人已經拋棄她了,怎麼也該放下了吧。”

“最難的就是這一點。”班殊提起這一點,嘆了口氣:“其實,那人算不上負心漢,我阿姐當然也就談不上放下執念,只要一直記得他,就永遠恢復不了正常。”

“為什麼?”

宋思媛不是很理解,哪怕不是負心漢,這麼多年也早該忘記了。

班殊看向眾人:“因為,這個人離開我阿姐,不是因為她變成了嗜血怪人,而是要為她尋找解除詛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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